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落枕 (續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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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我沒有一點的猶豫,我不知道在這虛無的空間裡,他是如何辨別方向的,似乎夢中的自己對玄門中的一切非常的熟悉,或者就是無知覺的移動,但很快我就發現,夢中的自己移動的比我快了很多,雖然我知道呼喊無用,但還是聲嘶力竭的吼著,以致於我覺得這樣的嘶吼,是不是就要從夢中醒來了?
但是沒有,我只有看著夢中的自己漸行漸遠,細小的手電光柱終於泯滅在很暗的盡頭。如果夢中的自己已經消逝,那麼我又是誰?我要往哪裡去?難道宿命就是如此,我的意識就將永遠飄蕩在這虛空裡?
我感到周身的酷寒,最終完全意識不到身體的存在,我終於明白,玄門的背後,一切感官最終都會消逝,人正在變成一種單純的意識,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方向,沒有反應,也許還沒有終結。這真的是夢嗎?如果是,我為什麼不能醒來?這就是無生無死的輪迴道嗎?那麼,躺在小院正屋陶枕上的人是誰?
沒有時間的結果,是我的記憶猶如無數的沙粒,漸漸把我掩埋,沒有方向的結果,是這些沙粒無目的的向周圍散開,但也就在此時,我猛然聽到了耳邊一個聲音響起:“玄門裡才是真實的世界,是世界原本的樣子,一個由意識構成的世界,沒有時間,沒有距離,沒有差異,是一切的原點。玄門外是這世界的夢境,是意識共同想象的樣子,即便有萬般變化,終要回到原點,一生一夢爾。”
我不知道這聲音是如何到達我的大腦,也是在那一刻,我猛然發現我似乎可以感知到周遭的一切,在這個虛空裡,有無數的意識飄蕩在那裡,是如此的不同,又是如此的相同,那個聲音,我覺得像是父親的聲音,又像是二伯的聲音,像大哥的聲音,又好像是柳茵茵的聲音,也可能是所有意識的聲音。
“但如果玄門外是一個夢境,那麼我們在外面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它終歸是要醒的不是嗎?”我不知道何時,我可以發出聲音,也許這本身根本就不是聲音。
“佛說極樂淨土,道說道法自然,既有終,則必有始,既有守正歸一,也就有萬般花開,沒有修煉,又怎會悟到本源?你說的意義不就存在於意義本身嗎?”我不得不說,這也許是答案,但也許什麼都不是,但大腦中這個聲音又有點熟悉,但我一時想不出這到底是誰。
“如果始必有終,而我也堅信因必有果,那我又何必在玄門外設下煞陣?又何必將那些誤入歧途的怨靈引入這裡?沒有常家,怨靈也終會悟出歸途不是?只是個時間的問題。”這疑問在我腦海中形成時,就已經變成了語言,在虛空裡飄蕩。
“因為沒有一個靈魂生來就可以渡人,欲渡人先渡己,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渡己的過程,你無須尋找意義本身,它一直存在。但沒有這個過程,你始終不明白它在哪裡。每一次進入玄門,都是你從夢境中的一次醒來,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這時,我才發現,那個聲音似乎就是我自己的聲音,但似乎並不是從我身體裡發出的。
我正要繼續問,在前面的不遠處,手電的燈光閃了一下。我連忙向著那個方向走去,而電筒的光柱似乎也在等著我,在前面晃了兩下,讓我儘快跟上。在我離電筒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周圍明亮了起來,這光亮驟然出現,刺得人睜不開眼。
而我也開始感覺到我身體的存在,後頸依舊枕著那陶枕,已經有些發麻。我慢慢睜開眼睛,周圍熟悉的一切,令人親切無比。而各種各樣的聲音,重新從陶枕中傳入我的耳中,卻像是輕快的奏鳴曲,應該是醒過來了,我輕輕嘆了口氣,也許叫重新進入夢境更準確。
人就是這樣,醒來時感嘆夢境是如此的光怪陸離又超乎想象,更多是付之一笑。但又何曾想過,對夢境中的自己,現實顯得更虛偽和卑劣。如果以此來評價生命的意義,我寧願相信現實世界只是玄門的夢境。
三天之後,廖煥生又來到了小院,帶了瓶好酒。看上去容光煥發,只是坐下了,卻好像不知道如何開口,不停的搓著手。
“怎麼,煥生,來我家喝了一回酒,還上癮了?我去弄兩個菜,中午咱哥倆喝兩盅?”我笑著問他。
“老常,鈴鐺和符紙我都沒有用,這回給你帶過來了。”廖煥生邊說邊從包裡把鈴鐺取了出來。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他看出了我的驚訝,又接著說:“老常,那天從你家出來,我就一直在想,你說的沒錯,如果我逃避它,就算有再多的鈴鐺和符紙,也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心裡總會不斷地念叨。”
“那你想怎麼做?”廖煥生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一直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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