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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的一字道破禪的要旨,禪林美稱為雲門一字。《人天眼目》卷2:“ ‘殺父殺母,佛前懺悔;殺佛殺祖,甚處懺悔?’師雲:‘露。’”這是一字關中非常著名的一則,此外,尚有“骼”、“?”、“普”、“響”、“親”、 “恰”等,皆系雲門用簡潔一字接引學人的慣用語。《五燈》卷15《文偃》: “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骼。’又曰:‘?。’問:‘如何是正法眼?’ 師曰:‘普。’問:‘如何是啐啄機?’師曰:‘響。’問:‘如何是雲門一路?’ 師曰:‘親。’問:‘殺父殺母,向佛前懺悔。殺佛殺祖,向甚麼處懺悔?’師曰:‘露。’問:‘鑿壁偷光時如何?’師曰:‘恰。’問:‘三身中那身說法?’ 師曰:‘要。’” 這些答非所問的一字,如鐵山橫亙在面前,使參禪者湍急賓士的意念之流陡然中止,即便是佛祖也無法開口。在窄不通風的關口,讓參禪者脫離原來的思路,於片言隻語之際,迥超言意,以消除知見妄想,掃除情識,徹見本心。
雲門宗對津津於參禪問答的形式主義之風,以截斷眾流來加以破除,對滔滔不絕談禪說法的風氣加以批評:“問者口似紡車,答者舌如霹靂。總似今日,靈山慧命,殆若懸絲。少室家風,危如累卵。”《五燈》卷16《思慧》雲門指出那些執著於公案、語錄、問答、機鋒的人,是沒有真參實證的“掠虛漢”,他們“食人涎唾,記得一堆一擔骨董,到處馳騁驢唇馬嘴,誇我解問十轉五轉話” 同上卷15《文偃》。 雲門對尋言逐句者進行了辛辣的嘲諷:“舉一則語,教汝直下承當,早是撒屎著你頭上也”《古尊宿》卷15《文偃》,“盡乾坤大地三乘十二分教、三世諸佛天下老師言教,一時向汝眼睫上會取去,饒汝便向這裡一時明得,亦是不著便漢,無端跳入屎坑”同上。之所以有這樣的批評,是因為“從門入者,不是家珍。認影迷頭,豈非大錯?”《五燈》卷15《曉聰》從感官之門得到的知識,都是與自性悖離的見解。因此,雲門宗反覆強調,參禪求道只能返求諸己,不能向外求覓。向外求覓,只能拾人牙慧。言語只是師家用來接化學人的方便,“皆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談”《古尊宿》卷16《文偃》,並且,“凡有言句,盡落有無”《五燈》卷15《師寬》,任何言語,只要有意路可尋,都落入了相對的二分法之中,是死語而不是活語。為了獲得般若體驗,必須摒棄對言語的執著:“尋言逐句,求覓解會,千差萬別,廣設問難,贏得一場口滑,去道轉遠”同上《文偃》,“莫將依師語、相似語、測度語,到處呈中將為自己見解,莫錯會”《古尊宿》卷15《文偃》, “承言者喪,滯句者迷”《五燈》卷15《守初》。守億詩云:
馬祖才升堂,雄峰便卷席。春風一陣來,滿地花狼藉。《五燈》卷15《守億》
馬祖升堂,百丈卷席,猶如一陣春風,將言辭的浮華吹落淨盡。在雲門宗看來,師家的引導只是開悟的方便,開悟之後,便不再需要師家的開示了。雲門宗對語言的摒除,歸根於他們對自性圓滿自足的自信,在雲門宗看來,“向外邊學得千般巧妙,記持解會,口似傾河,終不究竟,與汝自己天地差殊”《五燈》卷15《澄遠》。 因為這個“自己”,是不用外求與佛不二的“自己”: “況汝等各各當人有一段事,大用現前,更不煩汝一毫頭氣力,便與祖佛無別。” 同上《文偃》“祖師西來,特唱此事。只要時人知有。如貧子衣珠,不從人得。三世諸佛,只是弄珠底人。十地菩薩,只是求珠底人。”同上卷16《倚遇》“若論此事,如散鋪寶貝,亂堆金玉。昧己者自甘窮困,有眼底信手拈來。”同上《楚明》
雲門宗反對膠著於語言文字、公案機鋒,但離開了語言文字、公案機鋒,禪心悟境又難以傳達,無法進行交流。於是,雲門宗在反對膠著於語言文字的同時,又為語言文字留下了一席之地。雲門宗要求學人善於參究領悟,不“承言”、 “滯句”,以便透過宗師舉止、語言文辭的暗示性與多義性,去領會宗師的悟心。緣此雲門宗提出了“參活句,不參死句”原則:“但參活句,莫參死句。活句下薦得,永劫無滯。一塵一佛國,一葉一釋迦,是死句。揚眉瞬目,舉指豎拂,是死句。山河大地,更無?訛,是死句。”《五燈》卷15《緣密》正面闡釋禪旨的句子乃至於公式化的舉止稱為“死句”,不涉理路、繞路說禪而看不出意義的句子才是“活句”。參活句旨在使人不執著於語言文字、行為舉止本身的意義,洞曉佛性的不可解釋性:
黑豆未生前,商量已成顛。更尋言語會,特地隔西天。《古尊宿》卷18《辨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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