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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瓜的材質堅硬,切成滾刀或者方塊比較容易,偏偏沈何夕在刀光閃爍間把地瓜削出了一個一個的圓球。等到俞正味說完,粥也已經滾煮了一段時間,地瓜球被放進去。燒滾、燜煮,地瓜球在漸漸漲開的大米花細細地翻滾出自己的味道。就在這樣的甜香味裡,俞正味講完了往事,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沈何夕用勺子舀了一碗粥出來,圓滾滾的地瓜球色澤明黃可愛,配著白色的米花讓人覺得妥帖又暖心。“俞大廚,要不,你就做一碗這個吧。”俞正味看著面前的那碗粥,這種香氣讓似乎浸透了他冰冷的外殼,讓他覺得一個地方那麼熟悉的溫暖著。他站了起來:“好,我也做一碗。”“對了,當年對不起你養父的人是誰?”沈何夕想到俞正味打臉黎端清的舉動,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就是現在蜀地天府樓的 油爆懦夫黎·端·清?沈何夕抬起頭看著俞正味晃晃蕩蕩地走向廚房的料理臺,他沒戴廚師帽,也沒有。鬍子拉碴的大廚站在料理臺的邊上掏了一下耳朵:“地瓜粥啊……他們都喝了你做的吃得這麼飽了,也不知道做的粥他們還能不能喝得下去。”正在捧碗享用的人們頓了一下,假裝沒聽見地把粥都喝了下去。沈何夕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為了做菜方便,她今天把頭髮在腦後紮成了丸子頭,幾縷鬢髮伴著她低頭的動作垂到她的臉頰邊上。別人都看不出她內心此刻的翻騰。黎端清,怎麼會是黎老先生?兩世為人的沈何夕在學習方面從來都是個天才,無論是學業還是廚藝,她的學習能力讓很多人都讚歎過。“前世”的時候讓沈何夕跟著學廚的人不知凡幾,其中有名廚也有小工,菜系縱貫南北橫亙東西,大菜小吃她也都有涉獵,甚至從裴板凳那個擺食攤的人身上她也學得了不少東西。這些人當中,除了沈抱石,黎端清是教導她時間最長的那一個。整整兩年的時光,她的爺爺用家傳的鮑魚製法跟黎端清交換了他的二十道菜,二十道菜,每一道都是黎端清親自教的。面對黎端清,沈何夕總是有那麼一點尊敬的,除了他是蜀地地位崇高的名廚之外,也因為不論是出於怎樣的目的和立場,他教導自己的時候真的很用心。“這個魚怎麼去腥味,要看的是廚子有沒有耐心,提前三天把魚買回來養在乾淨的水裡,水裡倒一點醋,半天換一次水,三天之後魚的腥氣就淡了。”“如果做菜真的肯花心思,別說三天養魚就為了吃一頓,十年種竹為了做一節竹筒飯的人都有的。天府樓別說魚,連醬都是在最好的地方單獨做的,差一分那都不是天府樓做的東西。”“用油來漲發鹿筋的時候,不能心急,用溫油浸泡四小時之後在上鍋加熱,火要小,讓鹿筋吸足了油分,它才能漲發到十成十。”黎端清不只一次說過,他的兒孫皆不成器,個個都往京城鑽,如果沈何夕是他的親生孫女那他的這輩子就圓滿了。可嘆那位老人自己是個名廚,偏偏兒孫都進了名利場,一身廚藝教給了那些被他千挑萬選來的徒弟,幾十年來最讓他欣賞的竟然還是別人家的孫女。這個“家”不只是姓氏,更是流派。沈何夕就算在他手下受教幾十年,骨子裡也還會是魯菜的根子。南工北意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所以沈何夕一輩子也學不到黎端清骨子裡的那些東西,無論是廚藝還是為人。那位雖然有些功利心,但是真的用心教導自己的老先生,真的會是一個陷害自己恩人的真小人麼?沈何夕自己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俞正味的說法不是作假,她所知道的黎老先生也不該是那種人。 孰是孰非,她不能下定論。或者,可以打電話問問自己家裡的老頭子,既然都是兄弟,那有了“大板板”、“小刀”、“小勺”,說不定黎老先生就是個小鍋小碗小瓢小盆神馬的……突然,她一拍腦門。黎端清就是大爺說的那個“小油”吧?當時聽的時候因為大爺華夏語說的不好,她還以人家姓李呢,說不定就是那個善於制辣油的黎家。這樣老爺子讓自己去跟他學藝,也就說得通了。米粥的香氣再次彌散在空氣裡,米不是白色的大米,香氣裡還有玉米的味道。是的,俞正味用的是小米和玉米碎,他想要做的是一碗雜糧地瓜粥。玉米碎與稍微燉煮一下就很好的玉米麵還有不同,需要的時間更長,香氣也更內斂,人們用它來熬粥,出了是增加營養和味道的層次感之外,也是為了能豐富食物的口感。“華夏的南方多是大米,我的養父從小在北方長大,一直想喝小米粥吃個饅頭配鹹菜在那個地方都沒有。”俞正味把地瓜用刨絲器打成絲狀,用清水蕩去了其中的一部分澱粉,控淨了水分之後就扔進了粥鍋裡。地瓜裡少了澱粉又多了水分,這鍋粥就不會像是沈何夕熬製的那種米白瓜黃濃香稠密的粥品。“不管做東西的時候用了多少難得的材料,可能在他的眼裡都比不上一點黃米一個饅頭,他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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