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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刺青 (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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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隊邊說,邊把床頭的另一盞檯燈拿了過來,三兩下,擰下了燈罩,開啟開關,又把房間裡的燈全部開啟,照向那灰黃破舊的卷軸。之後匆匆從包裡拿出那些照片,一個一個翻看起來。

“曹隊,你是覺得這卷軸上的圖案和自殺者背後的刺青有關係?”我恍然意識到了曹隊的用意,如果真的如此,那麼這故事可就有了另一個講述的方式。

曹隊並沒有搭話,只是前進幾步,又後退幾步,在屋裡不停變換著位置,目光遊移在卷軸和照片之間。這是異常安靜的五分鐘,似乎時間停滯,萬物沉睡,大家都默默等待著,等一個我們預料之中,又是出人意表的結論。

“老常,你看,這兩個符號是不是一樣的,卷軸上,這個,和那個組合在一起,是不是就是照片上這個?”曹隊有些興奮的走到卷軸前,用筷子在上面筆劃著。

我拿過照片,對比了一下,向曹隊點了點頭,“沒錯,你的猜想是正確的,之前我們被那些刺青本身的圖案迷惑了。關注圖案時,我們往往會人為的把它們想象成我們希望它是的東西,這是人類的本能之一。所以我們覺得照片上的東西是個盾牌,甚至是個女子的側面像,其實,那只是一些文字,一些符號疊加在一起的效果,沒有一個正確的參照,我們卻永遠也想不到。”

小屋裡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大家的大腦裡都在飛快的將所有案件的碎片一一拼合起來,生怕漏掉每一個細節。有坐,有立,有抽菸,有喝茶,有閉目思考,也有兩眼放空。曹隊手裡的一支菸抽完,重新開了口:“煥生,推理的事還是要靠你,你說說看吧。”

廖煥生從沙發裡直起身,緩緩的說了起來,他人本來就謹慎,現在幾乎是一字一頓了。“我覺得如果我們能把自殺者背後的刺青,都在石碑拓片上找到,那很顯然,自殺者和那些石碑有潛在的聯絡,如果這些刺青被證明是自殺者自殺之前不久出現的,那麼這種聯絡應該是剛剛建立起來。可石碑也許存在了上千年,日本人發現這些石碑有六十年,礦難發生了快二十年,為什麼,直到不久前才建立起這種聯絡?那只有一種解釋,石碑和自殺者聯絡的機制剛剛被發現不久。”

“還有,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自殺者是當年礦難遇難者的血親,也只有他們身上出現了石碑上的符號,這是一個必要條件。二十年前遇難者已死,那麼這種聯絡怎麼會再二十年後再次出現?除非那些礦井下的人沒有死,即破解了石碑上的符號,又可以啟動血親之間的聯絡,但這顯然不可能。同樣,自殺者都是湯斌文的學生,都在美術班裡學習過,這也是個必要條件,因為遇難者沒上過美術班的孩子就不會出現異常。那麼,血親的這種聯絡一定和湯斌文有直接的關係,但湯斌文十年前就已經患上了帕金森,被送進了養老院,兩三年前已經認不出人了,不可能是他破解石碑符號,並啟動了那種聯絡。”

“解開這兩個問題,都必須有一個人的存在,但我們查的每一條線索,都不存在這個人,這是我現在最大的困惑。”廖煥生交叉著兩手,看著我,“老常,我曾經一直覺得小范可能是這個人,如果他沒有死於那次礦難,那麼有可能解釋這一切。但他沒有死,又如何隱藏自己二十年?他開啟這種聯絡,又有什麼意義?斯人已逝,又何必折磨他們的後人?也許,我們不弄清楚這些石碑上的文字,就永遠不會搞清這個謎團?”

“煥生,這是我們目前最接近事實的推論。”我拍了拍煥生的肩膀,繼續說道:“你分析的沒錯,但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要解決。你想,如果我們去破解這些符號,湯斌文他們可能用了二十年,我們呢?可能只會多不會少。我們重新去發掘礦難的現場,期望找到二十年後的倖存者嗎?我不知道誰會為遲到二十年的援救立項埋單。”

“老常,那你說的問題是?”廖煥生再次坐直身子,望著我。

我走到窗戶邊上,輕輕的推開窗,初夏午夜的涼風徐徐而來,讓人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很多。有時,我自己在想,人類的歷史,其實就是追求永恆的歷史,期望生命的永恆,期望思想的永恆,期望愛情的永恆,期望權利與功業的永恆,於是才有了碑刻、書籍和秘術隱語,於是才有了修仙、問道和特異功能。但這些真的可以永恆嗎?後來,科技的發展,讓人們發現,唯有時間可以永恆不滅,但探索時間,超越時間束縛的努力,又成為新的對永恆的追求。可人類自身呢,大腦的奧秘,精神的奧秘,靈魂的奧秘依舊與千年前一般,在同樣的原點。人本身就是巨大的謎團,自己的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都沒有搞清楚,又何來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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