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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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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記者見到的這個作者,似乎並沒有把新書當成他自己興奮的中心,他邀來一幫同學繼續講他編的故事,繼續講他的笑話。

青春和快樂的故事常常伴隨著反抗紀律和感懷,把平常的日子過出自以為是的不平常。遭遇疾病與苦難的故事。則往往伴隨著戰勝疾病,從悲觀到樂觀的自我建設。但子尤的故事卻並不在這個俗套的框架裡。

按照俗套,我們在談論子尤的時候,總是會說他生病前、生病後。可惜,這樣的談論對描述子尤是無效的,對他日常生活的解釋完全是通向另一種途徑。

我認識子尤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那是在倫理學家何懷宏新家裡的一個小聚會,一群大人在聊天,孩子們在另一個房間聽子尤講卓別林的電影。他一邊放光碟一邊講解,我不知道他是否講完了他對卓別林的喜愛,就聽見孩子們在陣陣笑聲之後四散,開始編造各種遊戲。子尤在遊戲中被規定充當罪犯,充當警察的兩個小女孩追趕著他,一會兒把他捆在椅子上,一會兒審訊他,這個審訊最後是以幾個孩子被他逗得笑翻在地結束。

他的日子像別的孩子一樣,就這樣在讀書、遊戲中繼續著。2004年,子尤開始躥個兒,同時進入中學的考試製度下,他媽媽開始為他焦急,子尤本人倒沒有把考試製度當成需要應付和逃避的障礙,似乎他生活中遭遇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他生活的一個背景。就在這青春期到來的時候,他被診斷出惡性縱隔腫瘤,14歲的年齡雖然沒有經過複雜生活和世事多磨的錘鍊,但也足以理解自己已身處的險境。此後的一年多里,有關他的訊息都集中在他的病情進展和救治過程中。

冬天,在社會學家鄧正來的生日聚會上又見到子尤時,他經過疾病折磨已經非常瘦弱,但是他的白襯衣、黑大衣中間露出的鮮紅圍巾分明在講著另一種健康。我注意到很多在場閱歷豐富的健康人面對這個少年,默默地把充滿悲憫的眼光投向他時,他卻要給大家讀一首詩。那首詩我記不得了,只記得他的詩裡有一種審美主義的生活態度。一個大朋友滿懷悲傷地給他寫信,他在信上作的批註可以作為例子表現他這種審美主義生活態度:信上說,當子尤蜷曲著身體倒在地上。。。。。。他批註說,〃我成大蝦米了〃;信上說,他在病房裡每天看到插著管子的人一個個被推進來,又看到一個個蓋上白布被推出病房,他批註說,〃怎麼好像在太平間啊〃。在這種態度中,關於疾病的緊張都被他輕輕地消解,他好像生活在一個真空裡。

子尤在病房已經住了半年多,而任何人走進他的病房都會有走錯門的瞬間感覺,除了因為必須有他媽媽陪床而有一個大床之外,房間裡到處是他看過和要看的書,牆壁上貼著各種電影的招貼,同學們送給他的生日賀卡貼在他的床頭,還有隨時歡迎人對弈的棋盤。和幾乎所有少年的房間完全一樣,除了在角落裡的一個桌子上放著隨時要吃的藥,此外一切正常。他還是肆意地編造各種場景和劇情,在其中自得其樂,也會針對具體的朋友寫故事,他說他正在寫一個以學校為原型的魔幻小說,是給某個小夥伴一個人寫的。當你和他聊天時候,可以隨便漂移到任何話題,正說著生病前他在跆拳道練習班裡的事,從他的手腳笨拙說到他媽媽手腳伶俐,他突然讓他媽媽〃劈個叉,給他們看看〃。很多來探望子尤的人都自然而然地把子尤這種很陽光的精神面貌歸功於對他無微不至的媽媽柳紅,事實上,我卻看到子尤在對他媽媽的改造,因為他對家庭變故、對致命疾患的態度,提示著柳紅,為了他也要與他有相應的面貌,所以,即使在現在的病房,柳紅每天都要認真地挑選衣服,仔細地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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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尤:誰的青春有我狂(2)

上個月,《南方週末》上發表了子尤針對周國平《妞妞——一個父親的札記》的一篇書評,他開始在成人的談論話題中改變了角色,既不是被當作孩子,也不是被當作病人,因為他在這篇書評裡表達了一種不同於周國平的生命理解。不少人在讀到這篇書評的時候,自然地聯想到他的處境,認為是因為他的重病使他對這本書裡的敘述尤其敏感,因而會對這個問題多有思考。

其實,完全不然。這本書只是他日常閱讀中的一本,這篇書評也只是他日常寫作的一篇,只是因為這本書的公共背景而有了發表願望,更多的寫作是他與書、與電影、與他的小朋友大朋友之間的交往。他的關注點並沒有被侷限在與遭遇疾病有關的思考和體驗中,疾病只是他偶然遇到的一件他所要面對的事情,這件事情確實有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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