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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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笑道：“我就知道你最是心好的。放心，我又不是糊塗人，有你在身邊提點，做不出什麼糊塗事。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聽你的話？要是你還不信，我也只有對著漫天神佛發誓給你看了。”舜涓看著他的笑容，右手在他後腰狠擰一下，咬著嘴唇笑道：“少來這一套。天上地下的神靈聽你發誓耳朵裡都聽出繭子來了，你算是他們的老客戶，自然被多照應些。我要是聽了，非得打個折去信它不可！”

沈隨心見他們一唱一和三言兩語就商定了此事，全把自己撇在一邊；又見兩人後來乾脆打情罵俏起來，更視自己如同無物，心裡又酸又苦，又恨又怨，真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她握了握拳，指甲扎進了手掌也不覺得痛，終於忍不住大聲道：“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才是雨珊的親生母親！有關雨珊的事你們也得問問我！什麼叫‘不許別人知道’？你們憑什麼剝奪雨珊認親的權利？她哪一點比不上紫菱綠萍？一樣是女兒，為什麼要搞歧視？”

周臨也有些不耐了，他冷冷地看過來，對著沈隨心道：“按你這麼說，我還是她爸爸呢，怎麼不能替她做決定？我也不會害了她！一樣沒盡過撫養義務，一樣沒有讓她知道自己才是她的親身父母，你比我好到哪去，做什麼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更過分的是你什麼都知道，偏拖了這麼多年才說出來，你就這麼愛看戲？哼，一手導演了一場認親劇，你其心可誅！這對兩個家庭有多大的傷害你不是不知道，你敢說你不是報復？”

沈隨心捂著嘴後退了兩步，纖瘦的身子顫了兩顫，格外引人憐惜。她一臉痛苦的抬頭，悲傷地道：“都是我的錯！我怎麼會想到會有今天？我區區一個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麼？你們要怪我恨我怨我，甚至打我罵我，我都甘願去受，可是雨珊她是無辜的呀！她為什麼要被你們隱藏起來？情感在哪兒？人性在哪兒？你們容不下我，為何還要容不下這個孩子！雨珊不是個撿來拾來的物品，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她是汪家的女兒，她有權利當著別人的面叫你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展鵬，你聽聽，她嚷嚷的是什麼歪理？”舜涓冷笑一聲，緊緊盯著沈隨心，“我看她這副作態，倒像是討債的來了！沈隨心，你出了趟國見識長了不少，未婚生女竟被你說得這樣光明正大。我就是容不下你怎麼樣？這孩子是你自己要生出來的，你要怪就怪自己吧！她到今天這個尷尬地步，弄得父親不是父親母親不是母親的，全都該恨你！我倒要問問你的情感在哪兒，人性在哪兒！漂亮話說得倒順口，她是展鵬的女兒，你又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愛人。”沈隨心理所當然的回答，一臉憂傷地看著周臨。

“什麼？！”舜涓一驚，尖叫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你當我是什麼人？”周臨也回過神來，喝道：“沈隨心，我已與你再無瓜葛，你不要再糾纏不休！”

沈隨心看著舜涓，一臉平靜地回答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們相愛，然後結合，就是這樣。而你，只是他的妻子，如此而已。”

周臨沉聲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對於我來說我可不在乎！舜涓是我的妻子，對你來說是‘如此而已’，但對我而言這已經足夠了！我以前錯過一次，不會再去犯錯。沈隨心，你也是大半輩子過來的人，這樣死纏爛打的事還是不要做得好！”

“不公平！”一個女聲響起來，很是熟悉，“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沈阿姨！”

眾人回頭望去，樓上的綠萍也推開門，悄無聲息地俯身看了看，竟是紫菱回來了！只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睛也有點紅腫，似乎沒有休息好。她掙脫了身邊女傭阿青的拉扯，跑到三個人中間。“紫菱，你還曉得回來？”舜涓皺著眉細細瞧著她，“怎麼這副樣子，你生病了？”紫菱身體微微一抖，含糊道：“有點著涼而已……媽，你們幹嘛這麼圍攻著沈阿姨？她又沒犯什麼錯！”“胡說！小孩子不要多管閒事！”舜涓不耐煩地說道，一個兩個大的小的都給她添亂。“阿青，帶二小姐上樓去。”阿青應了一聲就去拉紫菱。

“你管她叫阿姨？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周臨突然開口道，旁邊的沈隨心動了動嘴唇想說話，但是還是沒說。“我有一次和劉雨珊上街的時候去她的咖啡館坐了坐，就認識她了。沈阿姨是個很好的人，她有情調有思想，懂藝術懂感情，我都知道的！”紫菱見周臨詢問忙回答道，極力為沈隨心正名。“剛才你們的說話我都聽見了！你們也用不著趕我了！”紫菱又宣佈道，舜涓聞言狠狠瞪了阿青和阿秀一眼。

“你聽到了就給我回去，還呆在這兒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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