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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畤故作就事論事道:“魚兒爭上水是天性不是天命。”
劉祥道也故作發難責問:“這麼說,你們這龍門下水的鯉魚,紛紛躍進爭上游,並不是應天命爭跳龍門,效命天子”?“見王福畤裝無知憨笑不答,他又緊接著問:“即是這樣,請問王尚書你這祖籍是龍門,應該知道這裡的鯉魚,明知躍過了龍門,受了王命不自在,為何還爭相躍進不相讓,這惡劣天性全都改不了呢?”
“這……”王福畤不願落套,故作沉吟難答。
劉祥道轉問縣令:“你是這方父母官,該知這此中的情由了”。
縣令誠惶誠恐答應:“下官這黃河轄區,上是龍門峽,下有惡虎灘,這裡的魚兒要不與蝦鱉為伍,就只能鋌而走險跳龍門啊。”
“是啊是啊”。王福畤笑笑附和道:“激流中的魚兒實在是上也難,下也難啊。”
“不難不難。”劉祥道話中有話:“令尊是前朝國子監祭酒,被諡尊為文中子府上的子孫,就都不是甘居下流的池中之物,而今不是已經‘三代六進士,五子四登科’了嘛!”
王福畤不知所措:“右相過講,過講了!”
“嘿嘿,老夫言之有物,並非奉承。五個兒子四個進士為官,據說你那幼子王勃,文中子更是寵愛有加,是個過目不忘的神童。”
龍門縣令隨和著兩面奉承:“可不是,王尚書府上五公子不足十歲時能通背了四書五經,熟讀了諸子百家。是我縣有名的神童,時隔三年,而今他是觸景吟詩,出口成章,更是名揚州府的小才子了。”
“不不不”王福畤難加可否,謙遜道:“小兒生性頑皮,譁眾取寵博得一方鄉親父老寵愛,是徒有虛名,小時了了,老大未必成器。”
“哦哦,若觀幼小,便知其老。如此說來你這跳過了龍門,官居禮部尚書的金色鯉魚,而今在其位不善於謀其政,看來像是成了大器,偏偏不肯勝任大用。莫非你擠進了官場反圖了個不自在。哦哦,原來你也小時了不得。而今好象變成了聰明外表笨肚腸,這究竟是老不成器,還是老糊塗了?哈哈。”
王福畤明知右相調侃大笑另有用意,他佯作一般調笑,與其他伴隨之人,不知內涵隨和笑之。
另有所圖的兵部侍郎裴宏武,粗俗地插話道:“人誇跳不過龍門的魚兒肉更壯。瞧,那些浪中駕船的漢子多結實。”他指著黃河船伕,向伴隨的當地官員:“按說東征高句麗的兵源在這裡少不了……。”
劉祥道揶揄地:“怎麼,兵部裴侍郎親自出京督促徵兵,還不能回朝交旨麼?”
“唉,按當地府兵冊上的戶口,青壯年早已應徵入了伍,可遠遠不足征戰傷亡補充的兵丁人數”。“他惡氣難忍不得不忍,只能盛氣凜人逼向龍門縣令:“你這土地佬兒,只顧保你一方安泰。若再不按兵部指令將府兵以外加增的兵役徵齊,我就在監軍的皇太子面前將你抖出來,與那些徵兵不力的官兒們,一拼彈劾掉。”
龍門縣令哭喪著笑臉:“是是隻是下官我……”他躬身俯首,唯唯喏喏惶恐後退,乞求地望著王福畤。
“呵呵呵,量他也不敢誤了當今皇上東征蠻夷的大業。”王福畤頗為世故地笑著應付,又將龍門縣令推向劉祥道身傍:“劉相爺奉旨巡視關內,豈能不體察黎民飢苦,何須你在這裡叫苦哭窮!”
“好了好了,王尚書,你是邀眾位大人陪我觀賞龍門風光,還是另有心機,要我來違聖命作難人哪?”
“哪裡,哪裡……”王福畤頗為尷尬。
劉祥道不拘小節狂然大笑:“哈哈哈……”
老管家王壽,領著憨兒和家丁勿勿跑來:“老爺不好了,五公子清早出門,如今不知去向!”
王福畤當眾難以惱怒:“這個可惡的小奴才……”,說罷不以家事幹擾陪右相向前走去。
劉祥道關懷的安慰:“聰明頑童必頑皮,十二三歲的神童,來無影去無蹤,這才顯出了他神童的神氣”。
“什麼神童的神氣,傲慢任性,生硬倔犟。隨心所欲,完全不通世故!”他又牢騷抱怨地不滿道:“唉,我這犬子留在家鄉,從小就被他祖父寵壞了”!
“祖父母疼愛孫子,更何況他是最小的……”再叮囑半句“怎麼令尊……”
王福畤知有失言忙掩飾:“家父家母早已亡故”。
“哦哦,恕我冒昧。不過令尊乃隋朝國子寺太學的名師,有他親自授課管教,哪能誤了自家子孫”。
“不不”。王福畤仍作失言補救:“名醫怕治母病,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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