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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爭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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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徐應秋匆匆一晤過後,李蟬離開舊皇城。元服禮已結束,宮城外依舊熱鬧,李蟬在下馬碑前尋到杜晉遊,穿街過市,還馬於玄都驛內。又在玄都驛附近的食肆裡頭,吃了碗羊肉湯,便與杜晉遊告別。返回鹿鳴山時,天已黑了。

書院各齋裡還亮著燈,挑燈夜讀的書生比比皆是。不光學生,書院裡頭的講書亦在讀經,崔含真也在其列。這位崔講書生性執拗,當初在署學裡頭,他若肯退而求其次,拜入某處偏僻廟觀是不難的,他卻寧願回玄明觀,來鹿鳴書院裡,一邊當講書,一邊研習經書,至今都不肯放下拜入乾元學宮的念頭。

燈油燒空半盞,崔含真的眼睛也開始發澀。這時正巧有一句經文使他隱約想起某個典故,但具體是哪個典故,又記不真切。便放下經書,滅油燈,起燈籠,出門往東,準備去書樓翻閱簡牘。

一出書院門,崔含真便見到玄明觀西牆的石磚路上,走過去一道提燈的人影。這提燈的人,顯然是去西邊的舊學舍的。崔含真望見那燈光映照的面孔,心裡邊浮現出“李澹”這個名字。

午時崔含真到清心西院撲了個空,並未見到李澹,黃昏時便又喚來劉簡,確認那學生已不再心思動搖後,便把這事暫且拋到了腦後,沒想再特地去清心院跑一趟。

這時在路上偶遇,崔含真卻不介意與此人說道一番。他腳步一轉,也走向舊學舍,待看到前邊那提燈者踏上了清心院的門階,崔含真更加確定了此人的身份,喚道:“前邊的,是李澹麼?”

李蟬在階前回頭,望見一個身量頎長的長鬚中年人,穿一身黑袍,是鹿鳴書院講書慣用的服色。他遲疑道:“是我,這位先生是?”

清心東院裡,劉簡正掀開水缸蓋,舀出一葫蘆瓢水,聽到院外一前一後兩道聲音,愣了一下,葫蘆瓢落進缸裡,激得水面的木芙蓉左搖右晃。

劉簡回過神來,外邊又傳來聲音。

“崔含真。”

“失敬,失敬,原來是崔講書。”

“崔講書尋我何事?這外邊路黑,不妨進來坐坐?”

“不是什麼要緊事,就不麻煩你了。只是有句話,要提醒閣下。”

階下,崔含真落著一張臉,一看就來者不善。李蟬眉頭微皺,這講書一幅興師問罪的模樣,著實也叫人對他難有好臉色。但只是皺了下眉,李蟬就說:“但講無妨。”

這時,劉簡匆匆出了院門,見到階前對峙的二人。

“你來得正好。”崔含真本意不想令劉簡為難,可既然三人都在場了,他也不會再顧忌這一層,直截了當道:“劉簡,這位同院都教你什麼了,你再說一遍吧。”

不遠處,幾個住在舊學舍這邊的書生聽到動靜,也提著燈籠出門觀望。見到是崔含真,眾書生便知道有好戲看了。這位崔講書性子直得跟戒尺似的,但凡對誰不順眼,必要揪著對方爭論一番,就連觀主孫景然,都跟他當眾吵過幾回。那清心西院裡的李澹,才來了不到一月,總是獨來獨往,鮮有交際,也不知因為什麼事兒,得罪了這位崔戒尺。

劉簡本就欠了李蟬的指點之恩,結果卻給李蟬帶來了麻煩,慚愧萬分。眼下,又被那位直來直去的崔講書架到火上,不由急得面紅耳赤,一時卻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二位,誤會一場……誤會……”

李蟬見這情景,便知道了崔含真的來意。他原本是看劉簡性情熱忱,為人不錯,便順手幫了劉簡一把,卻沒想這也能招來麻煩。不用想,這位崔講書是來怪他越俎代庖的,他笑道:“原來崔講書是來謝我的麼,不過我也是看到,書院裡邊沒人給劉簡解決他練拳的毛病,就幫了他一把,順手為之的事,怎勞崔講書親自過來走一趟?”

舊學舍的幾個書生,大都打心眼裡對崔含真十分尊敬,可這位講書平時太過嚴厲,眾書生聽到有人當面暗諷崔含真,竟感到莫名的爽快。

崔含真聽到李蟬的話,面色一滯,他雖怪李蟬誤人子弟,可李蟬教劉簡糾正行氣法,令劉簡暢通了氣脈,卻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冷哼道:“且不提此事,我來是要問你,是你教人刪改經書麼?”

崔含真此言一出,舊學舍輕呼四起。眾書生與幾天前的劉簡心思無二,都覺得刪改經書是大不敬。

李蟬道:“崔講書這話說得嚴重了,只是讀的時候刪繁就簡而已,又不是真要改了經書去傳世的。”

“大言不慚!”崔含真嚴厲道,“道門經書微言大義,一字一句都需反覆揣摩,我輩讀經,須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怎敢刪繁就簡?況且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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