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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連成的姻親看,蜀王系還真是目今與隆昌侯府關係最近的——嗯,皇帝乾的。
岑永春:“……”
他更想爆粗口了,不過更不能爆,爆了就是衝著皇帝。皇帝這一手,實在太噁心了。
因為接連被踩了痛腳,他就沒察覺出來情勢怎麼從他探問別人,變成了別人問他,緊著又解釋,表示萬萬沒有這回事。
方寒霄表示不信,你必然是自己有了心思,才會關注別人的啊。
岑永春又解釋,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方寒霄才點了頭,似乎信了,然後反問:你都沒有,於憲臺身為人臣,為什麼會有呢?
徐尚宣附和贊同:“就是。”
岑永春:“……”
……
這一場由岑永春設下的鴻門宴,最終以他自己砸鍋收場。
費半天勁,想問的一個都沒問著,這讓他直到送客的時候都不甘心,親自直陪到了門外,腦子裡還在轉悠著想詞,徐尚宣還得應付他兩句,方寒霄離了紙筆,則光明正大地連只耳朵都不分給他了。
他看見了瑩月從裡面出來。
她顯得有些奇怪。
腳步——不但是腳步,她整個人都是輕盈的,粉粉的臉頰掩在頰邊風帽的絨毛裡,面上像籠著一層光,眼睛望見他時一彎,濺出的光似日頭照著簷上積雪,剔透晶瑩無雜質,閃著純然歡喜。
方寒霄不由上前一步。
這歡喜太有感染力,令得他的嘴角不由也彎了,眉目都柔和下來。
他不覺伸了手,其實沒想要得到回應,畢竟旁邊還有人在,誰知瑩月輕盈著到了他跟前,居然跟他牽了,還有點旁若無人地道:“走啦。”
——走啦。
方寒霄就被拉走了。
他沒跟徐尚宣岑永春告別,就沒想起來這回事。
好在徐尚宣乾坐半天,實在也想著趕緊走,接到於氏,忙忙地跟著也走了。
待他們都走後,從道旁一輛馬車裡鑽出來一個青年男子,岑永春原要進去,一看見他,嚇了一跳:“郡——您怎麼來了?”
青年男子沒管他的問句,先問他:“剛才那個婦人是誰?”
岑永春有點糊塗:“——您問哪個?”
青年男子白他一眼,甚為矜傲地:“當然是那個嬌美可人,笑得花一樣的。”
笑這個形容還是比較明確的,岑永春知道了他問誰,但還是遲疑著:“是我妻妹——成了親的。”
“廢話,我還能看不出來。”青年男子說著,伸頭往那邊追了一眼。
岑永春張口結舌,想勸,這位主不是他勸得住的,只好道:“您先進來吧,站這裡被別人看見了不好。”
“知道了。你說說,你問出來什麼沒有,二哥可急著,叫我來問問你。”青年男子一邊說,一邊同他往裡走。
岑永春一聽這話就矮一截:“您聽我解釋……”
88、第88章
從隆昌侯府回來後; 方寒霄覺得瑩月變得有點磨人。
這當然不是不好; 只是她開始常常主動找著他說話; 他不可能不理她,可是他又開不了口,只能用寫的; 為此每天要耗掉厚厚一疊紙,寫得他手腕都發酸。
打從啞掉以後; 他還沒有這麼連續地一直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便說; 也是用簡短的字句表達儘可能多的意思; 寫字寫到手發酸這個情況; 就是他年幼開蒙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畢竟方家是以武立身; 他雖也讀書; 但相比之下,他還是在武上面更為在行,耗的工夫也更多。
“這麼嚇人——後來呢?”瑩月驚呼著; 呼完又側過臉追著他問。
方寒霄:……
被她清澈專注的眼神看著; 他默默提起微酸的手腕又寫。
他們這是在聊他在揚州府時經歷的事,瑩月原來只是想找個話題多和他說兩句話兒,但找的這個話題意外地很吸引人,她不覺聽進去了; 得空就求懇著他要下文。
方寒霄為此覺得自己像個茶館裡的說書先生。但是呢,他也沒什麼不樂意的。
大約是這個聽眾太捧場的緣故。
瑩月不白聽他的,給他端茶倒水; 捏肩捶腰,還很能吹捧他,一天得誇他七八遍“厲害”,望著他的眼神也變得崇拜,方寒霄沒解讀錯的話,還有那麼點小傾慕。
這也太能討人喜歡了。
方寒霄因此甚至有點不太敢來新房——他畢竟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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