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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年先生:
我很有幸,小時候不做家務勞動,因為我有奶奶、有母親、有姑母(她因孤寡常年住孃家),還有兩個嫂子,家裡有五位女性,所以家裡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等家務活不用我做。這看來是福,但也留下“禍”:我後來成家,也不做家務,直到現在還是惡習不改,這是我很對不起夫人的地方。
星雲大師:
現在社會上很重視環保,回想起童年,其實我小時候就有“環保”的概念。當時我看到路上到處是狗子的大便,就利用早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去撿狗子的大便,把它堆積起來,不但可以作肥料,還能賣錢。有時賣個幾毛錢,甚至一塊錢,因為生活艱難困苦,偶爾看到母親沒有錢買東西,我就把賺來的幾毛錢掏出來給她,心裡還得意地想:“媽媽,您看,我很有用吧,我能賺錢給您用呢!”
苦旅(2)
崇年先生:
您講了自己的童年生活,我很有感觸。我小時候,放寒暑假時,每天早上天剛亮時就被大人叫醒:“起來,拾糞去!”小孩子貪睡,總也睡不夠。雖然困,也得起。特別是冬天,地凍天寒,北風狂吹,衣服穿得單薄,手都凍僵了。我那個時候拾糞沒有“環保”觀念,只是為了家裡種地多積一點肥料。拾糞回來,大人要檢查,看拾得多少。把拾到的糞倒在豬圈裡做肥料,然後才能吃早飯。
星雲大師:
農村裡除了狗子的大便外,尤其早晚要放牛吃草,路上會有很多牛糞,所以我也會去撿牛糞。撿了就把它堆積起來,雖然年紀小,不過我懂得把它一點一點地用水攪和,再貼在牆上,曬乾之後就可以當柴燒。牛糞不髒,也沒有臭味,還可以賣個幾毛錢。過去我一直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覺得難為情,現在環保意識抬頭,我覺得自己童年所做,不但減輕了家庭的經濟負擔,也是對環保的實踐,同時也增強了自己的信念,那就是不論什麼人,只要對公益有所幫助,都是非常有意義的。
崇年先生:
我們那裡燒草,除莊稼杆外,孩子們要到野地去拾草,就是打草或摟草。拾草在晚秋和初冬,很辛苦,那時年齡小,又累又渴又餓;還有,早上要到海邊拾海帶——不是吃的海帶,而是冬天用來燒炕的海草。這種海草,還可以用作苫蓋房頂。前幾年我在北京見到一座建築,房頂用山東海草苫蓋,說是有多麼多麼的高階。其實,我們老家這種海草房頂很普遍,多得是,因為村民大多買不起房瓦,只好自己拾海帶,積攢起來,以備苫房之用。拾海帶是在冬天,氣候寒冷,海風又大,這些都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星雲大師:
說起世間的苦難,我很慶幸自己十二歲時就在南京棲霞山出家。棲霞山是十方叢林,家師志開上人是棲霞山的當家,在這裡為我剃度,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實際上我出家的常住,祖庭是在宜興白塔山的大覺寺。
六十多年前,我曾回到宜興大覺寺,並在那裡做過短期的小學校長。沒多久就來到臺灣,當時除了手上拎著一個手提包,其他別無長物。回憶起這段往事,也不怕你見笑,我在民國三十八年(1949年)到臺灣,距離三十六年(1947年)發生的“二二八事件”只有兩年。當時我腳上穿著鞋子,手裡拿著一個手提包,走在路上,所有的人都朝著我看。我覺得很奇怪,他們為什麼都朝我看?“二二八事件”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難道還要再彼此仇視嗎?後來我才慢慢發現,他們並沒有壞意,只是看我好奇怪,怎麼穿鞋子、拿手提包?哦!原來是這樣。於是我把鞋子脫了,手提包也不要了,兩手空空,跟一般的臺灣民眾一樣,大家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但這樣還是不行,因為我沒有戴斗笠,於是又買了一頂斗笠戴起來。說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我當時決心要融入臺灣社會。
苦旅(3)
崇年先生:
其實,我剛從山東鄉下到北京上學的時候,也遇到相似的情況。我說話帶口音,被同學嘲笑。怎麼辦?學吧!學北京話。不然,同學就叫你“老西子”。為什麼叫“老西子”呢?原因有兩個:一個我是山東人,閻錫山是山西人,一東一西正好對應;一個我和閻錫山都姓閻,於是同*想,就叫我“閻老西子”。不怕您笑話,前不久,我們小時候的同學聚會,有的五六十年沒見面,初見面想不起名字就叫綽號“老西子”,聽起來還蠻親切。當然,我拼命學北京話,慢慢地說話不帶鄉音,和他們一樣,穿著也和他們一樣,就完全融入老北京同學中間了。
星雲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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