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刺青 (續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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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煥生講述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再是從前聽他講歷史典故的信手拈來,沉穩自如。多少有些恐懼,多少有點悲涼。
“湯斌文自然感覺到了身體裡小范弟弟魂魄的變化,也許他做了很多努力,安撫小范弟弟的魂魄,期望他能不受小范的影響,保有一顆仁愛之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愈發覺得無法控制了。湯斌文一定明白,小范需要藉助自己的身體來完成復仇,他只有採取了一種極端的方式,既能保留下小范弟弟的魂魄,又可以控制小范的怨念。”
“於是,湯斌文不斷地重複一個信念,自己得了帕金森綜合症,很快,自己將不能行走,不能交流,不能書寫,也許意識也會慢慢的喪失。他希望自己的身體成為囚禁小范怨念的籠子,畢竟只要自己不和外界接觸,小范僅透過驅影傳信的方法,無法獲得外界足夠的資訊,那他的復仇計劃便無法實施。”
“這樣又是幾年過去,湯斌文雖然用自閉的方法控制住了小范的怨念,但不斷的自我暗示,讓湯斌文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帕金森綜合症的病人。而他也漸漸感覺到,頭腦漸漸開始糊塗,對體內魂魄的控制力越來越弱。”
“大約在一年前,王寶成開始做噩夢,他發現自己的後背開始出現暗青色的符號,而他的父親去世前,曾將石碑的秘密告訴他,他知道高句麗大巫的詛咒開始在他身上出現,而且並不止是他一個人。他遵循父親的告誡,回到集安,找到了在療養院裡的湯斌文。我們現在很難了解王寶成和湯斌文到底交流了什麼,但在湯斌文當時的狀態下,王寶成恐怕也只能告訴他危險的降臨。”
“王寶成走後,湯斌文嘗試這透過自殺的方式結束這一切,但為時已晚。小范的弟弟控制住了湯斌文的身體,於是詛咒開始一個個生效。由於當年小范能接觸到的人很少,驅影傳信又不可能在他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實現,所以,死亡只會在當年遇難礦工的直系血親中發生。但我們無法瞭解的是,這一切是如何結束的,也許是湯斌文以他的毅力重新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也許是他告訴了王寶成解決問題的辦法,而王寶成回到畫家村以後完成了它,總之,這詛咒奪走了幾條生命以後,又無聲無息地停止了。”
廖煥生幾乎是一口氣把這故事講完,之後便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而大家的目光重新轉向通往旁邊病房的小門。我們也許永遠無法知道,在門的後面,那了無生氣的軀體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老常,我覺得煥生的說法太玄乎了,如果真如此,我們豈不是要把這個病床上的老人控制起來,而且,這高句麗大巫的詛咒為什麼只對男的有效?女孩都沒事?還有,王寶成回到北京,如果他成功了,為什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曹隊搖著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但讓我奇怪的是,本以為會最先產生質疑的周程,反而表現得非常平靜,好象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眼睛沒有離開那扇門,不知在想著什麼。
“老常,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些鬼啊神啊的,你有發言權啊,煥生說的這些,你信幾成?”曹隊有些焦慮地追問我。
“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推測,整個故事中最重要的人有三個,小范死去十幾年,無法開口,湯斌文現在躺在病床上,對我們的問話都沒有反應,王寶成失蹤。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們並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來證實這一切。所以我們的所有推論,到帶有自己主觀的色彩,都是自己認為最合理,而內心最能接受的情節,不是嗎?”我掐滅手裡燃了一半的香菸。
“老常,你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說嗎?”曹隊嘟囔了一句。
“那麼老曹,這個故事的最後部分,我還有兩個不同的版本,和煥生的故事有所不同,一個光明一些,一個灰暗一些,你想先聽哪一個?”我問了他一句。
曹隊楞了一下,說道:“煥生那故事就夠灰暗了,老常,你先來個光明一點的版本吧。”
“光明的版本其實並不複雜,煥生前面分析的已經很透徹了,王寶成找到湯斌文時,告訴了他當年礦難遺孤背後出現扶余古文字印記的情況,推測是小范藉助弟弟的靈魂,用小楊以前提到的一字印的薩滿教方式,對礦難遺孤們進行報復。他們探討出了阻止小范的復仇計劃,和高句麗大巫詛咒的辦法,湯斌文希望用自己的死隔斷小范和他弟弟的聯絡,但最後時刻,小范的弟弟擺脫了小范在精神上的控制,他不願救過他們兩次的湯斌文因他而死。而之後,湯斌文在自己的大腦中創造了一個想象的世界,和小范的弟弟一起,以此對抗小范對弟弟魂魄的控制。詛咒被隔斷,自殺事件也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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