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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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垂下頭,只能像小學生一樣聽訓。任何一門學問學到後面都是可以管中窺豹的,只從這裡,就暴露了徐元佐的真實行文水平。不過《幼學抄記》重點在“抄記”兩字,而這篇文章卻是徐元佐的原創處女作,所以鄭嶽雖然看出了水平差距,卻沒有懷疑其他。
“再說主旨。”鄭嶽道:“昨日為師與你說太祖皇帝時候制藝是仿宋人經義之形,那麼神意何來呢?”
“學生不知。”徐元佐老實道。
“代聖人立言。神意自然在於經論!”鄭嶽有些急了,道:“你看文恪公的範文。通篇立論清晰,神意只在‘藏富於民’四字,進退有據,不離此根腳。你這篇講述用人之道在重德行,初看不錯,細讀之下卻彷彿有申韓的流毒。申韓唯才是舉。你這裡是唯德有才,豈非一丘之貉。”
徐元佐輕輕抹了抹額頭:“學生讀書不求甚解,恐怕走偏了。”
鄭嶽一副理所當然早有預見的表情,又道:“孔子使漆雕開仕,漆雕開以為自己學不有餘。未能出仕,因此孔子悅。這是全章,主旨是在於孔子用人以德行麼?”
“是學人有自知之明。”徐元佐道。
“你這是孔聖所謂‘毋我’。也只是略好些。”鄭嶽道:“然而考官要看的妙論,則是在‘三年學,不至於谷,不易得也’。”
徐元佐細細品味,方才怯怯道:“聖人用人之機宜,在學而有餘,賢良自知其能,而不為稻粱謀。”
鄭嶽緩緩點頭,將自己摘到一邊,彷彿外人道:“縣試是擇可教之才入學之試,尚且稱不上‘掄才’。考官出題,更是教未冠者修身治學之道。這是題目之外的功夫,卻也是科場上斷斷少不了的揣摩。”
徐元佐恍然大悟:人都說要對症施治,瞭解考官才能瞭解考題考的是什麼,原來並非說是押題,而是卷子裡反映出來的思想!
童生試是入學資格考試,尚且以知識為主,可以算是考語文。若是到了鄉試、會試,那就非但是考語文,考語文的外衣之下重點是考政治和哲學了。
鄭嶽卻是眉頭緊皺:光教開筆制藝已經很吃緊了,如今看來是連四書經義都得重教一遍,非五七年不可得。真是鄉墅村儒荒廢了好種子。
徐元佐卻暗道:原來何老師叫我重抄《論語》章句的用意就在這裡!由一章而聯絡全篇,雖然文字不犯牽連,但是語義卻是相通,作文立論自然就貼近考官了。
何老師強調立意,而後教文章寫作;鄭老師是由文章入手,然後才講到經義。兩者就像是對面挖掘的隧道,終於在一個點上碰撞一起,令徐元佐茅塞頓開。
徐元佐只感覺白光一道道籠罩周身,空中傳來“升級”、“又升級”、“再升級”的背景音,鄭嶽卻是十分尷尬。
光是洩露考題都不能保證這學生考中啊!
而且這才是第一篇,照例說後面還有一篇時文,到了府試起碼又有兩篇,院試再少也有一篇。
自己可以洩露縣試考題,難道府試和院試也能洩露?
明明報了神童,卻在府取被卡住,知府丟了顏面,自己更是連褻褲都丟了!
一念及此,鄭嶽就連給徐元佐講課的心思都淡了許多,甚至有些希望徐元佐臨難而退,再讀個五七年的書,等十**歲二十歲上再下場,文章大約也就能看了。
不過若是那樣,如何好意思沾染人家神童作《幼學》的利益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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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 修改決定水準(求月票)
李文明是鄭嶽私人聘請的幕僚,拿的是鄭嶽給的薪金,自然只需要站在東主的立場上考慮問題。放在早些年——大約春秋戰國時候吧,這叫家臣,除了主公之外不鳥任何人。
見鄭嶽面帶憂色,李文明適時上前,問道:“東翁似有難以決斷之事,可告知一二否?”
鄭嶽長嘆一口氣,道:“此子是讀書種子,只是不該亟亟赴考。”說罷,他將徐元佐的作文拿給李文明看。
李文明雖然只是個生員,但生員與生員之間的含金量也是不一樣的。作為科考大省浙江的生員,他起碼能夠輕而易舉看出這篇作文實在很難在眾童生之中脫穎而出。
“這若是在府取裡,黃堂老爺也會遲疑吧。”李文明婉轉道。
“他編纂《抄記》水準不差,但是這作文就有些稚嫩了。”鄭嶽道:“不過也難怪他年幼,會讀書已經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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