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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噁心他殺人的瘋狂。
為了追查罪惡源頭,我有必要做這樣的嘗試麼?我有些疑惑,不過,現在要緊的不是去轉移到劉大毛身上查詢劉大毛有沒有想過同意讓平邑縣百姓鬥他父親屍體,雖然這可能會與形成劉大毛今後心裡的罪惡感有關,但是周仲孫因為被劉大毛朗讀《論語》那魔力的聲音,跳起來找劉大毛請求不要吵到了他,他們之間說些什麼我得都要聽著,聽得一字不漏的,兩人之間會說些什麼我得聽到。
周仲孫會不會乘機哀求劉大毛放他一馬,把他放走逃跑了?而劉大毛聽到周仲孫的要求心裡會覺得周仲孫如何的無理,既然是因為讀到《論語》發起的談話,劉大毛心裡一定也是有反應的,而周仲孫,在劉大毛獨自一人走進牢房的時候,眼神就在觀察動靜,看看除了劉大毛還有沒有別人進來,看到劉大毛根本就是獨自一人,而剛才劉大毛當著周仲孫的面在和排日打與班家看守二人說話,說今天就他一人看守就行了的時候,周仲孫心裡明顯是有這個念頭在萌發的,劉大毛一不理會他讀《論語》起來,他就立即心裡在盤算,怎樣和劉大毛說話來打動劉大毛,好讓劉大毛放了自己,要是能夠說服劉大毛帶著自己逃走更好,畢竟前面幾次沒有逃脫成功就是因為不熟悉這牢房到底是在那個地方。我知道,當時我不在周仲孫身上,但是我怎麼可能會告訴周仲孫呢。
我沒有讀過四書五經,不過是知道指的什麼,對於四書五經的瞭解就是一個皮毛,周仲孫聽到劉大毛朗讀《論語》,我卻感應到了孔子作為兩千多年來的傳統的斷裂。周仲孫明顯是讀過四書五經的人,按照我知道的,他既然讀過,也是士人了,為什麼非得要故意裝作對讀書非常厭惡的樣子,這可是有些反常,我想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俘虜而造成的,而是他心裡仍然有所企圖造成的,難道東晉朝廷裡的人也是這個心態,不允許百姓讀書,要是這樣,回到現代生活裡,我可得要爭取在工作之餘留心東晉的史料了,可以上網查一查,回頭來比較這次穿越的經歷,也許會是一個紀念。至少我對東晉的儒學會有一個自己的判斷,這東晉的儒學,和孔子的學問如何繼承的,傳統與罪惡感的起源有什麼淵源,回頭要查詢的資料會很多,只是不知道正在啟用工作的我會不會啟用傳統。
我對東晉風流這句話有些迷惑不解,按照周仲孫這個人,他應該是在東晉身份很高的一個人了,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東晉朝廷沒有風流人物,也不應該至於這樣對於孔子的學問欲蓋彌彰。殺人的罪惡感正在瀰漫,這是亂世,殺人如麻的時候,我非常後悔回到這個亂世,很怕這年頭的殺氣被我帶回到現代生活裡。太平不太平的,在於心裡一念之間,雖然我不是什麼人物,只是一個想找工作的人,為了找工作,也不能沾上殺氣才對。殺人動機,殺人的罪惡感,我忽然想在孔子的學問裡找到一些資訊,孔子也是生活在一個和東晉一樣的亂世,他心裡未必不是因為想消除殺人動機而努力,勸說各位君王諸侯放棄殺人動機,給他們提供一些增加殺人罪惡感的文化,這才是孔子學問得以兩千年一直延續的理由,周仲孫身上,難道就沒有一點東晉風流嗎,我想不至於這樣,難道是因為我能力不夠沒有感受出來,或者周仲孫此刻成了俘虜真是心裡有冤枉,我應該能夠有感受到宿主身上冤枉的能力才好。我覺得很自嘲了,看起來是周仲孫在交待,怎麼反倒成了我在交待了,這可是聞所未聞的迷惑。我是來研究罪惡起源的,怎麼成了一個有罪的人,我做了什麼壞事了,現代課堂上不是都在朗讀英語嗎,在一個講出國的年代,我怎麼講一些老古董不受時尚接受的四書五經呢,講四書五經或許與周仲孫一樣,要帶有殺氣就不能講四書五經,兩者很難結合起來。
剛才劉大毛讀到“巧言令色鮮仁”的時候,我都彷彿回到童年,童年聽到這個成語的現代生活直到回到東晉再次聽到,相隔了一千六百多年時間,這時間挺長的。雖然東晉時間不是我確定的,我從黃小芸那裡知道此刻屬於太元五年春的時候,她腦子計算了一下,因為她記住了淝水之戰的時間,從那一年撥到了今年是哪一年,與現代二零一一相距有多少年頭,這才知道。但是,我第二次聽到朗讀《論語》,應該有一千多年這麼長的時間嗎,這肯定不對,要說就得說一種穿越時間,天上一天等於人間一年,而穿越一天等於現代一秒,這個時間還只是以東晉穿越來計算,要是回到三皇五帝那時候,還得縮短才是。管它快慢,我自有自的陰間,既然對論語有好感,等下次轉移到劉大毛身上陪著他讀就是了,看來劉大毛最近讀書上癮了,這還不是可以去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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