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墳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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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斐義慵懶地起身,有些不耐煩,“離北塵,你不是喜歡那個賤人嗎?怎麼還不下去陪她?”
北塵抬頭看著他,突然仍下劍,站起身,右手勾成鷹爪狀,隔空對著他的心口緩緩地用力收緊,劉斐義全身劇烈地抽動,痛得滿頭大汗,卻完全不反抗,鮮血順著嘴角滑下。
北塵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慢慢地折磨他,每到他的心被捏的快要爆裂時他便放手,再重新用力收緊,面目猙獰的有如索命的冤魂。
突然間他悶哼一聲,身體猛地一抖,手上不禁用力,劉斐義登時心臟爆裂,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椅子上。
北塵緩緩低下頭,看著從胸口刺出的刀尖,這一刀向右偏了寸許,沒有刺中心臟,他苦笑一聲,“劉斐義,你的侍衛太差勁了,我站在這裡不動都殺不死我!”
他腳尖一勾,腳下的劍瞬間插入身後那人心口,又運功逼出身上的刀,一口血湧出,虛晃著倒下去,袍子被地上的血泊浸透。
劉斐義看著他,臉上竟完全沒有暴怒,反而是釋然與解脫,“爹,我終於死了,如你所願了。”
七善山的半山腰上多了一片新墳,靳忠靳寶透過焦屍上的衣袍碎片辨認出是谷中的兄弟,就立下有名字的墓碑,若是淮南軍,就一腳踢下山去,辨認不出來的只能通通埋在這裡。
第二天晌午,靳忠捂著腹部的傷,躺在墓旁大口地喘息著,他本就傷重,又揹著北塵騎了一整夜的馬趕回來、挖了半日墳,傷口早已裂開,劇痛難忍,漸漸支撐不住。
靳寶一邊咳血一邊在廢墟中反覆翻找,終於找到一小袋米,還有兩壺酒,他生火煮了粥,用一隻摔得只剩下一大半的碗乘了端給靳忠,自己捧著酒壺往嘴裡猛灌。
北塵一直沒有醒,他全身是傷,胸口被長刀貫穿流血不止,靳忠昨夜脫下中衣撕成布條替他包紮好,又撿了些乾柴,在他旁邊生了火,把斗篷蓋在他身上。
天陰的灰濛濛的,沒有一點兒風,整座七善山死氣沉沉。
太陽漸漸西斜,北塵終於緩緩睜眼,掙扎著坐起身,眼前的一幕讓他癱軟著又重新倒下去,距離他最近的墓碑上提著“離氏李德音之墓”。
他楞了一會兒,突然跪在地上,像瘋了一般拼命地挖土,挖得手指鮮血淋淋,“渙兒……渙兒……”
他喃喃地喚著,好像完全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靳忠捂著傷口,咧著嘴想站起來,最終還是摔倒在地,靳寶扔下酒壺,衝過去攔著他,“谷主,您別挖了!快醒醒!”
北塵猛地推開他,衣袍瞬間被血浸溼了一大片,靳寶又撲上去用力抱住他,吼道:“谷主,您別這樣,師姐她已經死了!”
北塵怒瞪著雙眼,一腳踹開他,站起身勾起右手,對著他胸口處猛地收緊,靳寶一口鮮血湧上,若不是北塵昨夜內力幾乎耗盡,又失血過多,他此時已經命喪當場。
靳忠急得突然撲過來拼命拉住他,“谷主你快放手!”
北塵像是聽不到一樣,雙目赤紅,右手越收越緊,靳寶憋得滿臉通紅,就快要支撐不住,靳忠拉不住他,急的一拳打在他臉上,“離北塵,你看清楚,他是靳寶!他是你兄弟靳寶!”
“靳寶……”
北塵小聲嘟囔著,瞬間清醒過來,驚慌著突然收回手,眼神空洞的像是兩個窟窿,無力地倒在地上。
靳忠腹部的傷疼痛難忍,站立不住,扶著墓碑俯身縮成一團,靳寶緩了一會兒,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谷主,我去把粥熱熱,您喝一點兒吧。”
“不必了,酒給我。”
靳寶頓了頓,撿起酒壺遞給他,靳忠剛想阻攔,又放棄了。
北塵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灌著酒,一會兒功夫就昏昏欲睡。從前他一直責怪自己酒量太差多有不便,此時他才發現,醉酒的感覺原來這麼好,可以在頃刻間就讓錐心蝕骨之痛消失殆盡。
等他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暗下去,不知今夕何夕,他藉著火光,顫抖著手撫摸身旁的墓碑。離北塵,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護她周全,若不是你殺了封乘雲,她又怎麼會慘死!你憑什麼做她的夫君?你怎麼不醉死!
他心痛的無法呼吸,大口大口地灌酒,盼望著自己儘快睡過去,或者……死過去。
靳忠靳寶趁他醉倒,撕碎身上的衣物,沾了水,把他十指上的泥土和血跡擦的乾乾淨淨,他們本想任由他發洩心中的痛苦,此時見他連生的慾望都沒了,再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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