楊柳依依卷·二一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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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後的手機螢幕,因為無人處置,經過一段時間,自己悄無聲息地暗了下去直至完全鎖屏。唐建宇把發熱的手機放到桌子上,捏捏鼻樑,以此緩解下被母親再次追討的焦慮。唐建宇完全沒有想到,把石嬌嬌帶回家落腳,如此舉手之勞的小事會在目前關係最親密的兩個女人之間,掀起這樣的軒然大波。
石嬌嬌離開後,唐母先是不動聲色,從表現出對石嬌嬌的由衷喜愛開始,慢慢刺探著她想知道的事情。
盛夏的早晨,唐建宇正拿著水管,幫母親趁著早涼澆花,那是開在後院幾乎要攀過圍欄的淡色無盡夏。唐建宇手指捏住出水口,使噴出的水珠分散成較小的顆粒,更加均勻地拋灑到植株各處。唐母彆著手走到兒子耳邊,先拍拍他的背表示感謝,又走到一枝旁開的植物邊,伸手抖抖上面的水珠,利落地用花剪拿下了這朵半開的繡球花。
“要插瓶嗎?”唐建宇偏頭看了一眼問,又挪動腳步去澆大片的月季。“是呀,三個書房還有偏廳的小桌子上都要換鮮花。”唐母把花枝輕輕放在籃子裡,又拿著花剪在別的枝椏上挑選,“再摘點兒黃月季、琉璃草,給你陸阿姨家送去點。上次她還拿了一捧玉蘭來呢,我們家的今年開得不好。”唐建宇點點頭,眼裡關注著水流的情況。
“那天你把嬌嬌送回家,沒碰上她家裡人吧,她家裡人沒說什麼吧?”唐母漫不經心地問,看見一枝姿態極好的,忙轉到花叢另一邊。唐建宇表情自然平和,道:“沒送到家,半路去她約好的同學那裡了。”唐母點點頭,“這樣好,畢竟這麼大的姑娘,鄉下人想法就簡單,誤會了還真說不清。”聽到這裡,唐建宇覺得有點奇怪,邊收水管邊說:“有什麼誤會,她家人不會這樣。”唐母道:“我就這麼一說,去把管子放好吧。再看看那口井出水沒有,我真不信,到了城裡還打不出井了。”
陸陸續續的,唐母把唐建宇所知道的,關於石嬌嬌的事情掏盡了,這才引起唐建宇的質疑,“媽,你怎麼對石嬌嬌這麼感興趣?”唐母揚揚眉毛,看了坐在一旁捧著本《孽海花》的唐父一眼,道:“這不是很正常嘛,你教書多少年,有多少學生,就帶回來這麼一個,媽媽當然好奇。”唐建宇無言以對,起身拍拍手說,“我出去了,跟靳華約好了。”
冷著眼送兒子離去,好半天,唐母的表情都沒有放鬆下來。唐父見只剩自己和太太二人了,便合上手裡的書,淡淡地說:“不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麼?”唐母深吸一口氣,回望丈夫,“怎麼?”“前前後後問了十幾天,問出你心裡想的事兒了嗎?”唐父放下二郎腿,歪頭反問:“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他這是沒看出的意圖,哪天被他察覺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唐母斜眼看著臉上已有慍色的丈夫,冷冷地說:“我當然瞭解我兒子,恰恰因為你是他的父親,我怕他毫無保留的遺傳了你!”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唐母就後悔了,又急又怕地看著自己丈夫。唐父顯然真動了氣,閉上眼睛調節了許久,才能平靜地看向伴侶的眼睛,“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不依不饒。請你不要忘記一個事實,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這個家庭的事,這點你心知肚明。”唐母滿眼哀傷地看著丈夫起身回房的背影。
“為人師表不容易,比平常人更要小心謹慎,你不要怪媽媽多嘴。我看你跟文語認識這麼多年了,索性把婚結了,對各方面都好!”母親在電話裡的話還盤旋在唐建宇的耳邊,他恍然大悟,石嬌嬌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母親把它不斷放大,就是為了給催婚找個合適的切入口。
唐建宇不由得想起了邵文語,他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
上次她去南方出差回來,剛下飛機就打電話就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我給你帶了一對特別好看的袖釦!我想不出除了你還有誰能襯得起來!”邵文語高跟鞋在機場地面踩出的節奏,和她講電話的語氣一樣輕快而雀躍。他們約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邵文語說趕了一天路想吃點清淡新鮮的,“最重要環境幽靜點,我已經有四天沒看見你了,要好好說說話。”
“山葵是要帶皮還是去皮呢?”“帶皮”侍者聽取邵文語的要求,根據二人盤中魚生的分量磨出了對應的量,“如果還有需要請吩咐,我就在門外。”說完便起身退去包廂外面。邵文語看門關上後,回過頭看著坐在對面的唐建宇。實木的長桌上方懸掛著三盞木藝的吊燈,柔和的光線幽幽照著他,他似乎因為苦夏而削瘦了一點,更有一種清冷卻惹人憐的書生氣。
邵文語拿著尖頭的筷子,將一塊肥美的白鯛魚在醬油轉來轉去,一口也不吃,只是捧
《風箏和影子對話》 楊柳依依卷·二一六(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