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二百一十七章 刺青 (申) (第1/2頁)

梅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再次把目光轉向那些神秘而又如同塗鴉般的符號。在房間昏黃的燈光下,這些符號的線條時粗時細,像星象圖,又像是粗略的地形圖;像一些動物抽象的形體,又像是很多人動作的描畫,只不過這些動作重疊在了一起,成了混亂的一團。但不管怎樣,我無法否認的是,我能感覺到符號裡隱藏的力量,一種將人的思想和注意力吸附進去的力量。

廖煥生講到這裡,我不得不認同他的推斷,超乎想象又合乎情理。那麼我們一直探索的傳說中的扶余四術是不是也藏在其中呢?正在我陷入沉思之時,曹隊忽然開了口:“煥生,即便你的推論是正確的,你還是不能破解牆上這些文字的內容,關鍵是無法解釋這些符號是怎麼跑到那些自殺者身上去的。難道現在還有活下來的大巫,千里迢迢跑到北京,在自殺者身上留下文字?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煥生搖了搖頭,依舊眉頭緊鎖。“我不知道,也許破解了這些文字,我們會有新的線索,但這不是一朝之功,也許一年,也許十年,和破譯密碼一樣,有時還要看運氣。但我堅信,小范可能破解了這些文字,或者猜到了其中某些文字意思。”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曹隊遞了根菸給煥生。

“因為,如果礦難是個意外,那裡被夷為平地,一切都被掩埋,就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了。秘密永遠會是個秘密,與外人已經無關。但湯斌文依舊要窮其後半生之力,研究這些碑文的內容,意義何在?如果他是搞古文字研究的專業人員還情有可原,可他是個美術老師,對這些可能一竅不通,我想,當年縣裡領導安排他去拓印碑文,只是看中他的繪圖功底,並非讓他去專門研究的,他去了一次,後面就交給小范,只能說明當時他沒意識到這些符號的特殊之處。小范被埋在礦井下,即便湯斌文滿心懊悔,但常理上他也不會繼續研究跟他毫無關係的古文字吧?只能說,他了解到了這些符號的意義,而他了解的不多,很可能都來自於小范。”

廖煥生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我,嘆了口氣,又接著說:“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直覺非常好的人,但在超自然這件事上,我可能不及老常的十分之一。那時,我忽然想起了老常跟我說起的關於扶余四術的事,乾脆放下破解符號的想法,從昨天夜裡開始,我就一直在研究這扶余四術是什麼,沒想到找到了那把鑰匙。”

廖煥生指了指堆放在茶几上的一大堆圖書,即便一目十行去看,恐怕一天也不可能看完。他告訴我們,研究高句麗文化的學者並不多,估計是韓國將高句麗文化去中國化,準備據為己有,才引起了國內學者的重視。有限的研究素材裡,幾乎找不到關於扶余四術的記載。倒是在四五十年代幾本日本學者對東北亞文明的著作中,他找到了一點零星的線索。

日本學者並不知道有扶余四術這回事,他們只是發現高句麗國中的大巫對國君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而大巫並不是由國君任免的,而是一代一代以師徒的關係進行傳承。當然,大巫不會只是一個弟子,但在薩滿教中這一點做的非常民主,是進行一種類似於科舉的秘密考試,選擇成績最好的,再由大巫帶領一段時間,在大巫大限將至時,把衣缽傳給他。

這種大巫內部的選材考試進行得非常神秘,外人很難了解到具體的內容。但肯定不止是巫術這一項,還包括治國方略,內政思想,排兵佈陣,建築設計等方方面面,是個綜合能力的考察。從某種意義上說,高句麗國的大巫掌握著當時最尖端的知識和科技,而且是以某種嚴密的組織方式服務著朝廷,是政府智囊團的雛形,只不過帶有強烈的宗教色彩。

看到這些,廖煥生直覺中已經發現,大巫絕不僅僅是東北原始宗教的傳承者,其中很多思想都有墨家的影子。民主、技術、傳承、開智、堪輿、守城這些神秘和隱晦的內容,似乎正是墨家思想對原始宗教的改良,而墨家的思想中一樣尚鬼神,倒是和原始宗教思想並不衝突。

廖煥生又想到,唐代武則天時,高句麗為李績所滅,但高句麗巫術並沒有一併消亡,而是由此轉入民間,轉入了地下,依舊活躍在廣大的農村,慢慢被人稱之為薩滿教。薩滿教的民間化,其實造成了原來巫術中墨家那部分治國理念,軍事理念,建築機關技術慢慢失傳了,畢竟對鄉土農民而言,溫飽是最重要的,治病是最有用的。墨家的東西不能吃不能喝,學來無用。

但在之後的歷史長河中,有一點被傳承了下來,就是對中原政權的顛覆,孜孜不倦的造反嘗試。特別是明清時,薩滿教與白蓮教、百貫道的融合,形成了非常具有破壞性的宗教組織,而一直

《院上村書記》 第二百一十七章 刺青 (申)(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