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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色道:“我就是這麼想你的!別插嘴,還有吶!”
我接著閉眼陶醉道:“眼睫毛毛想你呀,白天黑夜難閉呀;眼睛仁仁想你呀,淚水顆顆難收呀;舌頭尖尖想你呀,酸甜苦辣難嘗呀……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正在撲通撲通跳呢……每跳一下,就代表想你一次,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於是就有了撒哈拉……”
不好!天下大亂!
等我睜開眼,看見許姝京插著腰直在那兒喘氣,已是花枝亂顫、不能自已,旁邊桌上的幾個美眉也瞥向我這邊,抿嘴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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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十一(2)
我咕咚灌了口啤酒,等許姝京拍拍胸脯勻好氣。
“德行!”勻好氣後的許姝京,狠狠地瞪我一眼,回擊我色迷迷的目光,“祖國寶貴的民間文學全被你糟蹋了。”
其實我和許姝京就是這樣,我們很少平平靜靜地說話,我們頂嘴,我們抬槓,甚至我們吵架,看上去總是那麼不和諧。
“一切區域性的不和諧,都是一種整體的和諧,在你多少年以後回首的時候。”一位智者曾這麼說過。
但實際上那天在酒吧,真實的場景卻不是這樣的。這一切不過是我載著許姝京到“五月花”之前在自己腦海中構想的對話和場景。
真實的場景是:等我們興沖沖走到“五月花”燈光迷離的門口,酒吧的夥計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先生、小姐,現在已經客滿了。”
我一看錶,夜,十一點二十三分。正是酒吧正酣時。
我衝許姝京攤攤手,“怎麼著啊?是在這等位子呢還是撤?”
許姝京皺皺眉,聽著裡面的歌舞昇平,嘆口氣,“算了吧,不等了,咱們回去吧。”
車刷刷地重新駛上了車流漸漸稀少的馬路,我換了一條新路:經過長安街,繞木樨地立交橋,走三里河、四道口,穿插白頤路,直抵知春路,再行600米就是翠宮。
繞木樨地立交橋的時候,許姝京沒有說話。
走過三里河、四道口,許姝京沒有說話。
穿插白頤路、直抵知春路的時候,許姝京還是沒有說話。
已經看見翠宮飯店閃爍的霓虹燈了,許姝京還是沒有說話。
我一打輪,把車刷地拐進輔路,咔嚓一腳剎車,側臉看著許姝京的嘴巴,研究了半天,“你得了北京今年流行的失語症了?”
許姝京瞪我一眼,“煩呢!別惹我!”
我喉嚨咕隆一聲,不知道嚥下了什麼,機械性地踩離合、掛檔、踏下油門,把她送到了翠宮飯店的門口。門童款款過來,為許姝京拉開了車門。
許姝京挪身鑽出車門,門童嘭地把門撞上。
我按下車窗,看著許姝京。
許姝京回身看我一眼,淡淡地說:“開車慢點。我回去了。”我點點頭,她轉身窠窠窠地走進了酒店。
繼續開車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要不要分析一下許姝京情緒忽然發生變化的原因呢?
鬥爭來鬥爭去,還是悠久的社會經驗戰勝了心理學分析的衝動:女人大都是情緒化的,很多時候她們的喜怒哀樂的轉化根本就沒有原因;許姝京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中的女人;所以……
簡單的形式邏輯讓我心安理得,心裡的彆扭和挫折感也漸漸淡去,我快樂地掏出一顆煙點上,扭開音響,一路歡歌安抵可愛的家。
第二天上午上班,我想來想去,還是推開了鄭天時的辦公室門,向他說了說昨晚的會面和談話內容。
鄭天時默默地聽著,連著抽了兩根菸。
“我也不知道徐美珠會找我,以為是和許姝京簡單見面,所以昨天就沒跟你說,等我回家的時候都12點多了,也就沒打擾你。”我生怕此事鄭天時有什麼想法,在我們之間留下什麼隔閡,在結束時我解釋道。
鄭天時擺擺手:“巴西你沒必要解釋,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清楚?”
我一笑,“是我多心了。”
鄭天時的眼睛迷離地看著牆上掛的一個羚羊頭,那是我從青海千里迢迢給他捎回來的,掛上時鄭天時拍了拍手滿意地說:“不錯!這房間有了一股野性。做買賣的人就需要有股野性,太規矩、太中庸了不行。”
他的眼睛盯著羊頭使勁眨啊眨,是一種我從未從他臉上看過的神情,但我清楚地感覺到他心裡正在劇烈地思考著什麼。
“嘿,怎麼了,鄭天時?”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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