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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上到江氏下到杜晨芭,一應女眷入冬就多添一筆手爐、霜炭的開銷,這話是笑杜振熙丟男兒家的份兒,學女兒家手爐不離身。
不過,杜振熙有個換季易病的“病嬌”名聲,這般作派雖是特例,但經年如此,已然不是什麼值得說嘴的新鮮事。
何況自從她第一次來小日子起,江氏就越發要她注重保暖養生。
有江氏這樣“緊張”她的健康,任誰都不敢取笑她時時揣著手爐的作派略娘,只當江氏“寵溺”長子嫡孫,杜振熙孝順聽話。
往年看在眼裡,陸念稚也不曾在意過,怎麼此刻突然單挑出來說嘴?
杜振熙覺得陸念稚的惡趣味又犯了,純粹沒事找話地“逗”她,不僅沒有半點心虛,反而示威似的雙手一攏,將手爐又抱緊幾分,揚起下巴道,“還真叫四叔說中了,我確實天生怕冷。再說您才害過一場風邪,我這不是前車之鑑嗎?您好歹有功夫底子,我可不敢有半點輕忽。”
他“逗”她,她就含沙射影的“懟”他。
陸念稚卻沒像往常似的繼續鬥嘴,反而笑意沉沉地替杜振熙掖了掖領口,溫聲交待道,“既然怕冷,就少走幾步夜路。自回霜曉榭罷,不用送我到廬隱居門口了。”
說著將氣死風燈塞進杜振熙手中,轉身徑自走向廬隱居,高大的背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背對杜振熙的俊臉,揚起不為人知的壞笑。
怕冷就好。
杜振熙要是不怕冷,他擬訂的計劃就不夠順理成章了。
杜振熙不知陸念稚心中所想,只覺陸念稚自從之前抽過風后,常有莫名其妙的言行,此刻即不多想也不多停留,提著燈抱著手爐飄回霜曉榭。
燒著炭盆的內室溫暖如春,杜振熙卻一改往日裸身入睡的習慣,褪去外裳後就合衣而睡。
迷迷濛濛間喧鬧入耳,她猛地驚醒,披衣轉出內室,就見桂開搓著腳步進屋,神色肅然道,“七少,瓷窯出事了。”
錯眼見杜振熙這麼快應聲而出,且衣飾齊整,心下了然之餘,神色不由一鬆,又意有所指的再次道,“瓷窯果然出事了。”
“唐老太太可真是有心。”杜振熙勾唇冷笑,邊系外裳邊往外走,“讓孫子孫女給我送禮還不夠,竟另外準備了一份’生辰大禮’給我。”
嘴裡嘲諷,腳步輕快。
她正嫌纏著裹胸布睡覺勒得慌,現在事情比他們預料的提早發動,倒省得她再夜夜合衣睡覺,時時防著唐家突然發難。
突發“事故”最令人措手不及,自然不會選在青天白日,多半要挑黑天半夜鬧出來。
此時尚未過子時,柳氏選的好時辰,即給她的整生“添彩”,也給杜府“添亂”。
“那就亂給唐家看。讓我們的人都’亂’起來。”杜振熙取來手爐閒閒抱好,半點不見慌亂的舉止和言語相當不搭,“你去外院盯著,準備好的東西再過一遍,別等要用的時候出了疏漏。我們的人可都敲打過了?你再去提點一遍,到時候該怎麼做,你也一併帶著他們再過一遍。”
桂開一疊聲應下,留竹開隨侍杜振熙,提腳就奔向外院。
杜府外院很快亮起燈火,不過片刻,就有管事拿著陸念稚的舉人名帖敲開城門,帶著手下匆匆趕往城郊瓷窯。
宵禁時分,如果不是事關人命的大事,單憑舉人名帖哪裡說得動城內外的官兵?
杜府外院一亂,再加上這一道異於尋常的舉動,少不得驚動一牆之隔的西府,很快有下人將訊息報進了西府。
明忠和明誠也將訊息報到了陸念稚跟前。
他擰著浸透熱水的巾帕,蓋到殘留著乍醒睡意的臉上,半揚起頭敷著熱巾帕醒神,隔著巾帕響起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瓷窯死了人?”
“死了人。”明忠答道,“不過,死的都是’該死’的人。”
該死的,自然是唐家安排的人,以及和唐家勾結的人。
而和該死的相對的,就是不該死的——瓷窯出事,他們安排的人手,以及其餘“清白”的窯工並未真的受牽連。
這就夠了。
陸念稚再無二話,明忠就接著道,“二老爺和二爺得了訊息,已經往清和院求見老太太。七少這會兒在外院,一面分派人手處理瓷窯事故,一面應付二老爺派去詢問的人。”
江氏和杜振熙是假著急,不知情的杜仁和杜曲,卻是真著急。
假中摻著真,騙著了自家人才能騙得住外人。
陸念稚揭下覆面的巾帕,輕笑道,“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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