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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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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兩顆蓮子,送到今朝嘴邊。

不知怎麼,今朝忽就想起青青小時候不老實吃飯,伯孃追著哄著只為她多喝兩口粥的情形——繃著臉,動了動眉——“我自己吃。”這竟就是他的條件了。

若不是傲初塵覺得這孩子臉皮兒忒薄,簡直又要笑出聲來,一邊忍不住想再逗他,一邊又暗自責備:怎麼會有自己這樣用心不良的娘啊!握起今朝的手,將碗放在他手裡,這小小的接觸又引得後者紅了臉,低了頭。初塵抿嘴偷笑。

很餓,但今朝仍吃地慢條斯理,也許是藉機思索對策,也許僅僅是因為從小的教養。初塵靜靜看著,原本在笑,可心裡一陣酸楚,就落下淚來——白姜不知自己何時會死,又似乎早有預感會死於非命,所以寫好遺囑,置於匣中。遺囑上只說了兩件事:第一件,白姜說她對不起青羽,對不起初塵,如今可以親自到青羽面前請罪了;第二件,白姜說初塵的頭一個孩子沒有死,只因身體孱弱,怕養不活,便讓顏鵲抱去與薄清揚的孩子掉了包,便是如今的玉廷王世子花今朝了。

十五年,第一次這麼近這麼近地看著自己的孩子,那麼安靜,甚至靦腆。心裡有些責怪傾之:他就是那麼個人,總喜歡把身邊的人照顧得太好,以至他們離開了他就會變得不知所措。像她當年在一路南奔的車上抱著襁褓中的連城對白姜的挾持束手無策,像今朝心機城府不及連城一半,才會落在“敵人”手上

今朝喝完粥,抬頭看見面前端莊矜貴的女子滿臉淚痕,她膚色透明,愈顯得眼淚瑩瑩,水晶一般。可她又輕輕揚著嘴角,噙著微笑。他見識過女孩子的又哭又笑,可不像這樣——哭得讓人心酸,卻笑得讓人心暖。

“夫人,你”腹內充實,體力也漸恢復,今朝試著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來。

傲初塵收住眼淚,搵了搵,霽顏道:“看著你,我就想起城兒來了。”今朝靜等下文。“他如此對你,我教導無方,也難辭其咎。不過城兒雖頑皮,心性卻不壞,做出這樣的錯事也只因一時貪玩。花公子能原諒他嗎?”

原諒如何?不原諒如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分別。

“你若能原諒他,你我同去鈺京,我不捆你綁你,不給你下藥,但也希望你不要逃。畢竟如果花公子先至鈺京,我會擔心城兒的安危。”她笑了笑,“希望你能體諒一個母親的心。”真相大白之日,也願他能體諒她近在咫尺卻不能盡吐真言之心——牽扯到連城已是無奈,她不願另一個孩子也捲進是非。

“若連城回到夫人身邊,夫人會放我回去嗎?”今朝問。

傲初塵淺淺一笑,“當然。”

車外,清脆的女聲與人說笑,間或傳來幾聲早鶯。今朝撩起簾子向外望去,一女三男坐在遙望煙綠的樹下分著燒餅,吃得盡興,一行閒散得好似郊遊踏青。

轉眸審視那仍笑得清淺而和煦的女子,今朝倏然出手,鎖住她的咽喉。

父子

【章十】父子

連城十二歲那年,有一日侍女匆匆來報,說小殿下發瘋了一樣揮劍不止,任誰都無法勸阻。傲初塵心急趕去便見碎玉一地,木屑滿天,圍了一整圈的侍衛,可誰都害怕誤傷殿下不敢出手,只是苦勸連城停手。那孩子像是中了邪,什麼話也不聽。傲初塵當機立斷,抽了侍衛的佩劍挺身而上——她劍法不精,可深恐孩子自傷,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一個照面便被連城的力道震飛了長劍,來不及思索十二歲的孩子,即便從小習武,又哪裡來的如此勇力,連城的劍鋒已至身前。“城兒!”傲初塵一聲厲喝,連城堪堪停住,劍鋒卻已劃破輕羅紗袖,鮮血順著傲初塵的手臂嘩嘩直流。鴉雀無聲。精光透盡的眼神瞬間渙散,“哐”,劍落,孩子一聲“娘”都沒能喊全,便戛然止聲,撲倒在她懷裡,昏了過去

不由抬手握起受傷的小臂,今朝擰眉,手腕一挺,力道愈大,迫使對方仰起下頜——是無聲的警告。然而看對方那沉靜眼眸卻何曾有半分反抗之意?相比之下,他的威脅竟顯得無趣、無謂又無力。胸間幾下起伏之後,今朝收手,略整衣袍端坐道:“得罪了,今朝只想試探夫人誠意。”

“你的結果?”剛才還被挾持的人篤定地輕輕一笑。

白皙細頸上的淺粉掐痕很是扎眼,連同那笑容一併讓今朝有所觸動,卻又莫名地抗拒著什麼,否認著什麼。轉身側坐,“這一路上,悉聽夫人安排。”背脊挺直,目光清正,沒有侷促,沒有不安,有的只是少年穩重和沉默中略帶疏離。

孩子的小小試探卻在母親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浪花,失落,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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