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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吳大的部隊,還是真的跟日軍接戰了,並沒有說了不練。只是戰績跟淮軍一樣,打一仗敗一仗,“三戰三北”的不是日本人,而是他老人家自己。開戰的時候,我估計什麼“投誠免死牌”之類的也沒有立起來。投降的日本人,一個都沒有。一天管兩頓飯,以及用輪船送投降的日本官兵回國諸事,自然都談不上了。倒是被圍在劉公島的北洋水師,全體被俘,被人裝在一艘卸除了槍炮的訓練艦上,送了回來。
湘軍和淮軍是中國學西方搞軍事現代化的產物,中日開戰之前,中國計程車大夫,一致認為日本軍隊,不及湘、淮軍遠矣。就連世界輿論,也大多看好中國。沒想到真的動起手來,如此不中用。兩軍輪番上陣,結果連一個小勝仗都沒有打過。據對陣的日軍說,中國兵打仗一上來就亂槍齊放,等到子彈打得差不多了,就是他們撤退的時候了。看來,“精槍快炮”,而且“素有準頭”,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手裡不比日軍差的洋槍洋炮,所起的作用,倒更像是過年放的鞭炮。
甲午兵敗是因為開槍不瞄準
張 鳴
近代中國計程車兵接受了洋槍隊的全部裝備,也接受了洋操的訓練,連英語的口令都聽得慣熟,唯獨對於瞄準射擊,不甚了了。1920年直皖大戰,動用20多萬兵力,打下來,也就傷亡200餘人,真正戰死的也就幾十人。
瞄準射擊是步兵進入火器時代的基本要領,可是這個要領,中國人掌握起來,很是費了些功夫。引進洋槍洋炮是中國現代化的起點,在這個問題上,國人一直都相當熱心而且積極,即使最保守的人士,對此也只發出過幾聲不滿的嘟囔,然後就沒了下文。鬧義和團的時候,我們的大師兄二師兄們,儘管宣稱自家可以刀槍不入,但見了洋槍洋炮,也喜歡得不得了。不過,國人,包括那些職業計程車兵,對於洋槍洋炮的使用,卻一直都不見得高明。19世紀60年代,一個英國軍官來訪問中國,在他的眼裡,淮軍士兵放槍的姿勢很有些奇怪。他們朝前放槍,可眼睛卻看著另一邊。裝子彈的時候,姿勢更是危險,徑直用探條搗火藥(那時還是燧發的前裝槍),自己的身體正對著探條。
過了30餘年,洋槍已經從前裝變成更現代的後膛槍,而且中國軍隊也大體上跟上了技術進步的步伐,用後膛槍武裝了起來。可是,士兵們的槍法,卻進步得有限。義和團運動中,攻打外國使館的主力,其實是董福祥的正規軍,裝備很是不錯。從現存的一些老照片看,董軍士兵大抵手持後膛槍,而且身上橫披斜戴,掛滿了子彈。可是,據一位當時在使館的外國記者回憶,在戰鬥進行期間,天空中經常彈飛如雨,卻很少能傷到人。由此看來,1萬多名董軍加上數萬義和團,幾個月打不下哪怕一個使館,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了。董福祥的軍隊如此,別的中國軍隊也差不多。庚子前五年,中日甲午之戰,北洋海軍的表現大家都罵,其實人家畢竟還打了一個多少像點樣的仗。而陸軍則每仗敗北,從平壤一直退到山海關,經營多年的旅順海軍基地守不了半個月,丟棄的武器像山一樣。威海的海軍基地周圍,門戶洞開,隨便日本人在哪裡登陸。當時日本軍人對中國士兵的評價是,每仗大家爭先恐後地放槍,一發接一發,等到子彈打完了,也就是中國軍隊該撤退的時候了。當年放槍不瞄準的毛病,並沒有多大的改觀。
進入民國,中國士兵腦袋後面的辮子剪了,服裝基本上跟德國普魯士軍人差不多了,建制也是軍師旅團營連排了,可不瞄準拼命放槍的喜好卻依然故我。張勳復辟,段祺瑞馬廠誓師,說是要再造共和。討逆軍裡有馮玉祥第十六混成旅、曹錕的第三師、李長泰的第八師,都是北洋軍的勁旅,對手張勳只有五千辮子兵。英國《泰晤士報》記者、北京政府顧問莫里循目睹了這場戰爭,他寫道:“我從前住過的房子附近,戰火最為熾熱。那天沒有一隻飛鳥能夠安全越過北京上空,因為所有的槍幾乎都是朝天發射的。攻擊的目標是張勳的公館,位於皇城內運河的旁邊,同我的舊居恰好在一條火線上。射擊約自清晨五時開始,一直持續到中午,然後逐漸減弱,斷斷續續鬧到下午三時。我的房子後面那條衚衕裡,大隊士兵層層排列,用機關槍向張勳公館方面發射成百萬發子彈。兩地距離約一百五十碼,可是中間隔著一道高三十英尺、厚六英尺的皇宮城牆。一發子彈也沒有打著城牆。受害者只是兩英里以外無辜的過路人。”最後,這位顧問刻毒地向中國政府建議,說他同意一個美國作家的看法,建議中國軍隊恢復使用弓箭,這樣可以少浪費不少錢,而且還能對叛亂者造成真正的威脅。
中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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