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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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衛娟發現林樂樂這幾天格外安靜，不到處瘋跑了，天天撅著屁股趴在炕上彈玻璃球，問就是“玩珠珠練技術”。

林衛娟挺欣慰，終於有能讓林樂樂靜下來的東西了。程海強每天要跑出租，程景峰要上學，在林樂樂上學之前還需要她來帶，可她也需要工作掙錢。

幸好這時，之前和林衛娟一起在毛紡廠工作的張姐找到了她：“衛娟，我這正好有個活你去不去啊！”

“……去中興賣衣服？”林衛娟喜出望外。

“對呀，就火車站旁邊的中興商場，騎車也不算遠，”張姐笑著說，“我家親戚在中興工作，他們說缺個售貨員，我一想你不就挺合適嘛！”

“太好了！我啥時候可以去啊？”林衛娟急著問張姐。

“那你收拾收拾，明天我陪你去！”張姐說。

“謝謝張姐！”林衛娟忽然想到什麼，“我可不可以帶著樂樂啊，她還沒上學，只能我帶她。”

“這樣啊……”張姐想了想，“那我明天和他們說說去！”

“那就好，那就好！”林衛娟激動得快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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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樂樂被林衛娟抱上腳踏車後座。

“樂樂，你聽媽媽說，等會媽媽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要乖一點，不要調皮好不好？”林衛娟摸摸林樂樂的小臉，“醒一醒，媽媽要騎車，你抓緊媽媽好不好？”

“好……”林樂樂半眯著眼，吸溜了一下鼻涕。

林樂樂半夢半醒中被林衛娟帶到了中興商場，她第一次看到那麼華麗，那麼氣派的大高樓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林樂樂仰著頭伸出指頭，仔細數樓層：“1、2、3……”

“張姐！我們在這！”林衛娟看到遠處的張姐，趕緊揮手打招呼，林樂樂樓層還沒數完，就被拉進了商場大樓。

————

“賣得好了，有提成，賣得越多，提成越多，這是合同，”商場負責人把勞動合同遞給林衛娟，“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的，”林衛娟翻開合同，小心翼翼地問，“經理，我家孩子沒人帶，我可以帶著她一塊上班嗎？”

負責人的眉毛皺了一下。

“哎呀，人家小姑娘很乖的！過幾年上學了就好啦！”張姐在一旁搭腔。

“不是，大姨，”負責人面露難色，“主要是商場規定員工不讓帶小孩……”

“怎麼，你連你姨的面子也不給嗎？”張姐語氣冷了下來。

“……好行吧，那要管好小孩別滿哪亂跑啊，不要讓我難做。”負責人嘆口氣叮囑道。

“好的！謝謝謝謝！”林衛娟鬆口氣。

————

林衛娟因為之前在毛紡廠工作過，被分到服裝城的羊毛衫櫃檯。櫃檯很長，從一頭延伸到另一頭，她和另一位售貨員一人負責一頭的羊毛衫售賣。

林樂樂被林衛娟安頓在玻璃櫃臺後面的一個小凳子上，“樂樂，媽媽現在要上班，你在這裡坐著不要動，好不好？”

“哦。”林樂樂不情願地答應。

林衛娟穿上工作服，簡單收拾一下櫃檯，就開始工作了。

林樂樂踩著小凳子，腦袋剛剛夠探出櫃檯，她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路過這裡，有人在櫃檯前停下腳步，指著衣服問她媽媽，“這羊毛衫怎麼賣啊？”

好無聊啊。

林樂樂掏出口袋裡程景峰給她的玻璃球，開始玩起來。

玩著玩著，林樂樂的肚子忽然咕嚕咕嚕響了。

糟糕，肚子好疼，想上廁所！

林樂樂捂著肚子，艱難地挪到林衛娟身邊，小聲說：“媽媽，我想上廁所。”

“等會，你先上那邊坐著去！”林衛娟正向一位顧客推薦羊毛衫，根本顧不上林樂樂。

林樂樂只好捂著肚子又坐回凳子上，可肚子的疼痛一陣比一陣強烈，她實在受不了了，就偷偷從櫃檯裡鑽出來找廁所。

商場的廁所特別不好找，林樂樂邊問邊找，七拐八繞，好不容易才找到廁所，蹲了半天終於解決掉肚子疼的問題。

一身輕鬆的林樂樂從廁所出來沒走幾步，就一頭撞在一個穿工作服的阿姨身上，這個阿姨一看到林樂樂，眼睛立刻瞪大了，她拉著林樂樂朝遠處焦急的林衛娟喊：“哎！你過來看這是不是你閨女！”

聽到喊聲，林衛娟飛速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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