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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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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玉真公主點了點頭。

秦扶蘇抬頭看了看玉真公主,嘴唇微微動了動,“公主也許不知道,永新娘子每年五月初十這一日都要告病一天的。”

“是麼?”玉真公主聞言皺起眉頭,她與杜永新多年交好,竟是不大知道此事影綽□□,略一過心中猶疑片刻,便吩咐道,“你下去吧。”

秦扶蘇聞言目中掠過一絲失望,再對著王皇后和玉真公主拜了一拜,回了對面高臺。

不一會兒,高臺上絲竹聲重新響起,三十六位白衣女伎立在臺上,輕風拂過,衣帶飄飛,清唱道,“河中之水向東流,洛陽女兒名莫愁。

莫愁十三能織綺,十四採桑南陌頭,

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子字阿候。

……”

後宮妃嬪今日也列坐樓上。薛採一身絳色衣裳,頭上佩戴著金燦燦的鳳凰簪,華美光燦,聽聞了這支曲子,心神一動,掩口笑道,“皇后殿下喜歡這首梁武帝的《河中之水歌》?”

王合雍點了點頭,“我的確喜歡這一首《河水歌》中的富貴氣象。”

“王禪也曾經寫過一首《洛陽女兒行》,和武帝的這首《河中之水歌》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那廂,立部伎悠悠的歌聲傳來,“……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文章,珊瑚桂鏡難生光,平頭奴子擎履箱。”

“王禪的《洛陽女兒行》我也讀過,好自然是好的,”王合雍道,“卻有些過於修飾的,反倒不如梁武的這首天然,且梁武又是帝王,詩詞自有一種天子氣象。”

薛採聞言欠了欠身子,“殿下說的是,是妾淺薄了!”

三十六名白衣女伎站立於軒中,唱出最後一句,“人生富貴何所望,恨不早嫁東家王。”

樓中眾位少女聽著教坊優美的歌聲,都躍躍欲試興致,依次都點了曲子。十公主姬紅萼點了一首《長幹行》,阿顧點了一首《明月引》,姚慧女點了《桃夭》,薛採點了一首《古詩十九首》中的《冉冉孤生竹》一篇。

白綾衫、紅羅裙的宮人們上前,將一盤盤水晶龍鳳糕放在眾人案前,阿顧用了一口,只覺得馥郁芬香。那廂高臺上,秦扶蘇唱了兩首詩曲,便覺得有些累了,先退了下去。另一位歌伎舒靜娘上臺。絲絃重新拉起處,音調變的清亮起來,唱起《長幹行》一曲,“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嗓音雖不如杜永新和秦扶蘇好,卻也極為清麗。

阿顧碰了碰姬紅萼,“這首曲子倒有些新鮮,我怎麼從前沒有聽過?”

姬紅萼本是拖著腮,細細的凝聽著舒靜孃的歌聲,聽得顧令月的話語,嘻嘻笑道,“你當然沒有聽過。這是江南一位叫李玄的詩人新做的詩,前些日子才傳入長安城,叫《長幹行》,寫的可美了!”

“真的麼?”阿顧問道。

姬紅萼示意阿顧,“你仔細聽。”

高臺中,歌伎舒靜娘一身青衣一脈當風,宛若神仙中人,唱道,“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

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

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

玉真公主坐在花萼相輝樓上,本是含笑聽著歌伎唱曲,聽到這首《長幹行》的詞,不禁生出一些怔忡之情來,她一生姻緣波折,風流感情,穿行於長安富貴之間,沾著煙火氣息。卻從沒有遇到過這般清純美好的情誼,“兩小無嫌猜,”這是一種很美的感情吧?自己一生尊貴,在感情上卻頗為坎坷,大家都說王禪待自己很好,自己也很是感念王禪的情意,但若說要與他結縭婚姻,卻又總是下不定決心。這一生,自己可還有幸,遇上一個能夠為其展眉,“願同塵與灰”的男子?

清麗的歌聲如同流水一樣在興慶宮中流淌,阿顧聽著,心中也升起惘然情緒起來,青梅竹馬這個名詞,聽著是多麼的美好?她和桓衍也曾算作青梅竹馬,卻終究不過是分道揚鑣,自己這一生所有的情懷,卻又託付給誰?

“……八月蝴蝶黃,雙飛西園草。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舒靜娘歌聲到了尾聲,陡然一個迴轉,激烈起來,“早晚下三巴,預將書報家。相迎不道遠,直至長風沙。”

短短一闋《長幹行》歌畢,待到舒靜娘下臺許久,眾人一時間都沉浸在歌詞優美的意境中,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隨後教坊換了一首《明月引》唱起的時候,就都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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