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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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患為何?內隱為何?」
「這……」
列丹郡見大哥被問得都快沒辦法回答了,鼻子一哼氣,豪不客氣地看著父親道:「南疆呼延夷東就是外患;那個只會壓榨百姓的無道昏君就是內隱。爹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痛痛快快地說,這些個什麼葉啊枝啊搞得我頭都暈了。」
「呵呵……」列辰撫須大笑,走到列丹郡面前摟著兒子的肩膀。「你啊你啊,若是爹要你以後但凡行軍之事都須聽從丹齊和丹弓的指示,你服嗎?不會因為丹弓是你弟弟而覺得臉面無光?不會覺得軍功全落在兄弟頭上而不甘心嗎?」
「有什麼好不服的?小弟就算了,那個臭蛇雖然老拿我損嘴,可我服氣二哥。而且兄弟間哪有什麼好爭的?打仗嘛,還不是想給老百姓們過好日子,哪有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問題?我還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稱讚我兄弟呢!」
「嗯!好!說得好!」
「可是爹,這跟你說得什麼外患內隱有什麼關係?」
「外患除了你方才說的那些,還有許許多多目前還不成氣候,可在未來興許就要成為我朝大患的勢力。而內隱……唉……皇上開國之後封賞有功之人,可日子安逸之後這些人只想著如何維持看起來和平的日子、只想著如何享樂斂財。郡兒你說的沒錯,是有些直言敢諫之士,可這些人的眼珠子裡或許看得見君王的驕奢逸淫,卻未必能看得出外患,甚至連國內不時出現滋擾百姓的流寇也看不出個解決之道。」
「不僅如此,自君王放浪其行後,直言之人縱使當庭辱罵,以死搏得敢諫之美名,可這裡面有哪些人真正提出過治國之策?真正講出過除了痛罵君王之外積極可行的辦法?又有誰去辱罵立於朝堂兩側其他的大臣們,這些人的荒淫之行亦不亞於龍椅上的皇帝啊?即使是明君在位,其下仍有貪官汙吏,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內隱,才是真正該根除之人。單論皇上之過而不問大臣之失,其實真論較起來,這些被讚譽的言官們,或許連自己也沒發覺他們不過是在浪逐虛名,而並非真正地針砭朝綱。」
列丹郡還是皺著眉毛搖著腦袋,「我還是認為這全怪那個狗皇帝,要是沒有他,自然就沒有狗官,天下就太平了。」
「不!」列丹颺反駁道,眉宇間如同其他人一樣,滿是厘不清的疑惑。「狗官貪官庸官曆朝歷代都有,即使楚大哥能成為君王,即使他能給天下一個太平盛世,仍然根除不了這種狀況,因為這是人性。趨炎附勢、避凶趨吉、貪財怕死……這些是人性,只要有人性,就仍會有這些官。可我還是不懂,爹這一番話究竟想說什麼?」
本以為父親會給他們兄弟一個答案,沒想到列辰笑而不答,拍拍那匹陪他征戰多年、歷經無數生死戰場的馬兒,踩蹬上馬,背著幾個兒子道:「天候不早,該回營了。」
不容任何人質疑的語氣,是將軍的語氣。打小就隨著父親在軍營裡打轉的幾兄弟一聽這語氣,知道今日的話題無論他們有多大的疑問,也不能夠再問下去。
無數的疑問,就像漸暗的天色沉甸甸地堆疊在心頭……
不同於父親與哥哥們騎馬返回軍營,列丹弓這個「入城採辦藥材的秦弓」必須去另一個方向與紀敏會合。
一個人緩步走在越來越暗的林間,卻不想燃起火摺子照亮前方的路。他想起了奇人師傅,那個傳授他武藝與知識的老人。想起了師傅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每個人都在走他的道。
他的道,是扶持楚云溪登上帝座、是讓邊關的烽火停息、是使百姓得到幸福。
那麼……父親呢?
父親的道,又是什麼?
他知道父親對於暴君的行為並非無視、更不是縱容,甚至有些時候論及君王性情態變一事,父親眼底總有股深深的憐憫。
他也知道父親在等一個人,等的人似乎就是楚云溪,可卻又有那麼一絲突兀,讓他覺得云溪好像不全然是父親在等的那個人。
『家與國,孰輕孰重?』
『巢如何不覆?如何安穩?』
『高枝何在?密葉何在?如何編織方稱細密?可以保暖的絨羽又從何處而來?避鼠狼,鼠是誰?狼又是誰?躲鷹鷲,鷹是誰?就又是誰?』
『外患為何?內隱為何?』
剛才父親與四哥的對話,不停地在腦海中盤旋重複。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每一個問句似乎都簡單易答,就算只是個摸了幾本書的書呆子也能正氣凜然地答得漂亮。然而這每一個問句,卻又艱澀地讓人難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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