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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孟家，關於孟井然的一切，尚萌萌都不願再記起。偏偏事與願違。

午夜時分是水巷最熱鬧的時候，喧譁嘈雜，人來人往。

宋芝然面容冷漠態度強硬，半分退讓的意思也沒有。尚萌萌冷眼看著，幾秒種後，她嘴角上揚像是覺得好笑，輕描淡寫道：“孟夫人找我？有何貴幹？”

宋芝然言辭之間全然沒了平素在孟井然面前的天真單純，譏諷無比：“尚萌萌，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也知道。”稍頓，眼風掃過季如煙幾人，“讓她們先走吧，我可沒精力跟你在這兒磨嘰。”

話音落地，一道清亮的嗓門兒便響起，篤悠悠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宋家的大小姐麼？宋夫人不是天天吹她閨女知書達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麼，怎麼大半夜還在外頭瞎晃悠呢。”

宋芝然蹙眉，“是你？”

“對啊，就是我。”秦靜涵冷笑，踱著步子慢慢悠悠上前，表情驕矜，“我告訴你，尚萌萌是我鐵磁，今晚你要是把人帶走，就是和我秦靜涵過不去，也是和我們秦家——過不去。”說著，手一伸，大大咧咧勾上尚萌萌的肩膀。

“別擔心，有我在，姓宋的不敢怎麼樣。”她壓著嗓子說。

尚萌萌心中動容，卻也只能無奈笑笑——宋芝然是何許人，哪兒這麼好打發。

兩相對峙，僵持不下。

秦家在b市的地位不容小覷，秦家的大小姐在這兒，事情自然難辦許多。宋芝然臉色微沉，半眯著眸子思索起來。突地，一個黑衣男人走上前，附耳跟她說了什麼，她聽後，嘴角弧度緩慢上揚。

“聽說秦小姐不滿伯父安排的婚事，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已整整半年沒有再進過家門？”

“……”秦靜涵笑容一僵。

宋芝然挑眉，“這件事，我勸秦小姐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你……”

“好了靜涵。”尚萌萌打斷她，面上表情平常，輕描淡寫道，“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去一趟也沒什麼。”

秦靜涵眼睛瞪大，壓著嗓子道，“你瘋了？明知道這女人沒安好心，孟家是什麼地方，能去麼！”

尚萌萌卻做出副很同情的樣子，正經八百道，“可是你看看，宋小姐一口咬定我和她未婚夫牽扯不清，管不住自己男人，怨婦得要都狗急跳牆了，多可憐。”

宋芝然大怒，“尚萌萌，你……”

“我什麼？我勾引你男人？還是睡了你男人？”她挑起抹豔麗的冷笑，嗓音瞬間跌至零度：“其實，今天你在這兒發瘋，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知道為什麼麼？因為顛倒是非不分青紅皂白，本來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拿手戲。”

“……”宋芝然氣結，整張臉都青紅一片。

尚萌萌卻看都不看她，轉頭，視線落在季如煙身上，語氣平淡，“帶她們回去吧，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季如煙沉著臉紅唇緊抿，半晌才撥出一口氣，點頭，“嗯。”

她笑了，揶揄口吻，“又不是去刑場，這麼緊張幹什麼？先走了，回家再跟你聯絡。”說完揮了揮手，轉身徑直走向街邊那輛白色轎車。

手剛握住車門門把，季如煙的聲音遙遙傳來：“萌萌，跟那位說一聲吧，這只是他一通電話一句話的事。”

尚萌萌眸光閃動，握住門板的纖細五指收攏，骨節泛白。

須臾，她回頭笑了笑，“我說了，我自己會處理。走啦！”

轎車在夜色中疾馳，速度很快，窗外的燈火煌煌交織成燦爛光束朝後倒退。

尚萌萌安靜地看著窗外，右手五指捏著手機，螢幕上是通訊錄某個聯絡人的介面。纖白的指尖滑過姓名那一欄，冷冰冰的兩個字：金主。

不多時，她合上眸子捏了捏眉心，指尖滑動，鎖上了手機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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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汽車絕塵而去，2403剩下的三個女人相視一眼，神色焦灼。

“法克！”秦靜涵撥了把頭髮，抬腿狠狠揣在路邊的垃圾桶上，咬咬牙道，“不行，我不能幹等著。”

說著蹙緊眉頭，窸窸窣窣地在包裡翻手機。

季如煙劈手給她奪下來，眸色極沉，“你要做什麼？”

“給我爸爸打電話。”

榮伊膽子小，早嚇得哭了起來，眼眶紅紅地哽咽道，“你想清楚了？你爸不是說，只要你進了家門或者給他打了電話，就必須答應和朱家的婚事麼？你不是不想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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