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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二樓打的!”她說:“是的。”我說:“第一次是盲音,你退出硬幣準備下樓去了。”她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說:“你又轉回來,換了一部電話機,通了。”她說:“全部都是真的!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那時你在家裡!”我說:“當時我頭腦中就出現了這些畫面。有時候我想象起來讓自己害怕,昨天晚上這個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做什麼,我都不敢去想。一想我全身發冷。有時候我想象起來太逼真太細緻也太那個什麼了,連我自己也會相信那不是想象出來的。”她說:“別瞎想。”我說:“那你不做聲,我還以為是外面野人打來的電話。”她說:“我臨時又猶豫了,說什麼呢?反正我好失望!”我說:“今天呢?”她說:“失望已經過去了。人總不能對確定的失敗還抱著希望。”我笑一聲說:“人到底還是很難做一個愛情至上主義者,到底愛情不是絕對的。說出事實的真象很殘酷,但不說出來真象仍然是真象,殘酷仍然是殘酷。”她說:“你說我嗎?你自己呢?”我說:“我就是說我自己。”她說:“孟浪!你就不能拿點男子漢氣概出來掙扎一回?紐約有個北京人發了大財,還寫了本書呢。”我說:“紐約太遠了,我眼睛近視看不見,多倫多誰發大財了呢?自己不行要承認,這不是謙虛。這幾個月我想了又想,那次到北邊去我也想了開餐館的事。腦袋也想爛了,還是隻有回去一條路。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人跟人是不同的。”她說:“我知道你是對的,我並沒有勸你,只是從此我們就海角天涯了。好在我們看到的還是同一個月亮。”我說:“遠在天邊從月亮這面鏡子裡也可以互相看見。曾在天涯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沒有人知道,對世界也不重要,只有自己是忘不了的,只有自己。”她輕聲說:“是隻有自己。”我說:“到自己生命完結了,連回憶也沒有了,就徹底完結了,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世界上平凡人的故事都是如此。”
咖啡店關門的時候我們出來,我單車搭了她沿著央街往東去。我說:“跟我就只有單車了,可能你現在都不習慣了。”她在後面手指點我後腦勺一下,說:“孟浪,你舌子好陰毒的。”我問:“已經考了駕駛執照了吧?”她不吭聲,我說:“考了。”又問:“有輛自己的車了吧?”她還不吭聲。我說:“有了。”又說:“我胸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燒,也只好自己潑了冷水澆下去。騎單車的人與開小車的人到底還不是一樣的人。”她說:“我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又說:“要怪最後也有一大半要怪你自己。”到了地鐵站口,我一隻腳點了地,停了,等她下去。她卻像沒意識到什麼一樣,那隻挽了我腰的手緊了一緊。我好像剛才是單車滑了一下,馬上又騎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那就一直往前走了。”她不做聲,我一直往前騎,心裡一漾一漾地湧動起來,就右手扶了龍頭,嘴把左手的手套咬下來,叼著,伸到後面去捏了她的胳膊,仍叼著手套說:“今天看你在臺上,這胳膊一晃一閃的,我心裡都激動起來了,哪裡想得到做夢一樣現在就抓在自己手裡呢?我還算個有福的人。”她推開我的手說:“好了,好了,冰上摔一跤你就知道了。”進了房子我湊在她耳邊說:“悄悄的!二房東耳朵可尖呢,聽了你的聲音就知道怎麼回事。”在黑暗的樓梯上我迫不急待地把手從她的衣領伸了進去,把那渾圓的柔軟摸索到了。她打一個冷顫說:“冷。”卻並不掙開。進了房間,她說:“還是這三樣東西。”我說:“你洗把臉吧,嘴唇跟個血瓢似的,看了心裡挺那個的。”她說:“化妝化的。”又望了我笑。我說:“又怎麼呢?”她手指在自己臉上點了點。我湊著鏡子一看,滿臉都是淺紅的唇印。我說:“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好得要死的蠢人,也不是蠢得要死的好人,我不過是個男——人,對不?”她順從地點點頭。我說:“別急,我先洗個澡去。”她半捂了臉羞羞地笑著說:“誰急了什麼呢,自己急成個猴子似的。”
那一夜她好浪,使我有些吃驚,也大大激發了我的情緒。從始至終我一直想象著她在舞臺上的種種姿態,這種想象使我失去了剋制而變得瘋狂粗暴,對此她表示了寬容和回報。我長久的自我壓抑在那種程序中得到了過度的發洩,也驚訝地知道了被啟用的生命力能夠得到怎樣的自我表現,以至我覺得有必要對它重新認識。反反覆覆的我們接吻,呻吟,喘息,到凌晨才疲倦不堪地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被她叫醒了。她已經起來了,湊在我跟前說:“我這就走了。你睡著別動。”我在毯子下面摸到自己的身子有些慚愧,可還是起來了。我說:“做餐飯吃吧,最後的午餐。”她說:“不了,給我點冷牛奶喝。”喝了冷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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