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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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由自主地將安即將滴落的淚水拭去,“怎麼哭了?”
“沒事,哥,讓遲大娘幫你把疤去了吧。”安的語氣究竟是怎樣的心疼已然道不明,那帶著哭腔的言語也就只有夙能聽懂。
“這是過去的記憶,是某個人留給我慘痛的教訓,我要用他來告誡自己,不能迷失在他的謊言之中。”夙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怒火與恨意代替了原先的心疼與空濛,那種不可抗拒的王者的氣息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教訓,是誰?”安其實早該想到,憑著遲大娘的藝術,不可能這樣的傷會醫治不了,除非是夙自己不願,才會一直留下,但是這樣的教訓未免也太過悲慘,究竟是誰對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本就雜亂的心再次因為百思不得其解而糾結困擾。
“別擔心,我很好,我們收拾東西,即刻動身吧。”
“嗯。”不再多問,若是想說,若是可以相告,他堅信夙一定會告訴自己,他會等,也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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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時間窺探的隱私會在記憶中泛黃,隔著距離慢慢銷蝕,那麼這份真情是否也會如同舊日的珍藏,破碎甚至在歲月裡化為塵埃落入凡塵。心中想要告慰的靈魂,在腦際的深處叫囂,卻絲毫不願賣自己一份人情,連最為基本的服從也早已忘卻,懂得的不過是將已經潰爛的傷口化膿,給人愈加鮮明的疼痛。
漂泊三年,有根恰似無根,墨珏的世界也發顯得真空,沒有一絲顏色與聲音,也是時候回家看看了,這一路迢迢,尋找的人亦渺渺,還不如在家心無牽掛,一世終了。就算傷口會疼,如果不再相見,也許化膿的口子終有一日會結痂、痊癒,重新生活。
一路奔波,已經忘記具體的路在何處,家書先行,卻與一場秋後的雨不期而遇,踩在泥水中的馬蹄,甩起渾黃的水滴,映照出一張滄桑的老臉,行至客棧旁,打算好生梳理一番再回寨中。
刮下臉上的鬍鬚,整理了蓬亂的鬢髮,梳洗罷,換上一身乾淨的衣物,斷然不復當初的邋遢和隨意,倒是重返了當年的不羈與活力。所有情緒在進寨之時全數崩塌,連一星半點的喜悅與驚恐都無從表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座空城,被廢棄已久的死寂的山寨,寨門前早已白骨森森,陰氣帶著雨後初霽的寒潮,逼人打著不住的寒顫。
四下無人能尋,究竟經歷的怎樣的浩劫,為何他不曾聽到一點風聲,是何人所為,一系列問題充斥腦海,而最令他擔憂的是他的弟弟和那位老大夫,恍如喪失理智的野獸,他奔向寨子深處,尋找那一處房屋,走過之處老弱婦孺皆已化為疊疊白骨,連個收屍的人都尋不到。
終於因為難以支撐而跌坐在地,到底是誰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幾百人的性命難道就這般輕賤嗎?已經忘記理智,忘記思考,墨珏躺倒在地,對著天空發呆,大喊出聲,卻連回音都再聽不見。
“弟弟,你在哪兒,磊叔,磊叔,我還想聽你講的故事呢。”口中的喃喃漸漸化為眼中的淚水,順著眼角靜靜流下。低落在發黃的泥地之上,暈出點點暗黑。
忽然的起身,速度之快堪比山中猛虎,似乎想到些什麼,向更甚的山林深處飛奔。
那一處洞穴,常年無人經過,是兒時他和弟弟玩耍嬉戲的聖地,就連夙都不曾來過的地方,若是挨罰受罪,他們必會躲在此地,直到父親氣消,才乖乖回寨。也許,在那兒會有些許的蛛絲馬跡,想來弟弟要比自己審慎地多,一定能想辦法給自己送訊息的。抱著這樣的信念,他來到這處山洞的洞口。
青苔遍佈,雜草叢生,早已蓋過了洞口,若非熟知地形,是怎麼都不可能找到這處地方的。
扒開洞口的雜草,拿出隨身的火摺子,吹起燈火,向洞內走去。
近幾日的雨,使洞中散發出潮潮的氣味,連以前放置的煤油燈都難以再點著,藉著微弱的火摺子,墨珏在洞中探尋著,也許是上蒼眷顧,在一處石堆中,他發現了弟弟埋在此處的長劍,那柄劍本是趙練相送,只是在此大概時日已久,竟有些生鏽,旁邊是幾行為不可查的小子,大意是說此劍乃兇物,無可昭示人前,弟安好,勿念。
看到弟安好三字,墨珏懸著的心頓時落地,只是不知磊叔是否也安好。此劍乃兇物,究竟為何這麼說,那趙練又為何將東西送予我。帶著狐疑與猜測,墨珏將劍重歸原處,起身去尋找弟弟的所在,這世界很大,找一人談何容易,況且他們究竟何時離開,他實在沒有頭緒,也許一切都該隨緣吧。
蓋好洞口的雜草,打算回寨中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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