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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光靠日記裡所提供的東西,恐怕私人性質太強,寫小說可能顯得單薄了點,如果不想寫成情感獨白的話。”
螢幕聽了,沉吟半晌。
這會兒我們倆完全是像面對面交談了。
果然,不一會兒,影子就講起話來了:“我給您出個主意,這篇小說,要寫成個‘雙螺旋結構’。”
“什麼叫雙螺旋結構?遺傳學上的DNA式結構嗎?”
“對囉!雙螺旋結構就是小說要有兩條線,一條主線,一條副線,兩兩纏繞起來,構成個雙螺旋結構的樣子。”
“願聞其詳!”
“實際上,有不少著名小說,就是這種雙螺旋結構。請您想想看!”
“這倒有點意思。讓我想想——《紅樓夢》裡,是榮國府和寧國府兩條線,情節始終交叉著發展。”
“有點勉強,請你再舉出一兩部!”
“這個……《三國演義》,是滅漢和興漢兩條線?”
“也有點勉強。”
“我想,哦!有了,張愛玲的《半生緣》,顧曼楨和沈世均,既交叉,又各自獨立的兩條線,交叉發展。”
“可不是麼?他們開頭交會一起,柔情蜜意,悽清繾綣。以後天各一方,獨立發展情節。最後,又交叉了,卻成了一個死結。所謂雙螺旋結構,就是這樣分離著,又呼應著,平行式地展開,螺旋式地上升,當中又有千絲萬縷聯絡。是不是?這樣,還有一個好處: 讀者讀著,會一個高潮接著一個高潮,此起彼伏。這麼一來,這本小說就達到目的了。另外,您肯定聽見過西方一位文學家這麼講: A novel must contain not only the perfection of art; but the imperfection of nature(小說既要具有藝術的完美,也應蘊涵人性的不完美)。這是小說創造的神髓。”
螢幕先生講得非常起勁。他的文思如江河滔滔,盡情奔流。
“先生您講得真透徹極了!”
“當然,所謂雙螺旋結構,也只是一個隱喻而已——那麼,您現在懂得,應該怎麼寫這本小說了?”
“慚愧!慚愧!先生,還有一件事要請教。喬恆棠教授——是叫這幾個字吧——日記內容非常豐富,如何取捨?”
“那就要看他生命中有無興奮高潮了。您得研究一下。”
“我讀了三遍,發現他生命中曾經有兩次高峰,一次在巴黎,是早期的情感糾葛,《聊齋》一般的怪異幽婉。一次很晚……”
聽到這裡,螢幕先生明知故問:
“有多晚?”
“是喬教授退休之後。”
他還是裝作不知情,說道:
“什麼性質?”
“怎麼說呢?……也是男女情感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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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又沉吟半晌,然後斬釘截鐵地說:
“我看,可用用倒敘法,從黃昏時刻講起,早年巴黎的事情卻只是倒敘過去。這樣,使用黃昏戀情先發制人,可以鋪張騰挪,以便抓住讀者;而就用這片黃昏景象作為背景,排程森森然有點鬼意的巴黎回憶——是這樣的吧?——去幫襯著渲染故事情節,刻畫人物性格。”
《花妖》3(2)
“先生真神人也!襯托出我乃蠢驢也。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有問題儘管問,我們共同探討嘛!”
“副線的材料好像很欠缺,日記裡面找不出多少蛛絲馬跡。”
螢幕又沉入思考,好像真的在呷著我給重新泡上的龍井。
半晌,他用“逆向思維”指導我說道:
“要在這位教授的生平中去找。於有疑處深疑,於不疑中生疑,於狐疑處置疑,於疑惑中破疑。有疑問,您去探索,去搜尋,就會獲取到材料了。”
“謝謝先生!教授一生,疑點的確有那麼一些,值得深入挖掘。舉個例子,日記裡面偶爾出現過一位年輕畫家,也姓喬。他不是喬教授的學生,更不是親戚,但看得出老喬對小喬非常欣賞。所以,我想可以把小喬作為副線,虛構故事,想象情節,炮製人物,用來烘托主線。到最後,兩條線索才交會起來,卻又交叉成了一個死結!”
“就這麼著了。看來,副線主要靠想象,但是有點兒根據的想象。而且,如果是寫你所熟悉的人,你筆下一得意,也可以多寫一些。所謂主線副線,倒不必拘泥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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