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蔽業氖Ω咐玻俊被坳偶�Ω阜⒘嘶穡�緩眉昴�揮鎩�
另外一條,是慧昱是發現師父“日中一食”,試圖勸阻。慧昱記得,當初住通元寺的時候,別人是一日三餐,師父和法澤老和尚一樣,只吃晨午兩餐,過午不食。而慧昱到山上之後,發現師父連早晨這一頓也廢除了,不免心中憂慮。他想,雖然佛祖住世時規定,比丘日中一食,但佛教傳入中國後,僧人們從實際出發,“慈悲為懷,方便為門”,對從印度傳來的規矩做了許多變通,在進食方式上,就將“日中一食”漸漸變成了“過午不食”。在禪宗興起之後,由於提倡“農禪並舉”,僧人要參加勞動,體力消耗加大,進而實行了“一日三餐”,只是晚上用於療飢被稱作“藥石”的這一頓飯不再過堂唱唸。想不到,師父住進山裡,竟然成了一個“原教旨主義者”。這山裡本來就沒有像樣的食物,他偏又堅持日中一食,身體怎麼能受得了。他讓師父不要這樣,師父卻說:“我吃得還算多的了,當年佛祖修行,日中一食,日食一麥;間或七日食一麻一麥。”慧昱說:“你別忘了,佛祖最後餓得瘦骨嶙峋,卻一直不能成正果,便決定放棄苦行,喝下牧女供養的乳糜。這樣,他才恢復體力,坐在菩提樹下開悟成道。”師父說:“沒事,我每天中午吃那麼多東西,已經足夠了。其實,人的許多能量都消耗在妄想上,如果二六時中抱定話頭不放,把妄想去除,消耗自會減少,就不需要補充那麼多的能量。”慧昱對師父說:“可惜這裡沒有鏡子,不然你就能看到自己臉上的菜色了。”休寧說:“我真的沒事。你要吃盡管吃,不要管我。”慧昱聽了這話,便一天三回吃自己帶來的和孟懺送來的食品,或是那些橡子栗子蘑菇黃精之類。但早晨晚上他獨自享用時,看看旁邊清坐著的師父,心裡總是不安。
慧昱對師父的修禪方式也提出了異議。當初他出家之後,師父教給他的就是“參話頭”,而且只參一個“唸佛是誰”。師父講,師父的師父法澤老和尚也講,只要你抱定這話頭不放,從這四個字發起疑情,念念參究,從不間斷,用功用到“終日穿衣,沒有掛著一絲紗;終日吃飯,沒有咬著一粒米”,甚至“行不知行,睡不知睡,小圊(解手)不知解褲子”,用它十年二十年的功,甚至三十年五十年,那你就可能開悟。在通元寺,慧昱每天都是這樣去做,一有空就坐上蒲團參“唸佛是誰”。法澤老和尚在世時,每年都主持一期“禪七”,組織眾多的僧人和居士天天坐香,跑香,在七七四十九天裡猛參深究,慧昱也有幸參加了他圓寂之前主持的四期。但他用功不小,收效卻並不明顯。除了在打坐時曾感受到一陣陣的禪悅,但“唸佛是誰”的答案並沒有在心裡迸出。他焦急地問師父:怎麼還沒有訊息呀?師父說:過去長慶禪師二十年間坐破七個蒲團方得一悟,我參了半輩子也還沒得訊息,你才坐了幾天?好好用功就是!
。 想看書來
雙手合十 第二章(2)
到了佛學院,學過禪宗史,慧昱才知道中國禪宗的先賢們最初並不是參話頭,而是隨方解縛,活潑機用。他們擎拳頭,豎拂子,瞪眼揚眉,都深藏禪機,讓你會去。宗風嚴峻者,或棒或喝,機鋒變化無窮。這些,從《五燈會元》等記載禪宗公案的書中可以看得清楚。從元代開始,有的高僧鑑於禪門中“文字禪”、“口頭禪”、“狂禪”等弊端,採用了“參話頭”的方式,即抱定一個話頭一直參下去,行坐不離。原來的本參話頭多種多樣,影響大的有“何為祖師東來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父母未生我以前的本來面目是什麼”、“狗子有無佛性”、“拖死屍的是誰”、“四大皆空,五蘊非有,我在何處安身立命”等等。當淨土宗盛行時,有人為適應“禪淨雙修”之需要,開始參“唸佛是誰”的話頭。至明末清初,這話頭已在禪門中占主導地位,多數禪人抱定的都是它。
這種做法也一直受到批評。有人說:“一句合頭語,千古系驢橛。”意思是千百年來這一句話頭把參禪者像拴驢一樣拴住了。當代在儒、釋、道三家均有建樹的大學者南懷瑾先生曾無比感慨地寫道:“……等次以下,禪宗所存者,唯打坐、參話頭等形式而已。宗師既無接引後進的手眼如唐宋大匠者,參禪之徒,多有老死語下,不落入擔板窠臼,即墮在禪定功勳。撫今追昔,吾誰與歸!”
慧昱讀到這些時,不禁驚得目瞪口呆。從此,他再參禪時,就不限於“參話頭”一種,而是見機行事,靈活多樣,像古人說得那樣,“無修而修”。他想,六祖慧能在《壇經》中講:“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若執著於打坐參話頭,那就是
《雙手合十圖片唯美》 第4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