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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頭頂是紅紗的帳子。他抓著癢坐起來,就聽阿酒的聲音傳來:“你醒啦,來吃飯。”他循著聲音走過去,阿酒跪坐在露臺上,側頭望著他笑盈盈的樣子無端明媚,叫他心頭一熱。飯菜都是從人間帶過來的,小孩兒吃著,眼睛忍不住往阿酒身上飄。他覺得今日的阿酒與往日的有些不一樣。他沒穿常穿的那件褐色袍子,而是穿了一件紅色的長衣。衣服是交領,領子系得不嚴實;他頭髮只是鬆鬆散散地挽著,面色也比之前多了幾分紅潤。他看著看著就覺得臉熱,趕緊拿飯碗把臉擋住。阿酒沒吃東西,望著雪水湖發了會兒呆,回過頭就見小孩兒埋頭吃飯吃得特別歡實。他心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手鬆了松不舒服的衣領。離天境裡日頭太好,雖然他感覺不到熱,但再像這樣裹得嚴實也難免覺得彆扭。於是他和小孩兒打了個招呼,回去把在凡間穿的衣服脫了,也沒別的衣服可換,就換上了證道時的紅色法衣。從阿酒換完衣服出來,小孩兒就沒敢抬眼,只覺阿酒這一身新的更是嫵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如此這般想了一天,夢裡就有些精彩,第二天再見阿酒,只好強裝作鎮定自若。阿酒沒想到陳刀出弱水的時間比他預計得要晚,等他再推算時,陳刀那邊就已經是一片混沌,算無可算了。阿酒皺起了眉頭,把小孩兒叫到眼前,同他簡單一說,問他是想回人間去,還是在這裡等。小孩兒偷偷看他一眼又一眼,說:“我留在這兒陪你吧。”阿酒古怪地打量著他,心說這孩子怎麼有些變了。想著想著,他又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問:“你想好要叫什麼名字了嗎?”不提還好,一提出來,小孩兒就開始纏著他,要他給他取名字。“我不能給你取名字,我和你沒什麼關係,也不想給你負什麼責任。”阿酒說。“那可不行。”小孩兒說,“是你把我從我親孃那兒抱走的,是你把我從我養母那兒接走的,你怎麼可能和我沒關係,怎麼可能不對我負責任。”小孩兒說這話的時候,是掛在阿酒身上的。阿酒看著他的眼睛,再一次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他看出小孩兒對他生了邪念。他頭上那一縷紅髮忽然灼熱起來,阿酒頭顱中泛起針扎般的痛。小孩兒才多大,為什麼自己還是勾起了他的邪念。難道自己真的如世人所說那般不堪,那般淫`蕩下賤,難道他真的這樣令人不齒……他如何不令人不齒,連小孩都勾`引。痛苦叫他仰起了頭,在小孩兒面前露出脖頸來。小孩兒不知他的苦痛,在他眼中,阿酒忽然對他露出極誘惑的姿態來。“看把你憋的。”阿酒歪著頭看他,緩緩把肩頭掙出紗衣的領口,衝他勾勾手指,“來吧,賞你的。”小孩兒吞了口口水,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心頭被熱意和喜意蒙滿了,抖著手就撲了上去。隨後發生的一切都如同飄在雲朵中一般輕飄飄的,小孩兒幾乎不知今夕是何年,朦朧中只記得阿酒一雙格外嫵媚的笑眼望著他,同他說:“我可不是什麼好人。”————————阿酒不知在疼痛中掙扎了多久才緩緩回過神來,小孩兒已經趴在他身上睡著了,阿酒捏了個法訣,把他送回了床上。而後阿酒盯著自己的手,發呆了許久。他想陳刀怎麼還不來呢,自己快要沒時間等他了。此事以後阿酒有意避開了與小孩兒的接觸,但小孩兒不知在自己的臆想中看到了什麼,整天還是樂呵呵的。阿酒看著他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得。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有多少是自己想看到的、能看到的。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活在真實裡,還是活在自己裡。三十七日後,阿酒終於有了陳刀的訊息。陳刀身愈出弱水,卻在太行山上受了無名重九天雷。落雷後太行山滿眼焦土,生靈絕跡。剛剛得到訊息的阿酒詫異地回頭,訊息裡剛在太行山受了雷劫的星官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四目相對,阿酒不知如何開口。“我聽說,我的玲瓏骨和神仙筋在你這兒。”陳刀說,“是那個小孩兒嗎,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是。”阿酒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轉生九世了,我破了他一生孤苦的命格,把他帶來等你了。”陳刀笑了,從手中的納戒裡捧出一朵帶著泥土的花來,安安穩穩地放到了阿酒床頭的朱漆櫃子上。“雷把太行山都劈焦了,我走遍整條山脊,沒見到一個生靈,就在一個石頭底下看到這朵花。”陳刀說。“你受的這到底是什麼雷?”以阿酒如今的修為,都看不透。“雷劫而已。”陳刀含糊地說。阿酒聽他糊弄自己,心中有些不放心,想拉過陳刀與他細說,卻被陳刀躲開了。“你不是說,不愛我。”陳刀勉強地笑著。阿酒的指尖動了動,慢慢縮回袖子裡。“我得走了。”陳刀說。“這就要走了?”阿酒皺起了眉。陳刀看著阿酒的臉,心說是得走了。阿酒看不透他的命,是因為他的命已經不在阿酒之下。那日在弱水中聽阿酒說完,他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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