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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去的那個岔道口,輕巧地收翅落在一隻平伸著的手背上。
一隻潔白的手,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手形,黃嘴黑毛的鳥兒落在上面一動都不動,手和鳥連在一處就像是一座溫潤的青田石雕。
只看得見手,卻看不見人。架鳥的人被欄外的劍形假山石遮住了。
秦先生深吸了兩口氣,摸了摸蠟嘴鳥丟在他脖頸處的東西,溼溼的,黏黏的,一股沖鼻的味道。秦先生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這是什麼,鳥屎!這扁毛畜生倒還懂得以勢取人,先不啄你,先拉你一頭屎,噁心噁心你。
秦先生看著那手,他知道那是對家的人。對家的人出現了,就意味著除了已經知道你們來了,而且該布的坎都布了,該撒的扣兒也都撒了。現在到了各憑技藝本事的時候了,生死在兩可之間,也在眨眼之間。同時,這也是最後的警告,怕死的話,現在走還來得及。
秦先生自嘲的笑一直就沒有消失,並且笑著朝那隻手緩步走去。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蠟嘴鳥頭一伸,背一弓,腳一蹬,又直線般朝著秦先生衝飛過來。秦先生還是彎腰低頭,但他多加了個動作,彎腰的同時他還朝左側跨步。
蠟嘴鳥的飛行速度比剛才快多了,方向的改變也比剛才迅疾。幸虧是秦先生往左跨出了一步,這鳥才和他的臉成平行狀,貼著他的右臉頰飛過去。他不但感覺到翅膀帶過的風,也感覺到羽毛拂過的柔軟。他知道,要是不側躲的話,他的眼珠就可能已經少了一隻。
秦先生沒敢停步,他不再緩步前行,而是突然邁步縱向那劍形石頭,帶著些微喘,縱向劍形石頭。
其實在那鳥兒脫手飛出的瞬間,一個青色的身影無聲地朝花房那邊隱去。秦先生看到了那個身影,他不會讓這身影逃脫,他也不能讓這身影逃脫。他要找到柳兒和五候必須抓住這個身影,他要保證他們此行無恙也必須抓住這個身影。
秦先生隨著那青色的身影一起隱入了花房巷子中的淡淡霧氣裡。
一陣琵琶的絃動聲從戲樓的二層傳到下面的堂前間,琵琶的聲音很清脆很悅耳也很急促,就如同盛夏的雨點,也如同五侯急促的心跳。
絃聲漸漸慢了下來,雨點漸息了,五侯的心跳聲也在減緩,突然間那心跳彷彿停止。
雨息了,風卻來了。一陣突起捲起的銀色狂飆,籠罩了整個廳堂……
鄭五侯剛剛才意識到秦先生沒有跟上來,他回身去拉那兩扇虛掩的花格漏門,這時他才發現,這門不是虛掩,這門關死了。這門虛掩的樣子其實就是關死,已經無法再拉開了。
五侯沒有費力繼續拉門,他想到的是柳兒。這門既然已經封口,那麼進到堂前間的柳兒不是更危險嗎?於是他連個眼都沒來得及眨,兩三個縱步也衝進了堂前間。
這堂前間和一般的正廳沒什麼兩樣。也是隻有太師椅和茶几、長几之類的,有所不同的是這廳內比一般的正廳多了四根立柱,在廳堂的兩側。這大概是因為戲場放在二層,所以要特別加固,看戲的時候人多,木製的樓層要承受較大的重量。
廳堂內除了一般的擺設外,還有個人直直的站在那裡,那人不是魯天柳。
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長袍很乾淨也很服貼,都有些像是裹在身上。站立的姿勢很是僵硬,打眼看還以為是這廳裡多出的第五根柱子。
鄭五侯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怕,面前這樣一個人他也沒覺得可怕,這是年輕人的優點。可是他的心卻在狂跳,那是因為不見了柳兒。他心裡怕了,他心裡也亂了。這是年輕人的缺點。
二層傳來的琵琶聲讓他覺得自己必須上去,上去的樓梯有兩道,是對稱的燕尾式雙樓梯。可兩個樓梯口都在廳堂的後牆處,過去必須經過那黑衣人的身邊。當然,這身邊的概念是指可攻擊的範圍。
琵琶聲的急促調起了五侯的肝火,他有些不管不顧地往前靠近。可是他馬上就止住了步子,將朴刀擺了個“圈兒刀”左斜劈的起勢。因為他發現琵琶聲也調起了黑衣人的殺氣。隨著絃音,那人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如同是在舞蹈,可五侯眼中更像一把劍,一把有些彎曲的劍。這人讓他想到了師傅講的那些劍俠刀客故事裡說道過的“吳鉤”。
琵琶聲漸慢,那黑色的“吳鉤”殺意卻漸濃。絃音欲止,“吳鉤”鋒芒已現欲殺。
五侯的“圈兒刀”,也就是“旋風殺”刀法,是沒有閃躲避讓的招式的,所以他必須搶到先機,否則就算能一刀功成也是同歸於盡的局面。
刀風驟然而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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