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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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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禮教之家,君臣、父子、夫妻各司本分。

英子頭個迎進來的就是父親。

河西同長安方位一樣,都地處大周西北面,但河西是西北腹地,天氣極惡。長安卻在關中,氣候溫和,冬天下一些雪粒子,還是隨下隨化,都能讓長安人興奮半天,小孩子更是手舞足蹈的跑到露天接雪玩耍。哪裡像河西這裡,一來就是似巴掌大的蝴蝶雪,洋洋灑灑地遮天蔽日一般,不過一夜功夫就可以積一尺深。父親上任前,就囑咐過河西的冬天極寒,以前的冬衣萬是不可行的。得了這番叮囑,這次隨行的一律都新做了厚實的棉襖。

上任的日子緊,沒日沒夜趕製的冬衣自然做工缺些精細,又塞了不少棉花底料,衣服看上去不免臃腫粗陋。

可即使是這樣粗糙的衣服,穿在父親身上也是好看的。

父親穿著藏青圓領棉袍,披著灰鼠皮的大氅,三步並作兩步地朝屋裡頭走來。

偉岸高曠,氣度不凡,身上縈繞著一種常年沉浸在書海的儒雅之氣,可能因為從出生以來都極為順利,眉宇間竟然有幾分青年人的明朗。

也是,父親是嫡幼子,上有長兄承嗣留在祖籍,下有次兄在京師長安為官撐場,父親只需要肆意人生,一心在書海沉浮,著書育人,既是己志又揚孔氏聲名。

怕他這一生最大的挫折就是喪妻,也許還有前世自己的不爭氣吧……

看著眼前丰姿俊朗的父親,孔顏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父親送她到茅坪庵的樣子,愧疚、痛惜、無能無力……太多的無可奈何壓得父親一夕之間彷彿老了十歲一般,清明的眼中也終於增添了認清這世俗社會的鬱氣。

想到蔣墨之讓她看到的當世無奈,孔顏一下忍不住紅了眼睛,原來她和父親是這樣的相像!

十二年了,這是她十二年未見的父親,也是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父親!

“爹!”孔顏失聲叫道。

這一聲不叫還好,她一叫就淚流滿面。

孔墨嚇了一跳,不及心下奇怪,就見孔顏哭著向他撲來,情緒完全失控。

再看孔顏樣子,一身沒勁還硬要下床,唯恐孔顏一個不注意跌倒,孔墨連忙勸住孔顏,有些措手不及道:“顏兒,這怎麼了?別,別哭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他和孔顏雖是父女,可孔顏已是一個豆蔻少女,到底男女有別,哪能真讓孔顏撲倒懷頭來,只好雙手按著孔顏的雙臂,向站在一旁的馮嬤嬤連打眼色。

馮嬤嬤也不知道孔顏怎麼了,剛才明明還一切好好的,哪知這一下就哭得跟淚人兒似地,又一副誰勸都不行的樣子,馮嬤嬤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圍在旁邊勸道:“小姐,老爺這不是來了麼?有什麼好好跟老爺說才是。”

孔墨讓孔顏這一哭的亂了神,接著馮嬤嬤的話就道:“顏兒,爹在這呢,有什麼給爹說,乖,不哭了。”孔顏是孔墨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少年夫妻一塊兒養的,本就投注了一腔初為人父心血在,後又他喪妻,孔顏失去母親,父女兩個可謂相依為命。這會兒見孔顏哭得像一個孩子,不由就想到孔顏幼時常這般哭鬧,他沒法只好抱著孔顏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得誆著,此時便一時不覺,將以前誆哄的話說了出來。

可話一脫口,不由搖頭又道:“哎,都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怎麼生一回兒病,倒活回去了。”

孔墨最後一句,也不知是說孔顏還是他自己,孔顏卻聽得逐漸冷靜下來,有些暗惱。

時不待人,不說她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這會兒可是說服父親明天一起上路的最後機會。

可哪想一見父親就忘了一切,開始準備的也沒用上。

不過看父親對她遷就的態度,想來說服父親不難。

心頭一定,孔顏索性就著剛才的情緒將一起上路的事說了。

她靠回床頭,扯著孔墨的袖子,哭得岔氣道:“爹,別把我一個人留下。”

孔顏說得可憐,孔墨卻聽得好笑,原來剛才一番竟是為這個,但又一見孔顏臉上的病容,加上多年沒聽到孔顏軟糯糯的“爹”喚著,心下不覺越發愧疚。

他一直待在國子監著書,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河西節度使魏光雄草莽出生,為人狠辣大膽,朝廷恐其再怒斬官員,到時為了朝廷顏面,就不得不用兵河西。

他乃孔子後裔,由他出任河西監軍使,魏光雄再是肆無忌憚,也不免要顧及幾分,如此就順了朝廷安撫政策。

若他不幸被害,天下文士必定口誅討伐,說不定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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