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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肖特蘭茲的視窗可以看到不遠處天空中的火花,平日裡用來運送礦工到沃特莫去的火車現在滿載著一車車穿著紅色軍裝的軍人在峽谷中疾行。隨後傳來槍聲,後來聽說人群被驅散了,一個人被打死,火被撲滅了。
傑拉德那時還是個小孩子,鬧事的那天他激動極了,他渴望著跟那些當兵的一起去槍殺礦工們。可家裡不讓他出門,門口把守著持槍的哨兵。傑拉德興奮地靠近這些當兵的。一群群的礦工在衚衕口走來走去,喊著,嘲笑著:
“警察都開槍了,讓我們看看你們放槍吧。”說著他們還在牆上和籬笆上寫上罵人的話。
託瑪斯·克里奇一直在傷心,已經施捨出去幾百英鎊了。到處都擺著食品供人們白吃,食品都過剩了。無論誰只要張口要,就可以得到麵包,每條麵包只要花三個半便士。每天都免費供應茶點,礦區的孩子們從未如此這般地吃大戶呢。星期五下午,又給學校送去整筐整筐的果子麵包和大罐大罐的牛奶,孩子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由於麵包和牛奶吃得太多,他們都吃膩了。
騷亂結束了,礦工們又上班了,但情況再也不同於以前了。形勢起了新的變化,人們的頭腦裡有了新的觀念。甚至在機器內部也要講平等,任何一個部件都不應是其它部分的附屬品:全部都應該平等。這種平等觀念中注入了人們啟望混亂的本能。神秘的平等是個抽象的概念,並沒有佔有或行動的企圖——這些屬於過程。在行動與過程中,一個人或一個部分必須是另一部分的附屬品,這是存在的一種條件。可人們心中產生了騷亂的慾望,機械的平等觀念成為分裂的武器,人的騷亂意志透過這種武器得到實現。
鬧罷工的時候傑拉德還是個小孩子呢,可是他渴望成為大人去同礦工們鬥爭。父親則進退兩難、不知所措。他想做一名純粹的基督教徒,同所有的人都平等,他甚至想把自己的所有財產全分給窮人們。可是他要辦大工業,為此他必須保住自己的財產從而保持自己的權威,對此他心裡很明白。他知道保住財富同傾其所有給窮人同樣是神聖的,當然後者更神聖,因為他要這樣行動,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理想。可現在他不得不放棄這個理想,這真讓他感到懊悔,懊悔死了。他本想做一個仁慈、自我犧牲、樂善好施的父親,可礦工們卻因為他一年掙一千英鎊而憤憤不平,衝他大喊大叫,他們是騙不了的。
當傑拉德長大以後,他改變了態度。他毫不理睬什麼平等。他認為全部基督教關於愛和自我犧牲的觀念早已成了一頂舊帽子。他認為社會地位和權威是世上公道的事,對此表現出虛假的態度是沒用的。這是公道的事,道理很簡單:它們有用,是必要的。地位和權威並不是一切,它們不過是機器的一部分而已。他本人偶然成了控制別人的中心部分,而大多數人則不同程度地受控制。這些不過是偶然現象罷了。當然他也感到興奮,因為軸心可以帶動上百隻輪子,就象整個宇宙圍繞著太陽旋轉一樣。如果說月亮、地球、土星、木星和金星都有權成為宇宙的中心,那純屬愚蠢。這種結論完全出自對於混亂的渴望。
不用想,傑拉德就得出了結論。他把民主——平等的問題斥之為愚蠢的問題,對他來說重要的是社會生產這架機器。讓機器工作得更完美吧,生產足夠的產品,給每個人分得合理的一份——多少根據他作用的大小與重要性的大小而定,每個人只關心自己的樂趣與趣味,與他人無關。
傑拉德就是這樣賦予大工業以秩序。以他的經歷和閱歷,他得出結論認為生活的根本秘密在於和諧。他自己弄不清這和諧為何物,但他喜愛這個字眼兒,他感到他得出了自己的結論。然後他開始將自己的哲學付諸於實踐,給既定的世界強加上秩序,將神秘的“和諧”變為實際的“組織”。
他立即看透了自己的企業,意識到了他應該做什麼。他要與物質世界鬥爭,與土地和煤礦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地下無生命的物質屬從於他的意志。為了與物質世界鬥爭,就得把完美的工具加以組織,這是一種微妙而和諧的組織,它代表著人獨特的意志,它無情地重複著特定的運動,無可阻擋、無情地去實現某種目的。傑拉德要建立的這種組織原則激起他心中似乎宗教般的狂熱。他要在他自己的意志和他要降服的物質世界之間建立起某種完美的、不變的、神一般的媒介。他的意志和與之相抵抗的物質是兩個極端。他要在這兩個極端之間建立起什麼來表達他的意志,那是權力的化身,某種偉大而完美的機器,一種制度,某種純粹秩序的運動,純粹的機械重複,重複而無窮,因此既是永久的也是無窮的。他在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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