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當我男人,就三個小時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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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8-30
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哪怕就是算是親兄弟,也免不了會碰到各奔東西的傷感場景。
李家三兄弟一個去了珠三角,一個要直奔東北老家,剩下李雲道獨自一人,奔赴長三角。
徽猷是中部一個叫四平的小鎮下的車。四平,似乎是取義於四平八穩之義。這個詞讓兩兄弟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人:弓角。雖然那個只知道傻笑的憨厚大漢目前為至並沒有做出什麼大的成績,但是在這兩個弟弟的心目中,大哥弓角卻是如同泰山一般的存在,哪怕這個一頭烏黑青絲比女人還要妖豔的男人可以用文武雙全來形容,但卻絲毫不影響那個憨厚漢子在兩個弟弟心目的地位。
這就也是為何徽猷口中會出現“兩個我和兩個三兒,都不一定抵得上一個李弓角”如此這般的話
似乎這是唯一一個能買到通往東三省火車票的中部小鎮。
買票時徽猷執意要買硬座,但李雲道還是固執地花了近五百塊錢,買了一張從四平開往黑龍江的軟臥,捏著那張不足一巴掌大的火車票,李雲道只感覺自己的手心裡頭不停地淌汗——似乎這是他有生以來花出去的最大的一筆開銷。只是,如果這錢花在他自己的身上,他一定會心痛不己,但花在徽猷的身上,他卻如同挖出了上等玉石般舒暢。
雖然李雲道早就猜到會有離別的這一刻,但沒有料到這一刻會來得如此之早。把火車票塞到徽猷手中的時候,他才終於打破沉持續許久的沉默。
“不跟我一起去長三角轉轉再回東北?”李雲道向來都不會把心事寫在臉上,就算挽留的言語都似乎顯得有些生硬。
一頭青絲長髮的徽猷輕笑著搖了搖頭,本來他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呼嘯而去的貨運列車,回過頭道:“我看還是直接去的好。我身上沾染了太多沒來由的粉脂氣,其實我也經常腹誹爸媽的,怎麼就生得我這般如同女子?你和弓角怎麼說還像個男人,我這樣子,再去長三角紙醉金迷一番,這輩子估計都討不著老婆了。還是直接去東北轉轉,好沾染些彪悍的民風。”
李雲道此時並不知道徽猷說的其實只是個笑話,因為哪怕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比女子還要妖豔的男人,根子骨裡頭,流淌是是李家男人的血,那就會有李家男人所共通的骨氣。再退一萬步講,把徽猷放在大都市裡,追求著他跑的富家女最起碼也要以打為單位來計算。
李雲道像往常一樣雙手插進徽猷的一頭青絲,將那原本順貼的烏黑青絲愣是蹂躪得如同一團雜草一般後才肯罷手,這一幕看得一旁的高胖膽戰心驚: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李家刁小子一人,能對這個足以俯視天地的男人如此放肆。高胖是見過那妖豔男人空手對付野生犛牛的場景的,所以他下意識地總是跟徽猷保持一定的距離,一是生物的自保求生本能,二是他覺得也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他對那個男人足夠的尊重。
“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最好把這頭長髮剪了。李家的爺們,就要有個爺們樣子!”
徽猷委屈地理了理自己的長髮,低聲地嘀咕了兩句,但是李雲道卻是永遠都不會聽到這句話,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心裡不清楚徽猷留這一頭長髮完全不是出於自己的喜好,只是想把理髮的錢省下來,多給他這個弟弟買幾份流水村的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財經雜誌。
李雲道里心裡如同明鏡般清楚:這個有一身文武雙全的本事的親哥哥硬生生地陪著他在山溝溝裡頭困了二十多載。
徽猷上火車的時候,被李雲道抱在手中卻憋了許久的十力嘉措終於放開嗓子號啕大哭。的確,他再怎麼看破人生,說到底,他還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看來著一身深紅色喇嘛袍的十力哭得如此竭嘶抵裡,李雲道於心不忍。雖然是平輩相稱,但三兄弟打心眼裡把十力當兒子看的。
列車開動時,隔著玻璃的徽猷特地跑到硬座車廂來微笑揮手。
李雲道跟著那輛北上列車從月臺這頭跑到那頭,徽猷從火車這頭跑到那頭,直到雙方都在遠方成為一個小黑點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
李雲道突然感覺背上有些涼颼颼的:庇護自己二十餘載的兩隻巨大翅膀終於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直面自己的人生,哪怕只是一段慘淡無奇的人生。
從月臺盡頭往回走的時候,恰恰正好是夕陽如血之際。
夕陽如血!
坐在月臺上抽著一枝“紅塔山”的高胖眯著眼睛打量著月臺盡頭緩緩移來的佝僂身影,夕陽在那輪廓的周邊留下一圈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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