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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夜航船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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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滎澤,大運河的北端起點。

雖不如汴州漕運碼頭那麼繁盛,但由於再往北一些就是河南道到河北道的另一個重要渡口河陰,加上從洛陽到東面有兩條重要驛道,北邊的一條就是經過滎澤到汴州,南邊一條則是通往許州的。

水陸交匯之地,滎澤運河碼頭依然車水馬龍。

韋安之等人如果要乘船順著汴河東南而下,滎澤是一個理想的起點,原因很簡單,汴州設有司漕曹,隸屬於洛陽戶部轉運司,東南而下在沿途州城所在的城池也設有司漕曹(以下簡稱司漕)。

司漕所在一般會登記南來北往的官船、民船,你去哪裡,裝的什麼貨物,有多少人,幹什麼,都會一一記錄,記錄完後,會在一張紙上蓋上一個戳,回程時船上的人少了多少,都去了那裡,則是另外一張紙和一個戳。

當然了,目前全國尚未統一,後唐對運糧、布匹、鹽巴、武器等戰略物資的官船管得比較嚴,對於做生意的民船的管理就較為鬆散了,只要登記了,繳納一定的稅金就可隨意航行。

稟告李從珂後,李從珂雖然對李晟基的揣測半信半疑,但出於李重美安危的考慮,還是派了三路大軍沿著河流南下搜尋。

李晟基、符彥饒負責的是中間那條汴河——目前後唐最重要的一條漕運河流,從河陰出發,一直到靠近南唐淮南道的泗州,全長七百餘里,沿途設有專門供縴夫拉縴的纖道。

最關鍵的是,汴河是目前河南道唯一可在夜間通航的河流。

正是基於這一點,李晟基選擇了汴河,他深信韋安之也會這樣選擇。

滎澤也有一個汴州司漕下轄的管理點,不過不甚嚴格,只登入單程的內容,還是船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錢財給足了,而汴州就會嚴厲得多。

不過想要詢問像韋安之及李重美等人的情況就是大海撈針了,從滎澤出發,司漕錄事每天要發掉官、民船上百艘,如何記得清楚每一艘船上的人員相貌,登記的賬簿也是隨便亂填的,加上大量的官船都會夾帶私貨,而這些人、貨是不會登記的。

李晟基等人正要敗興離開時,那錄事突然一拍腦袋,“下官想起來了,昨日下午,約莫黃昏時分,有一艘新登記的船隻要出發,共有七人,其中有三人倒和你等說的有些像,特別是其中還有一個生病的,大白天的還蓋著頭,還有一個仙風道骨般的道士,一個隨身護衛,四個水手,說是要去泗州虹縣投奔親人”

“下官之所有有印象,主要是那道士給我看了相,說的還頗準,長得倒與你等所說的不太像,不過那護衛長得略像你等所說的,嘿嘿,一張馬臉”

李晟基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略一思忖,就明白了,那病人應該就是李重美了,那道人是韋安之,那護衛不用說就是木仁直了。

趕緊拿過登記的賬簿一看,只見上面登記的船主是“桑行真”。

“木仁直”,“桑行真”,他尋思半響,突然一巴掌拍到王存章的肩膀上,疼得王存章直咬牙,“大人這是怎麼啦,無端端打我作甚?”

李晟基此時確是狂喜不已,“桑行真”去掉一半不就是“木仁直”嘛,看來木仁直的真名應該就是桑行真,從長相來看與桑維翰也有莫大的干係,估計是近親。

不過以韋安之的狡猾,應該也沒這麼簡單,他一身道士的打扮,還跟司漕錄事交談,其中必有深意。

無論怎麼說,現在總算有線索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汴州。

此時的汴州不像後世那樣緊挨著黃河,此時的黃河還未改道,汴州還遠離黃河,不過李晟基卻沒有進城,而是讓符彥饒進去查探。

無他,趙德均最看重的義子趙延壽還在城裡,這也是不久前河北戰事結束後趙德均提議中唯一沒有被李從珂採納的,這事李從珂也跟李晟基說過。

趙延壽文武雙全,名望與趙德均相比也不遑多讓,前不久還是洛陽朝廷的樞密使,李從珂當然不會把這樣一個人物送到幽州去“勵精圖治”,而是讓“敗軍之將”繼續治理幽州,趙德均新敗之後聲望大跌、內部不穩,對於李從珂來說當然是大大的好事,至於他會不會“臥薪嚐膽”那就不是李從珂所考慮的了。

而自己與趙德均目前則是真正的“仇敵”,趙德均一統河北的夢想就破滅在自己手裡,趙元瑛父子也還在承天軍押著,自己貿然進汴州城,被趙延壽弄一出“李晟基”版的“李重美失蹤事件”那就不美了。

等符彥饒回來,將在汴州漕運碼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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