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鬼市(已)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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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常祖在族譜中留下的記載完全一致,大約半小時後,我就有了周身經脈倒轉的痛楚感覺,就如同那年在地鐵深處玄門外的那一刻,如果不是提前服下兩顆沉心丹,我也定然會神智模糊,任人擺佈了。難道這鬼市真的與玄門有關?並不是我猜想的混沌獸作崇?鬼市的燈火就在十幾步之外,在一股強大欲唸的驅使下,我站起身,順著燈火向小鎮裡走去。
這鎮子最讓我奇怪的是裡面建築的混雜,既有明清的建築風格,也有少量唐宋的挑簷樣式,甚至還有幾棟很現代的磚瓦結構建築。單看上去很古樸,但混在一起,便有了極其詭異的氣氛。鎮子裡的確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我只有漫無目的的沿著正街往下走。街兩邊的店鋪三三兩兩的有些開著門,裡面的人沒精打采的坐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又往前走一陣,似乎到了小鎮的中心,有一個十幾丈長寬的廣場,正中搭了一座戲臺,高有一丈多,美輪美奐,燈火輝煌。戲臺上十幾個武生衣著華麗,扮相考究,翻騰跳躍的一招一式,看得出功底不俗。似乎演的是長坂坡的故事,只是音樂和唱腔十分的低沉,好像錄音機缺了電,留聲機磨壞了唱針,聽起來令人昏昏欲睡。
更奇怪的是舞臺下只坐了三個人,從衣著上看,是現如今學生的打扮,都半仰著頭,神情肅穆,毫無表情,像三個蠟像般一動不動,只是雙眼如同兩口深井,反射不出一絲光亮。難道是那幾個失蹤的大學生?我走了過去,站在他們面前,但他們對我的遮擋絲毫不以為意,應該是神智已失。
我從口袋裡摸出瓷瓶,把僅剩的幾顆沉心丹給他們分了,分別塞進他們嘴裡,又在大椎穴上幫他們按了按。幾分鐘的功夫,三人的眼神裡不再是漆黑一片,終於有了些生機,脖頸也慢慢可以轉動。我在他們每人耳邊都說了句“天亮了,戲完了,起來,跟我走。”把他們挨個拽起來,推著往外走,但三人可能是坐得太久,邊走邊打晃,我不得不扶一下這個,再攙一下哪個,足足走了快半個小時,也沒走出那條正街。
忽然,我在一個店鋪的門口,瞟見一個熟悉的圖案,似乎是族譜裡海眼井的位置圖。這怎麼可能?這圖是先祖們用一條條生命,數百年光陰,一個一個踏勘而來,而族譜又是代代單傳,絕無副本,怎麼可能出現在神農架山中的破敗小鎮?我完全無法抑制內心的衝動,邁進店鋪。
店鋪裡只有靠牆的供桌有一支搖曳不定的蠟燭,但牆上有一副巨大的壁畫,繪製的卻是長江以北的山川大河,北京、邯鄲、新鄭、晉南、安陽、咸陽,鳳翔一個個熟悉的地名旁,旋渦狀的海眼井標記清晰可辨,與族譜中記載的一般無二。但地圖的最下方,貼了一張硃砂色的方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些蝌蚪狀的文字,似乎在遮擋地圖上的一些內容,看貼的位置,應該就是川東鄂西一帶,難道這裡也有一口海眼井?這蝌蚪般的文字,難道是玄門陰符?
玄門陰符是上古所傳關於玄門的唯一記載,千餘年來,在一些古碑石刻、銅鼎銅鏡上,偶有少量的發現。常家幾代人都在致力於玄門陰符的收集,但由於流傳太少,很難比對,所以到現在也只破譯校對出不到一百字。而這硃砂紙上不下三百字,這足夠令我震驚,我不禁伸手去揭那方紙,又想看看紙下到底畫的是什麼,也許縈繞內心多年困惑的答案就在這張紙的下面,我的手指幾乎碰到了那硃砂紙的紙邊。
也就在那一剎那,我忽然想起張獵戶說的,若無貪念,兩自相安。這一切是否過於巧合了?一個閉塞小鎮里居然有常家十餘代人一直保有和探求的秘密,還全部呈現在我面前,難道這不是一個自己內心慾望的幻影嗎?自己的執念在海眼井和玄門上,那混沌獸可以感知到,並創造一個你心甘情願投入的陷阱?我定了定心神,轉過身,快步走出店鋪的大門,不再回頭,推著三個大學生,向鎮外走去。
就在快到鎮子邊上的時候,鎮子的上空忽然傳來低沉的嗡嗡聲,這聲音沉悶的彷彿使空氣都要凝結,更要命的是它無處不在,即便捂住耳朵,一樣鑽進大腦。不久,心臟的跳動也開始受它的影響,漸漸與那聲音的節奏吻合,而那聲音則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人也就全身酥麻下來,沒了半分氣力。
記得族譜裡曾有一段唐朝末年摩尼教叛亂的記載,當時的摩尼教眾便是用演奏這樣一種用鼓和鑼組成的,節奏越來越慢的音樂,使守城的官兵陷入半昏迷的狀態,而一舉攻陷州城。後來,仙道大成的張儉用計破了鼓陣,但破鼓陣用的辦法,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可那嗡嗡聲不再給我思考的機會,我咬破食指,用血在三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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