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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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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記者,你聽他們都說的什麼話?好像我們樂意似的,他們那樣去站上一天試試!而且我們不是隻站一天,所以後來我爺爺就不是自己走回棚子,而是要讓我爸揹著才能回來。每天傍黑的時候,我都會和我姐站在門口兒焦急地盼,等日頭全部落到山後面,我爸就會揹著我爺爺,還有我媽跟在旁邊,他們三個人就從村裡慢慢走過來,樣子就像……就像戰敗了的逃兵。回到棚子裡,我爺爺再也不在門口蹲著抽菸了,他蜷著腿躺在木排床上,就像一隻佝僂著的蝦。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我爺爺的腿,他就叫了一聲捂著膝蓋在床上滾了好幾下,我爸就瞪著眼罵我不長眼,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我爺爺的關節每天都腫得像麵包。那個冬天我爸的腰疼病也犯得特別頻,經常要讓我媽給他拔罐,就是那種土方子,你可能見過,找個竹筒或者陶罐,把它倒過來口朝下衝著火苗燒,一會兒裡面空氣熱了你就趕緊把它倒過來扣在肉上,罐子就會緊緊地吸上去,鄉下人治個腰痠腿疼啥的還挺好用,就是看著有些嚇人,下罐的人手也得熟練才行。”

“那個冬天我們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我覺得記憶很遙遠也很模糊,或許因為那只是個開始,後來的過程太長事情又太多,讓你根本沒有心思去想是怎麼開始的了。”

話從陳根清嘴裡說出還是那樣平淡,傳到我的耳朵裡卻是格外的震撼,這個其貌不揚的人他肚子到底還有多少故事,怎麼講到現在還只是開始?

那是我生命中非常短暫的一天,短的讓我覺得日出和日落是接踵而來。那天也在我的生命中少有的漫長,長的就像用一天走過了一個世紀。當陳根清用他那低沉哀傷的語言講述著一段段往事時,我已經完全被這些雖不精彩卻環環扣人的故事所吸引住,甚至都已經忘記我究竟是為什麼要來這裡,更不會去想這些故事到底和陳根清所說的魂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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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的水嘩嘩地流,流得兩岸桃紅柳綠,春風在不知不覺中就又回到了這塊神秘的土地。山上的布穀鳥開始“咕咕”地叫,這是社員們要下地去幹活的訊號,翻地、施肥、下種,一個個捋起袖子挽著腿褲開始在地裡跑來跑去。批鬥那是農閒時候的事兒,該下地幹活還得下地,全村一千多口子人不能紮上嘴不吃飯吶!不再被拉到生產隊大院挨批,陳家看起來似乎可以鬆口氣,可沒過幾天,陳旺宗就接到了另一項任務,馬德全說生產隊決定讓你和其它幾個人一起到縣城去送一趟木頭。陳旺宗開始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到縣城去?這樣的好事還會輪得到他?等都弄明白了,他才知道這人吶還是得現實點兒才行,命裡八兩別求一斤,就是天上要掉餡餅也不會掉到你的嘴裡。

說起送木頭的事,還得提馬革命,去年他不是去過縣造紙廠一次嘛,就是那次,為了顯擺他這個生產隊長公子的身份,他在人家面前好一通吹噓,臨了還留了詳細的名字地址。馬革命回來後因為事情不划算,去送稻杆的事也就半途而止,他是吹完就忘根本沒往心裡去,人家卻真把他當成了盤兒菜,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黃羊堡村的生產隊辦公室。造紙廠的人說,現在廠裡非常缺原料,由於現在許多村都在鬧運動,原來負責供應原料的幾個村都沒空兒顧他們了,可城裡的用紙量卻越來越多,報紙宣傳單還有大字報小字報每天都不知得用多少紙,縣革命委員會已經給造紙廠下了命令,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紙張的供應。革命委員會的命令就是最高指示,造紙廠可怠慢不起,但原料不足是個大問題,沒原料拿什麼造紙?這時他們就想起了馬革命,黃羊堡不就是在山區嗎,現在普通的原料根本不趕趟兒,那些又粗又壯的大樹才最能解燃眉之急啊!

馬革命接到電話後就說,樹這裡倒真有得是,就是沒法給你們送吶!你們有車來拉嗎?造紙廠的人說沒有,拉木頭那得大卡車,廠裡沒有。馬革命就有些為難,說這怎麼辦,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啊!造紙廠的人忙說,不是還有清水河嗎,我看了地圖,我們廠在下游,你們那兒是上游,現在正好又是春天,河水正漲的時候,你們放排過來正合適。放排?馬革命張大了嘴,這可是舊社會的作法吶,由於太危險,好多年都沒有人這樣幹了。聽到馬革命的口氣有些猶豫,造紙廠的人就急了,說救場如救命你們就再放一次吧,廠裡肯定不會虧待了你們。

馬革命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當然前提是造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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