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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先生？歐夜烜高大的身軀顫了顫，掩埋心底很久了的痛楚又開始向著四肢蔓延，一點一點，深入骨髓。勉強的牽動嘴角笑了笑，〃你回來了，〃

〃嗯。〃

看著他轉瞬蒼白了的臉色，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初小楓的死太過意外，而小楓的葬禮也幾乎是我一手包辦的，而歐夜烜，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後來，據夜煞盟的人查探說歐夜烜曾偷偷的去看過小楓，神色似乎很哀傷，只是他一直沒讓別人知道。之後，歐夜烜就突然回國了，連那個洛斯凱勒的演講也取消了，人也一度變得很低沉。

我一直很想知道，歐夜烜對於小楓的死是否有幾分後悔？

〃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歐夜烜的語氣中充滿了小心翼翼，我想了想，反正現在進聖光也是不能和小諾回家的，再加上我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喝杯咖啡也好。

更重要的是，他的氣色實在不好，臉色暗黑了很多，雖然依舊打理的很乾淨，但還是不能掩藏其中的頹廢之感，見他如此我的心中也生出幾分不忍，便答應了他。也許關於小楓的事情，他會有一些要對我說的吧。

在聽到我回答的那一刻，歐夜烜的臉上一下子綻放出的光彩，似乎驅趕了所有的頹唐之色。在他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了聖光附近的一個格調高雅的咖啡廳。

咖啡廳的名字只有一個字，〃憶〃，似有些傷感的情懷，倒是挺適合我們之間的故事。

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了錯誤的人。

沒有結局，更談不上開始，如今已成陌路，唯有〃憶〃。

隨著咖啡廳內淡淡而傷感的音樂，歐夜烜點的藍山和我要的維也納冰咖啡已然擺在了面前，我輕抿一口，果然涼爽之極。

相顧無言了一陣，歐夜烜終是開口了，〃凌汐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我抬眸，怎麼我剛回來就那麼巧碰到他了？〃你怎麼在這附近？〃

〃哦，我四點約了一個客戶在這裡見面，我習慣提前到。〃

我點點頭，是個好習慣。

〃你來這裡是？〃

〃看看小諾。〃

〃小諾？今年十三了，上初一了吧？……〃

他怎麼會知道小諾的事情？哦，對啊，差點忘記了，兩三年前，我可是失蹤了十個月呢，那期間不正是柳浮萍帶著小諾和歐夜烜住的嗎？難得他還記得小諾，不過關於小諾的事他可就說錯了，〃小諾很聰明，今年上高一了。〃

歐夜烜的眼底流出幾分驚訝，隨後淡然一笑，〃是啊，有聰明如斯的姐姐，弟弟又豈會差？〃

電視上Perec…Venus萬眾矚目的精彩亮相，凌空的突然破產和凌長天那眾叛親離的下場……他自然能明白一切。

他一直深愛的女人，相當不簡單。

聰明如斯？我探究的看了他一眼，認識我的人，只要是清楚我和凌長天之間利害關係的，在凌空破產之後幾乎都能夠猜到那是我的傑作吧。而歐夜烜如此精明，亦是如此。

見我不說話，歐夜烜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提起了那件他不想響起的事情，〃歐夜楓的後事，謝謝你。〃

我拿著冰咖啡的手一頓，隨後慢條斯理的輕咄了一口，〃他是我朋友，應該的。〃

看著我沒有一絲波瀾的表情，歐夜烜突然萌生了說出心中一切的想法，微微垂下了眸子，〃我，錯了。〃

〃嗯？〃他說什麼呢？我緊緊的盯著他，

〃我一直都憎恨歐夜楓的母親，因為她破壞了我的家庭，逼死了我母親，所以我一直處處和她作對。後來，我父親過世了，天擎國際也全部落在了我的手中，那女人無依無靠，根本無法與我抗衡，最終氣急攻心，不得好死。

可是，即使她死了，我的恨也還沒結束！我覺得她遭受的懲罰太少了，所以，我要讓她死不瞑目！然後，我就一直對歐夜楓惡語相向……〃

〃可是，我忘記了，歐夜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我以為我不在乎，卻沒想到失去他的時候，我的心竟然會痛。他走的那天，心裡突然有一個聲音對我說：從此，你又是一個人了。呵呵，失去了方知後悔啊。可我連他的葬禮都沒有勇氣去出席，我怕我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我只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去看他……”

“如果我當初處理好了黃莎莎的事情，也許……我現在還記得黃莎莎當時嘶吼的那句話：‘歐夜烜！這一切都是你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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