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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說道:“我還真要去你家問個根底呢,我說萬員外呀,你在關山鎮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從哪招來一個身帶邪氣的畫匠,到我家給我兒作畫,畫沒作成,他賴在我家不走了,不走倒也可以,不就是吃頓飯嗎,對咱楊家不算什麼,可誰知,讓他起來吃飯,他也不言語,走近前去拉他,你說怎麼著,他沒氣了,哎呀,你說晦氣不晦氣。人都說好漢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他可倒好,來了一個坐著死,你說氣不氣人吧。”
不用萬員外問,她就把劉柱的死說的清清楚楚,她說完就跟沒事人是的了,可王員外聽的是火氣上衝,火氣上衝有何用,衝個腦淤血,心急梗死,死在楊家又怎樣,楊家已經埋過一個了,豈止一個,在埋過的人中只有一個劉柱罷了,在埋一個萬員外也不會讓楊家傷一分財,她會到萬家去取雙份的安葬費。
楊家在關山鎮也是有名的付一取二,萬員外氣的只好抬腳向外走去,剛邁出一步,就被家丁攔住了,把他推到地上,家丁放手,萬員外起身還想向外走去,家丁看見夫人使的眼色,哪還有不明白的,這回可好,你不是走嗎,家丁抓住對方不放了。
楊夫人又換了一種語氣向萬員外說來,“你說那作畫的小子也真可以,我們楊家是缺欠他什麼了,你賴著不走我給你飯吃也就罷了,光是吃飯還還不清他的債了,還死在我府上,家丁們都說把他扔去北山上喂狼算了,我說那哪成呀,好歹人也是來世一回,咱厚道人家可不能那樣對人,還是挖個坑埋上好些,這樣一來又花了我許多錢不說,他人埋了,魂卻不走,一到夜間就像我兒索命,把我兒嚇得大病一場,晝不能進餐,夜不能入睡,這可怎麼辦,我正要去你家裡討個說法呢,我破費幾個錢不算什麼,老話不是說破財免災嘛,我財破了,這災卻越來越大,我這兒子吃多少藥都不見好。萬家員外,你說怎麼辦吧。”
一個能作惡的人,都得有會說話的本領,做了見不得人的惡事,還得編造出自己是個善人的面貌去面對世人,而且還要把自己的惡性強行加給被害人的身上,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這樣人的心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子。
楊夫人就是這樣的狠毒女人,她的心是黑的,她的心是一隻母狼的心,萬員外一個正直的,善解人意的世間男人怎能聽得進這些歪理狼言。
一隻狼為了吃人,不說自己吃人是錯的,反而要找出一些歪理讓被吃的人擔罪責,然後再將人吃了,狼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是狼,而他們往往要掩飾自己是狼的真相,不讓人知道他們是狼,是吃人的狼,可是狼有狼的習性,日久天長,誰不知道誰呢。
楊夫人在萬員外眼裡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母狼,母狼要比公狼惡狠的多,母狼為了狼崽子會千方百計的去咬人,去吃人。讓自己的狼崽子長大後比自己還狠。
萬員外在一隻吃人的母狼面前,能論出什麼理來,走又走不了,對著母狼說話又有什麼用,氣的伸手向家丁打去,壯實如牛的家丁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放鬆按著他的兩隻手,見楊夫人向她暗示,他哪敢有什麼表示,這些年來有多少家丁被她吃了,吃的連骨頭都沒被剩下,這個家丁可都是親眼見過的。
楊夫人又說話了,“哎呀,萬員外怎麼學會打人了,你可別把他打死了,把他打死,我又得傷財,最起碼這家丁在我楊家這麼多年,我得買最好的棺木,辦最隆重的葬禮,這可都是要花錢的,你是看我的財傷的還不夠是不。”
不愧是母狼,這話說的多好聽,那家丁會聽的心裡熱乎乎的,萬員外也會覺得她不僅是母狼,說話還是會有點人味的,氣的說出一句話來,“楊夫人真不愧是個貴家婦人,挺好的一張臉,卻長出這樣一張嘴,你的嘴是打哪撿來的,真是虧了你那張臉,不如把你那張嘴貼在你的屁股上,準是味道相投。
楊夫人始終沒聽見萬員外說話,這回可聽見了,臉色也變了,忽紅忽青,五顏六色摻雜在一起,好不難看。
片刻後,楊夫人卻是掩嘴嬌笑了起來,眉飛色舞的說道:“萬員外呀,你是不知道,世間上的事情無奇不有啊,我們楊家說不定和你們萬家還能結成親家呢,我兒子有病不見好,我請道士看了,說那是被小畫匠的陰魂纏身了,要和小畫匠愛過的女孩成親,才能讓小畫匠的陰魂心死,用喜衝去小畫匠的陰魂,然後我兒子才能病好,你看這事怎麼辦?咯咯,您罵,您罵,您怎麼痛快怎麼罵,我雖是一個婦道人家,可也不怕你來橫的,罵完了,我還得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
這回,楊夫人的話是說完了,笑的花枝亂顫的走了,誰也不知道她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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