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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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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消滅MTM,不是讓你把危險帶給啟。”

鷹取烈這次毫不在意傾城殺了多少MTM,也不問傾城為何會在司令總部地下室和那些MTM廝殺了起來,他只相信眼前的事實。當他透過無線裝置看到傾城在納美剋星系的司令總部地下室和MTM作戰時,升騰的怒火就已然壓抑不住。一定可以將MTM引開到很遠的地方,為什麼把危險帶給啟天,想著這些,鷹取烈覺得傾城無法原諒!

28、二十八 反抗

傾城收到鷹取烈的傳召,擊退那幾名MTM後立刻駕駛戰機趕回了首都星。被血汗浸溼的戰鬥服已經在戰機上脫下,進入城堡時傾城穿的還是往日裡的奴隸裝。奴隸裝是用質地堅硬的面料製作的,目的在於不可以讓奴隸太舒適。但奴隸服的樣子卻很大氣得體,彰顯著鷹取家非同凡響的高貴地位——奴隸的衣服也要非同一般。

被鷹取烈一掌搧倒後,傾城不敢去擦嘴角淌下的血絲,挺起背脊,筆直的跪在鷹取烈腳下。這次不用摔玻璃杯,他的膝蓋在和MTM戰鬥的途中受了傷,所以膝蓋剛一觸地傷口就崩開冒出了粘稠的鮮血,紅暈在金黃色的絲絨地毯上潑墨一般渲染開。

見自己的血把地毯染紅,傾城緊緊咬住自己蒼白的嘴唇,吃力的跪退到冰冷的地板上。他知道,他的鮮血弄髒那條名貴的地毯會讓爸爸生氣。他的價值尚還不如一條地毯。

見傾城跪得遠遠的,鷹取烈以為傾城是在躲避他,鋥亮的皮鞋像棍子一樣,“嗵”的一聲杵在傾城胸口。在突如其來的巨大的力道下,胸膛像是被炸彈炸開那樣痛楚,傾城不敢抬手捂胸,更不敢吐出湧到嘴裡的血,只能硬著頭皮挨著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爸爸給的,哪怕是疼痛都是爸爸的恩賜。

更何況這次,自己確實是在納美剋星系的司令總部消滅的那幾名MTM,只看表面現象,自己決策不佳,確實沒有值得原諒的餘地。可事實上,不是他將MTM引到了那裡,而是他被奇特的直覺吸引到了那裡,換句話說是MTM引來了他。換另一種說法,是他及時拯救了司令部,保護了洛文啟天。如果他沒及時趕到,一定會有大批傷亡。

可是他知道爸爸不會理會他的理由,哪怕是苦衷在爸爸眼裡也是藉口。爸爸壓根不會問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他不配那種被詢問的恩賜。他應該是一架完美的機器,嚴格按照無可挑剔的程式做好每件事。一旦做不好,就必須接受疼痛的洗禮。很多時候,懲罰是沒有任何緣由和道理的,要求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架完美的機器,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將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視作理所應當,是毫無道理的苛刻。

看一個人不順眼,哪怕那人做到完美無缺也還是一無是處。

鷹取烈憤怒的踹著跪得像雕像一樣堅毅的傾城,傾城越是隱忍,他越是氣憤。在他看來,傾城正在透過這種高貴的隱忍暗暗蔑視他。有的時候,他反而希望傾城反抗,如果反抗,他就有了更充足的理由狠狠教訓他,怒火便可以更順暢的發洩出來,可是傾城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傾城總是恭順的跪在他的腳下,任他粗暴的對待,簡直像個無情無慾聽天由命的聖人。偶爾傾城抬起頭,他又能在那清澈見底的眼眸中看到那令他舒服的,不解的眼神。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傾城怎麼做,好像怎麼做都是錯的,怎麼做他都不會滿意。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子裡,只要看到傾城的臉,他就會憤怒。可是有事情發生時,哪怕是極小的事情,他又是第一個想起這個從不討他喜歡的奴隸。當鷹取烈隱隱意識到他和傾城已經形成了一種“密不可分”的關係時,他便會羞惱不已,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鷹取烈一看到傾城的臉就會憤怒,傾城越是出色的完成他吩咐的任務,他越是不滿意的原因所在。

有的時候,他清晨睜開眼睛,在還沒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抬手想要傾城扶他起來,可當他發現,傾城根本沒跪在他的房間裡,只是在房外跪著時,他便會無比惱怒,給跪了一夜的傾城狠狠一腳。但他從沒對傾城說讓傾城跪到他的房裡,因為他嚴厲的警告過傾城,不可以踏入他的房間。

他曾狠狠蔑視嫌棄過傾城跪在他腳下的卑微,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覺得傾城的卑微是另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的高貴。在這種既討厭又離不開傾城的情緒裡,鷹取烈只能選擇無比粗暴的對待這個兒子,好像粗暴殘忍的對待他心裡就能好受一些似的。

踹累了,鷹取烈終於停下動作,走到書桌邊,端起晶瑩剔透的紅酒喝了一口。杯裡的紅酒紅得像某個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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