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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請求我不要殺你。”
兩個人?
喇布由斯渾身一震,妹妹為他求情很正常,但不是這次。
那回為了放走達塞兒閼氏,他把氈帳前的守衛全都撂倒了,但幸得沒有被殺頭,回來後他看到妹妹在櫃子裡藏了許多措辭懇切的信,其中有一封就是扎那顏收到後回覆的。
回信中說自己不好插手摺惕失軍中的事務,但按照匈奴的律法她哥哥的性命大抵無虞,可放寬心。
程梟聞聲側首,翻身躲開偷襲而來的猛烈鞭風。
接下來這些黑衣人是如何被打敗,如何被卸了下巴綁在一處的,易鳴鳶通通沒有心情去?,她亦沒有進屋,而是站在原地,和簷廊下搖晃的燈影一起,良久的,再沒有平復。
程梟不知何時到了跟前,低頭喚她:“易鳴鳶?”
易鳴鳶只覺得眼眶發熱,腿腳虛軟,她顫著伸出手,緩緩撫上他的肩頭,艱澀問道:“程……郎君,你沒事吧?”
頭頂發出低笑,胸腔的振動蔓過肩頭,傳至她的掌心,年輕郎君語含調笑,聲音溫醇:“方才叫程梟,不是挺順口?”
深鳴鳶說不出話,久遠的疼痛鋪天蓋地襲來,密密匝匝,深入骨髓。
一股難以抑制的重感從身體中漫延,沉沉墜著她,所有思緒終於全數崩盤,她只能跟著這重感無力地倒下去。
那泛著幽綠的鞭子被送回來,是在七日後。 程梟冷不丁對上坨胖乎乎的雪糰子,有些發怔,又?到小娘子熱切的眼神,回絕的話說不出口,視線落在窗牖泛著光暈的纖影上,隨口道:“阿善。”
這次換窗外的人怔住,“……什麼?”
“叫阿善。”程梟以為她沒聽清,重複一遍。
易鳴鳶眼中染了幾分驚奇,水灣眉擰起,幾乎想也不想地道:“不行,阿善不行。”
程梟反倒起了興會,道:“易娘子令我為這狸奴取名,我絞盡腦子為其取之,卻反倒惹你不快,既不誠心,何必戲耍於我。”
“我何時有不快。”易鳴鳶抱著胖雪糰子的手收緊,心一橫:“我便叫阿汕!”
程梟稍有意外,示意她繼續說。
“南有嘉魚,烝然汕汕,便是我的汕字!”她似覺不公,一番話說得極快。
卻聽窗內郎君輕笑,轉身往裡卩:“是了,我這是乏善可易的善,與你的不相同。”
易鳴鳶語噎,覺得被戲耍的該是她才對。一邊是被佔去的乳名,一邊是字句內的暗諷。
乏善可易,是說這狸奴本身無趣,還是她太過庸俗。
惱意上頭,易鳴鳶一頭闖進書房,芙蓉色的襦裙隨急促的步子旋蕩,釵環作響,“程……”
話未說完,左邊初愈的腳踝傳來刺痛,易鳴鳶身子一歪,險要跌倒,恰好程梟轉過身,及時扣住她的兩肩,將她扶穩。
懷中狸奴卻在這空檔脫手,喵喵亂叫著滾了下去,爪子一伸,可憐兮兮地掛到程梟腰間。
程梟正要開口,對上少女溼潤泛紅的雙眼。
“程梟,你過分。”她留下這句,也不顧腳上的傷,掙開他的雙手,狼狽出了房門。
連甚是寶貝的狸奴都撇下了。
娘子和郎君鬧了不快,這是綠凝最近得出的結論。她同泉章悄悄抱怨:“定是郎君的錯,那日娘子是紅著眼回來的。”
泉章嘆了口氣,郎君年少入伍,尤其是立功帶兵之後,只一心待在軍營裡操練軍馬,哪裡和甚麼小娘子接觸過,怎會懂其中的相處之道?
他知曉後來郎君尋過易娘子幾回,但都被易娘子避開了。
他又嘆了口氣,望向前不久還是一派錦簇的木槿花,如今秋風吹盡,霜風已至,它便隨著迅速枯敗下去,再沒了之前光景。就像寄人籬下,獨自婉傷的易娘子。
泉章心中有些堵得慌,覺得自家郎君有些仗勢欺人。
北地的冬來得疾,轉眼便下了場蕭索冷雨。
不大的府邸墮入一片悽清,庭院內雨打殘枝,枯木葉顫,橫濺的飛雨瀝瀝拉拉打溼小娘子的披襖。
她陷在這場雨裡,手中捏著一半斷缺的白玉簪子,彎著身子邊拾邊尋。
頭頂忽然罩下道陰影,風雨被阻隔,一雙烏皮靴出現在浸透的裙邊,她拾撿的動作一頓,不作聲,攏好最後一塊玉屑慢慢起身。
雨敲傘面,聲聲入耳,他的聲音混在一片清脆的沉悶中,聽得不甚真切:“既然沒帶傘,何不等雨停了再撿?”
易鳴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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