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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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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喬榆的“騷/擾”,郝澄都特地減少了外出的情況。但江孟真的信件她卻是從未斷過,差不多隔七日寫一封。

無聊的瑣事她也不浪費筆墨去寫,主要還是挑那些她覺得很有意思的事情,每隔七日她都會在信中彙報一下酒樓裡營業的進度,畢竟這酒樓裡有江孟真的一份。一方面是表明她不貪墨江孟真的銀子,另一方面算是變相的邀功。

畢竟是創業初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步,儘管後來她名下有了更多的財富,但這座如意酒樓對郝澄而言始終意義非凡。

從料峭的冬日到桃花灼灼盛開的三月,江孟真放信的匣子裡,早已堆了厚厚的一疊。除了記載酒樓的事,郝澄還向他寫了背那些資料的進度。

據他對郝澄的瞭解,對方並不愛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資料,反倒是對生意往來更感興趣些。

她顯然是用了十分的心思,不過兩月有餘,便將那厚厚的一疊爛熟於心。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這樣的回應,實在出乎江孟真的意料。

郝澄在兩個人來往信件中的第二封信中,與江孟真做了約定,待到她金榜題名之日,便是她迎娶江孟真之時。

江孟真攤開郝澄寫的信,看著被墨跡塗抹掉的地方微微笑起來。原本郝澄想寫的是前三甲,顯然後面她覺得話不能說太死,便又劃掉了那兩個字,改成了金榜題名。

她是秀才,這意思便是能考上舉人,便前來娶他。要知道晉國的科考三年一回,郝澄雖然年輕,等上三年再娶也沒什麼,可江孟真已經二十八,再拖三年,便是她人眼中的老男人。

便是郝澄願意拖那麼長時間,他也斷然等不了那麼長。再與郝澄的回信中,他提筆寫了個大大的“允”字,折起信紙之前,又躊躇片刻,用小楷在大字邊上寫了一行小字:便是未曾金榜題名,也需在今年八月之前完婚。

這天下興許還有許多像郝澄那樣的好女子,但肯待他這般好的,全天下卻只有一個郝澄。

不過郝澄的好他偏偏不能與外人道,一是因為外祖父林老爺子的不贊成,二是因為英親王府。上次他託自家表姐查的事情總算是有了眉目,英親王原本和他並無仇怨。

之所以上次要置他與死地,還是因為英親王君生了嫉妒之心,一心認為英親王對他懷有覬覦之心,想要娶他進府。

英親王對他有沒有不該有的想法他不知曉,但這天底下誰不知曉英親王君狠毒又善妒,偏偏人陰毒也就罷了,腦子還不好使。他擔心郝澄受了他的牽連,被那英親王君給盯上。

郝澄在明州城不能夠得到他足夠多的庇護,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在郝澄沒有來京城與他成婚之前,他也不願意過早的將她暴露出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即便是兩情相悅,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畢竟私相授受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眼瞅著離郝澄參加科舉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江孟真想要見到她的心也越發迫切。他原本還想再等待些時日,結果接到來自白管事的一封急信,當下也等不下去,吩咐了下人便要往明州城趕。

這次隨侍的有江孟真的貼身心腹竹青,在顛簸的馬車中,他出於為主子分憂的心思,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主子看了那信便是愁眉苦臉,可否與奴說說,也好讓我給您分憂解難。”

原本江孟真忙的是處理魏家家產的事情,閒暇之餘他還得準備自己的嫁妝。畢竟即便郝澄金榜題名之後提親,這婚事也得定在八月。

那是黃道吉日,又讓他有相對充分的時間把一切都打理好。鳳冠霞帔他交給了府上人準備,只能做的比他第一次成婚時更好。

嫁衣他做不來,但上頭的他是堅持要親自繡的,因為晉國有個說法,新嫁郎穿著自己親手繡的嫁衣,日子才能和和美美。

和魏亞楠的那場婚事他未曾期待過,和郝澄的這一回,他親自動手,不過是為求個吉利圓滿。

不過他在針線活方面顯然不是很拿手,手指上被戳了好些個針眼,最近才勉勉強強地能繡出兩隻醜得不行的水鴨子。

江孟真將信摺好,又嘆了口氣:“她總是報喜不報憂,若不是白管事寫信告訴我,我都不曾知曉她竟被人蹬鼻子上臉,欺負到她頭上去了。”

他頓了頓,又道:“她向來為人和善,不與人計較,我若是不來,豈不是任憑她被人欺負了。”

江孟真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郝澄了,竹青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看江孟真神情,他只順著他的話連聲應是,還順帶著將欺負到郝澄頭上去的那幾人給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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