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再度出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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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綱吉並沒有在門外待太久，清晨微冷的日光將他的臉頰照的紅撲撲時，尋他而來的大典太光世提著本體刀劍走到他身側，已經脫下那條格格不入的黑色圍裙，煙黛髮色的三池家太刀肌肉線條賞心悅目的手臂間掛著一件外套。

“審神者大人。”

已經多少習慣了這種稱謂。年少審神者暗自提了提心勁，回身，若無其事的朝這位寡言少語的下五劍笑了笑，唇邊笑弧柔軟，明褐色的眼睛裡有努力消除掉的疲倦痕跡。他還太過年輕，對自己情緒的管理並非|衣無縫。

“大典太先生啊。有什麼事情嗎？”

抬手揉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精明一些。

年少審神者主動向前走了兩步，他採取同之前都截然的積極態度，似乎想要以實際行動來駁斥一期一振之前所的“同我們劃開距離”這樣的辭。但他的一反常態，反倒使態度一直咄咄的刀劍付喪神下意識退開幾步。三池家太刀慌張的步伐讓年少審神者懵懂一瞬，後知後覺的，他才恍悟過來——在他牴觸又害怕這些刀劍付喪神的同時，對方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默了一瞬，隨即有些拿捏住對方把柄的竊喜。

“……”

“早上風涼。”

外表看起來兇惡且難以接觸的大典太光世將外套遞過去，是一件嶄新的並非常合年少審神者身材的純棉外罩，藏青色的布料截面上留有柔軟的痕跡。披在身上非常適宜，年少審神者猜測這是在他睡著之後，一齊同所謂的“必需品”買回來的。

可以非常體貼了。

“謝謝。”

低聲致謝，順從穿在身上的年少審神者在這之後同倚著門框的刀劍付喪神相顧無言。氣氛尷尬中，年少審神者低頭摩挲左手指間的彭格列齒環，戒面的納茲被他溫熱的指腹蹭的同樣溫暖起來，而大典太光世站在那兒，目光無定處，在發呆。

“那麼——大典太先生。”

“日本號先生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什麼都不的兩個人，終於有一個打破了這份難堪。然打破這份難堪的是另一份難堪，年少審神者所問出口的話延續了方才的無語難堪，什麼都不知道的年少審神者等待作為日本號朋友的、大典太光世的回覆。

年少審神者是在乎一份確切的答案的，大典太光世心中瞭然。或許是早餐時，又或許是早餐前的壓抑氣氛讓他沒有及時問出口。直到現在，他感覺好了些，又是同比之略神經質的一期一振更簡單些的大典太光世，他才。

可是啊——

『你如果不在了，審神者那邊怎麼辦。』

『你應該對那孩子溫柔些……他會怕你的。』

一期一振曾同日本號，同他所過的話在真相灼燙他舌尖時，不知為何的重新描繪鮮亮的在意識中一遍遍重複。本性耿直的三池家太刀頓了一頓，他從不謊，因為不擅長；他從不欺騙，因為他從不覺得事實與現實沉重而難揹負。

但今次——

“……我不知道。”

“或許晚上，或許明。”

“或許一個月、幾個月之後……”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在起初的磕絆後，順口成章的些根本不曾發生過的事情，就彷彿是他親眼目睹，親耳聞聽一樣。可實際上呢，他看到的，聽到的只有他們此刻正在談論之刃，「吞取之槍·日本號」的死亡。大典太光世像聖人給獲得拯救的人明地獄的慘狀一樣，同年少審神者這樣循循善誘道——

“日本號要替他們做一件事情才能將之前的、我是所有一切勾銷。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我們會守在這裡，直到他回來……答應過他的。”

三池家的下五劍不擅長謊也從不謊，但卻有謊的賦。他這話的滴水不露，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他是這樣承諾過日本號的，他們之間確實發生過這樣一段對話，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私語的。

年少審神者也確實相信了他的謊言。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大典太光世所的「所有一槍是指什麼。他對這座本丸的曾經一概不知，對刀劍付喪神們之間的關係更是茫然，他只是覺得他們同為「神明」就應該是一夥的，是朋友們。

大典太光世語畢，死一般的沉寂在清冷的秋日飄蕩著，連同年少審神者一點點冷卻的盼待的心情，這些都使刃感到沉悶。直到沉寂片刻後，褐發的人類少年單薄瘦弱的胸腔發出柔和的震顫，才打消三池家太刀初次欺瞞後的不自在。

“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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