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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借門稍安(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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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坊橋的院兒裡,我不知呆了多久,也許兩天,也許三天。日上三杆來,夕陽垂暮去。原本想從常爺那得到些長久困惑的解釋,但每一天都有新的懸疑與猜想。和常爺的聊天很是痛苦,一是沒什麼連續性,想起一出是一出。二是裡面有很多用詞弄不明白,往往又是一個故事的關鍵。三是常爺還是有所保留,幾件奇事都是有頭無尾。當然,我最關心的還是借門稍安到底是怎麼解了端門的疑局。

常爺祖上確實是鑲黃旗,但常爺確是地道漢人,常爺的祖上過繼給了無後的鑲黃旗內廷侍衛,移了旗籍。滿清崩壞那年,常爺的爺爺又恢復了原姓。我對這事的真實性很懷疑,縱觀清史,也沒見哪個漢人移進滿八旗旗籍,還是鑲黃。常爺並不回答我的疑感,只告訴我,這與中國三千年王朝的帝運風水有關。“你小子與此有緣,我願意跟你說這些,便是因你的緣字。巫祝五家,柳,賈,方,趙,常,你遇見了三家的嫡傳,因緣如此,你問,我也不得不說。“這是當日裡常爺的話裡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

五姓巫祝,周代便成體系,柳分陰陽,賈掌帝王,方氏祭葬,趙司天相,常家卻是通鬼道的一脈。隋唐前,五家隱於朝,少為人知,隋唐後,五家子弟紛紛以各種方式介入朝局,五家的競爭與矛盾也就公開化了。本來五姓主巫,又各司一道,大家合作共贏,才是勝局。但中國政治即如此,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根植於血脈,表之於手段,幾百年血雨腥風下來,都衰敗了。至明清時,五家又恢復了隱世的狀態。但這段歷史,五家所爭的既有權力掌控,還有個重要的就是帝王風水局的脈說。諸君可能聽了會一頭霧水,我當日也是,只好撿和故事有關的敘述。五家之中,柳,趙二姓主山脈說,即以崑崙一系東延,印證並預知王朝更迭。但問題在於崑崙指什麼,在哪裡,是個萬古之謎。但古說的崑崙並不是我們今日說的崑崙山,這個諸多典籍都有可信的論證。崑崙不知,這山脈說便不可靠。賈,方,常三姓主水脈說,但不同的在於,賈,方二姓是表水,是江河,基本都以黃河及直流水系作為風水判斷。常姓則主****,按今日說法就是地下河。常氏古譜早就踏勘了這條地下水脈,王朝動盪便在於這條地下河的不斷改道。元明清三代時,北京地下河變道頻繁,朝廷為固萬世之局,便在城內鑿了幾處百丈深井,稱之為海眼,以此穩定地下河道,之後,每幾十年便有一次擴修,慢慢將深井用地道連線起來,成了個蛛網樣的地下世界。但明朝天啟年的一次意外大爆炸,(諸君可百度詳參一下,本書就不引用)引發了海眼水患,京城大水。這水高到了坐在西直門城樓上,可以在水裡洗腳。更麻煩的是,水退後,地道裸露,海眼水枯,民怨鼎沸,百鬼夜行。也就是在此時,常家被請進了北京城以圖扭轉這風水敗局,但人力豈可違天命,歷史的選擇還是如約而至。

滿清入關後,深知舊城下的危悚,一方面重修了紫禁城,另一方面禮遇常家,震攝九城,但因入關後殺伐過重,紫禁城裡怨氣騰生,不得以,用了入旗籍的方式,讓常家祖輩成了內廷侍衛,以保內城的安寧。聽於此處,我更是不得要領,便問常爺,這些與端門的事,與借門稍安又有什麼關係?

常爺笑了笑,在黑皮筆記本中翻開一頁,拿給我看,接著說,這頁是我勘驗的明代海眼位置,後一頁是清初時的海眼位置,看看有什麼不同?我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大體一致,清代的好象多挖了幾口,但怎麼看著象個八卦圖形?常爺點點頭,海眼井深有百丈,佈局依卦象而成,用以鎮****改道。清初重定海眼,主持是滿人,不懂陰陽之術,執事的是個漢人,本事大,膽子也大,竟存著反清復明的心思,用新打的海眼井布了個積屍陣,成天盼著吳三桂那三藩成事,可惜天啟年的爆炸這高人並不清楚,錯勘了明代海眼井的位置,三藩事敗,反倒開了道玄門。

“這玄門又是什麼?“我心下大奇,想不出個所以,我有限的歷史常識中好像沒這個詞。常爺去屋裡拿了壺開水出來,把茶續上,點上支菸,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玄門出現,陰陽無解,朝廷只好封了海眼井,並在海眼井上修了陰宅供祠。“那井子巷下是口海眼井了?“這回我明白了一些。常爺點點頭,“給你講件我自己的事,看你能不能悟出玄門是什麼?“

“六九年北京地鐵建成通車,只開通了公主墳到北京站一段,七一年時開通到了復興門,七二年到了玉泉路,七三年才通到蘋果園。知道為什麼?““修好一段通一段吧?“我答道。常爺搖搖頭,“早修好了,機務段和車庫都在古城路,這裡頭原本我也沒覺得什麼玄機,知道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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