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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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當然要……”寵生大著舌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好了，好了。先讓師長休息一下。”文書扶住了東倒西歪的師長，送他上了車。

“不問一下嗎？”

“還問什麼？我們師長只要一喝醉，根本就是去得罪人的，哪兒還要得到什麼裝備。”文書是師長的筆桿子，常年和寵生打交道，他這最大的毛病，當然是一清二楚的。現在寵生醉的那麼厲害，問了也是白問。睡一覺，等他酒醒了，醒悟過來，不用問，他就自己會去做。

他們帶上他們師長去睡覺，陳樂他們卻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思。“解放軍叔叔，放我們出去好嗎？我們保證把你們的車子全都給修好。”這是高壯和工人們商量了十二個小時的結果。他們覺得既然是因為車子的事進來的，那他們便把車子修好就行了。只要能修好，哪怕還會受罰，總會輕上不少。而且他們為了顯示他們和部隊親如一家，連“解放軍叔叔”都叫上了，現在根本不是要面子，怕丟人的時候。

陳樂他們很幸運，因為隨著法制建設的完善，像這樣的意外車禍，都有了法律規定。如果是以前，他們絕對是非坐牢不可，而且還是軍事監獄，而不會僅僅被關了起來。

只是雖然法律規定他們只要賠償就可以了，但是他們人在軍營，沒有首長的命令，誰敢放他們。就像外面站崗計程車兵小聲說的那樣。“敢撞壞軍車！叫叔叔？叫大爺都沒用！”

“別理他們。現在這些有車一族，有輛破車都不記得他們姓什麼了。”另一個士兵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通話視窗。“上次新聞不還有連撞十三人，逃逸的報道，這次非得好好治治他們不可。”

屋子裡，看見他們關上了通話視窗，高壯立即說道：“不，解放軍叔叔你們誤會了，我那不是故意的……”

“老闆，算了，通話口都關上了，你再說什麼都沒用，他們都聽不見的。”通話口一關上，他們也就不再叫了，因為叫也沒用。

“那怎麼行？我們來時維修廠防盜門都還沒關呢？不能讓廠子沒人的。再說不求求情，萬一讓我們坐牢呢？”高壯緊張的都語無倫次了。

“不會，撞壞軍廠，最多賠償罷了。”旁觀者清，工人們可沒開車撞壞軍人，所以除了緊張之外，他們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那就好。”高壯也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對了，我當時到底撞了什麼車子？一開始我昏過去了，醒來時就在吐，然後就被抓了。好像起火了，也不知燒壞多少？要賠多少？”

工人們一聽，全愣住了，心想：好麼，搞了半天，連撞了什麼車都不知道。一個工人想了一下，才說道：“大概至少要賠個幾百萬吧。”

“什麼？幾百萬？把我賣了，也沒這麼多錢。什麼軍車這麼貴？不行！解放軍叔叔，我一定幫你們把車子修好。”高壯拍打著門，更加起勁起來。

工人們互相看了一眼，說道：“他絕對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不然是絕對不會嫌貴的。”

“你們說他是不是以為他撞的是軍用卡車？”有人問道。

“不是軍用卡車嗎？”高壯聽見了，回憶道，“應該是軍用卡車啊！因為我開的計程車還好好的，沒有怎麼壞。”作為一名老的車修工，他可以憑藉車子的撞傷，分辨出車子和什麼發生了撞擊。而他的個性又讓他下了車都不會忘看看自己車子撞得怎麼樣，所以他完全誤會了。

“老闆，不是……”

有人想提醒他，可是旁邊的人卻制止住了，並且問道：“你想幹什麼？”

“告訴他實情啊！”

“千萬別告訴他，他一旦知道了實情，你以為他還會這麼有精神嗎？他很可能會自殺！”工人們圍住了那人。“難道你想背上這幾百萬的債務嗎？”

“自殺？我幹嗎要自殺？”高壯沒有全聽見，只聽他道，“不過撞壞輛軍車，為這點事，我就自殺，那也太小看我了。”

“是是。”工人們笑著，把高壯欺騙過去，然後一人小聲說道，“我這兩年看了不少案子，都是說人欠了國家錢的事。欠國家和私人是不一樣的，欠國家的，借債人死亡，是會由連帶人還款的。現在的情況下，一旦他死亡，我們就是連帶責任人。你覺得以我們老闆的小氣性格，一旦知道他幹了什麼，背上了大額債務，他會不會自殺。”

那個懂點法律的工人，其他人都知道他懂法，所以他這樣一分析，想提醒高壯的人也不再提醒了，而是看了高壯一眼，用更加小聲的聲音說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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