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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都未回,也無人間。忙把自己的原杯拾起,掩向袖內,把另一隻金盃剛放向桌上。忽又想起昏君雖然可惡,不該偷人東西。心中一驚,正想把所取金盃,裝著代人拾起,放向案上,不料心慌手亂,手剛微抬,那隻金盃已從袖口內落了下來。未等再拾,耳聽一聲斷喝,兩膀已被人抓緊。大驚回顧,乃是兩個執事的宮監,跟著那如狼似虎的衛士便趕了過來。
原來每年元夜張燈,宮中都要失去不少御用之物。宮監衛士們自己在偷,卻防遊人也偷,最好捉到兩個偷的來洗刷自己,因此照看十分仔細,到處都伏得有人。若蘭裝束平常,又是外鄉人,初次見到這樣大的場面,先在人叢之中東張西望,尋找丈夫,早已引起這班爪牙們的疑心。
那群宮監衛士們因為趙佶降過旨意,認為元夜張燈乃是慶賀上元佳節,一件喜事。如有酒醉失儀的人,不許計較。人們越是歡呼痛飲,越有意思。若蘭金盃落地,不去管它並不相於,這一拾先就犯了忌,何況又多拾了一隻,自然有口難分。當時人群中就喧譁起來,紛紛喊說:“拿住一個女賊!”
趙佶在平臺御座上,聽見下面喧譁,命內侍問知前事,便命將女賊押上平臺御審。那狼虎一般的衛士拿了繩索正要綁人,一聽傳旨,忙喝:“女賊快走!”
若蘭雖然膽小害怕,業已悔恨無及,只得硬著頭皮,由衛士押上平臺跪倒。心想:“反正凶多吉少,且先看看這皇帝老兒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勉強鎮靜心神,偷眼往上一看。
那號稱皇帝的中年漢子,竟長得容不出眾,貌不驚人。瘦削削一張臉,口邊掛著疏落落一些鬍鬚,面色灰白,目光昏暗,彷彿酒色淘虛的神氣。身材那麼瘦弱,偏坐在那比人大好幾倍的九龍御榻之上。榻上面的錦茵繡褥又厚又多,還有各種珍貴獸皮做成的靠墊之類,幾乎把人埋去了半截,越顯得這位君臨天下的皇帝老兒渺小而狼瑣,看去一點也不起眼。
若蘭正伏地偷看中,忽聽上面和蒼蠅鑽窗戶一樣嗡嗡了兩聲,也沒聽出說些什麼,跟著便聽旁立太監傳旨喝問:“那婦人誰家眷屬?因何大膽盜取金盃?從實奏來!”
若蘭想了一想,答說:“民女無知,恐語言失檢,有犯宮儀,致觸法網。請賜紙筆,寫奏供狀。”
趙佶見盜杯的是個少婦,姿容又極美秀,怒意早消。再見她語音清朗,舉止從容,見了自己的威風勢派,並沒有失魂落魄、周身亂抖的討厭神情,越發動了憐惜之念,不等內侍轉奏,便把頭微微一偏,朝旁立的內侍看了一眼,鼠須動處,鼻孔裡好似又哼了兩聲。旁立內侍連忙恭答:“領旨!”因為趙佶頗喜翰墨,常要題詠,文房四寶俱都現成,內侍只一轉身便取了來,交與若蘭,並在她身前放下一張小條几。
若蘭知道當夜吉凶全在這枝筆上,仗著文思敏捷,業已打好了腹稿,提筆就寫。寫完,自有內侍代為呈上。趙佶見她所寫供狀乃是一首《鷓鴣天》,書法十分秀潤,交呈又快,先就高起興來。這一首詞的詞句是:
月滿蓬壺燦爛燈,與郎攜手至端門。貪看鶴陣笙歌
舉,不覺鴛鴦失卻群。天漸曉,感皇恩。傳宣賜酒飲杯
巡。歸家恐被翁姑責,竊取金盃作照憑。
趙佶看完,哈哈大笑。問知若蘭公公是大學生,本身是江南士人之妻。因聞元夜張燈之盛,隨夫人宮賞玩,越認為是一樁太平盛事,風流佳話。當時傳旨,將金盃賞與若蘭,另賜金銀彩絹,命宮車護送回去。
若蘭謝恩下臺,剛剛走到樓前,便聽官家回宮之聲。回顧宣德樓上,鼓樂聲中,那位望之不似人君的趙官家,正被左右宮娥宮監扶進暖輿,和病人一樣搭走。跟著開放端門,大群遊人又和潮水一般,爭先恐後湧了出去。
這時天已漸亮,法駕(皇帝坐的車轎和儀仗)剛剛回宮,鼓樂之聲漸漸遠去。那千萬盞華燈業已多半熄滅,只零零落落有一些未點完的殘燭,在晨風中一閃一閃地搖曳著那就要消亡的殘焰。昨宵那些火樹銀花也都光輝全失,現出本相,被遊人扯碎踐踏的殘紙破絹,狼藉滿地。到處蠟淚成堆,灰燼零亂。
宮苑中的積雪,大部分雖早在前數日打掃乾淨,那稍高一點的所在和一些花石林木,仍是玉琢銀裝。御苑中樓臺殿閣奇峰怪石又多,雪後風光本來壯麗非常,無奈地方雖大,遊人更多,經過昨夜大群遊人的攀登踐踏,到處都佈滿了人們的大小腳印。有的地方因為燈強火旺,雪多溶化,地上都是泥漿。再有好些遊人由此經過,把一條條泥汙之痕,直帶到宮門以外。先後個把時辰之隔,醜惡和富麗之景竟連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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