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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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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年1月1日,聖多明哥獲得獨立。很快,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次被稱為海地獨立戰爭的奴隸起義。不幸的是,獨臂巨人沒能活著看到勝利的那一天。他死於1802年8月,被一個法國士兵用刺刀刺死。

在獨臂巨人死去的那一瞬間(他曾經被叫做海森斯,在那之前叫做墨水傑克,但是在他心中,他永遠都是阿加蘇),他的姐姐感到冰涼的刺刀刺進了她的肋骨(他只知道她的名字是烏圖圖。剛到卡羅萊納的一個種植園時,主人叫她瑪麗,後來成了家務奴隸時她被叫做戴西,被賣到新奧爾良河邊一個姓拉維瑞的家庭時,她又被改名為蘇琪)。在那一瞬間,她尖叫起來,痛哭流涕,無法自制。她的雙胞胎女兒被驚醒了,也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她的新生兒的膚色是奶油咖啡色,不像她過去在種植園生下的那些面板黝黑的孩子,比她自己還是個小姑娘時的膚色更淺。生在種植園的孩子們到了十歲、十五歲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本來她還有個女兒,死了一年了,那之後她再度被賣掉,離開了她的孩子們。

自從上岸以後,蘇琪被鞭打過很多次,有一次捱打之後還被人用鹽抹在傷口裡。還有一次,她被鞭打得太重太久,好幾天都無法坐下,甚至不敢讓任何衣物觸碰她的後背。年輕的時候,她被強姦過很多次,既有受主人命令、分享她睡覺的木板的黑人,也有白人。她還被鐵鏈穿過,但她沒有哭泣。自從她的兄弟被人從她身邊永遠帶走之後,她只哭過一次。那次是在北卡羅萊納州,當時她看到給奴隸孩子們和狗吃的東西被倒在同一個飼料槽裡,然後又看見她的小孩和狗爭奪那些殘羹剩飯。這一幕她從前也見過,種植園裡每天都能看到,今後還會看到很多次。但那一天,她的心碎了。

有一段時間,她很漂亮。但痛苦艱辛的生活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她再也不美麗動人了。她的臉上滿是皺紋,那雙褐色的眼睛中飽含了太多的痛苦。

早在十一年前,那時她才二十五歲,她的右臂突然開始萎縮。沒有一個白人知道其中的原因。胳膊上的肉似乎從骨頭上融化了。她的右臂仍舊懸在身旁,但只比包著面板的枯骨好一點,幾乎不能移動。在那之後,她就成了一個家務奴隸。

她做飯的技術和做家務的能力給擁有種植園的喀斯特同家族留下了深刻印象,但那條萎縮的胳膊總讓喀斯特同太太不舒服,於是她被賣給了從路易斯安納搬來這裡剛一年的拉維瑞家。拉維瑞先生是一位肥胖、快樂的人,他需要一個好廚子和一個打理所有工作的女僕,而且他也不怎麼討厭奴隸戴西那條萎縮的胳膊。一年之後,他們回到路易斯安納州,奴隸蘇琪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在新奧爾良時,女人開始來找她,後來男人也來了,來買治療疾病的藥物和愛情媚藥,還有小偶像。其中有黑人,但也有白人。拉維瑞一家對此睜隻眼閉隻眼。也許他們喜歡這種聲望,喜歡擁有一個讓別人害怕和尊敬的奴隸。然而他們並沒有賣給她自由。

到了晚上,蘇琪會溜到小河邊,她在那裡跳卡林達舞和邦布拉舞。就像聖多明哥和她家鄉的舞蹈者一樣,在小河邊跳舞的人也有一條黑蛇,作為他們的伏都教 信物。但即使這樣,來自家鄉的神明和非洲其他地區的神明卻並沒有像附在她兄弟和聖多明哥島人的身體上那樣,附在她的身上。她仍然堅持向他們祈求,呼喚他們的名字,祈求他們的恩賜。

當初,白人們談到聖多明哥島的奴隸起義及其註定失敗的結局時,她曾在一旁仔細偷聽——“想想看!一個被食人族佔據的島!”——後來,她發現他們不再談論此事了。

很快,她發現他們假裝世界上從來沒有過一個叫做多明哥島的地方。至於海地這個名字更是從來無人提起。彷彿整個美國都覺得,只要堅決不承認,他們就可以讓一個龐大的加勒比海島嶼在他們的意願下不復存在。

在蘇琪的照料下,拉維瑞家的孩子們長大成人了。最小的那個孩子牙牙學語時不會叫“蘇琪”,只叫她祖祖媽媽,這個名字就此保留下來。這一年是1821年,蘇琪已經五十多歲了,但看上去比真實年齡老得多。

她比在卡比多門前賣糖果的老薩尼緹·戴德知道更多的秘密,比自稱伏都女王的瑪麗·薩羅佩知道得更多。她們兩個都是成為自由人的黑人,而祖祖媽媽至今還是個奴隸。正如她主人說的,到死都是個奴隸。

那個前來找她的年輕女人想知道她的丈夫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會不會成為帕瑞斯寡婦。她有著高高的胸脯,年輕而驕傲。她體內流著非洲的血,還有歐洲的血和印第安人的血。她的面板是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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