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苟且之事不可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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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伶說完,陶月兒整個人像被捉姦在床似的,紅著臉擺手道:“沒、沒有的事,我沒有跟阮掌櫃上床!” 花伶眼睛睜得更大了,眼中寒芒冷冽:“上床?”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去他的房間,沒有被他壓在床上!”陶月兒越解釋越覺得有問題,花伶整張臉黑得快要滴出墨來。 “總之,這是、是個意外……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做!”陶月兒深吸一口氣,做了結案陳詞。 “哦————”花伶長長的聲線劃過,讓陶月兒羞愧的無地自容。 她緊接著又道:“你要相信我,雖然漂亮的男人溫柔起來格外有魅力,雖然我也不討厭他,雖然我第一次嚐到被男人喜歡的感覺,但……” “但什麼?” “但是我是有原則的人,三媒六聘,正式嫁娶之前,我不會……” “不會什麼?” “不會與他行苟且之事!”在花伶越來越黑的臉色中,陶月兒咬著牙說完。 而後,花伶便更生氣了。 “你竟還想三媒六聘,正式嫁娶?” “我……我沒有!但……”陶月兒有些心虛。 她確實沒想過跟阮掌櫃發生點什麼,但成婚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她的解釋越描越黑,有些蒼白。 花伶嘲笑他:“你見過幾個男人?” 陶月兒掰起手指,怔了半晌,啞啞道:“深交過的……只有一個。” 花伶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模樣,回了她高深莫測的一笑。 陶月兒接觸過的男子,有深交的,只有陸冠廷一個。 陸冠廷與她從小青梅竹馬,十分熟悉。在陶月兒看來,他溫柔善良,又有能力、負責任。既不攀附權貴,也不貪慕虛榮,已經算是世上男子的楷模,就算娶了旁人,那些曾經溫暖相扶的過去,也永遠留存在心底。是她心中永恆的白月光。 她恨不起來。何況,他娶的還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她對他們,只有愛護,沒有妒忌。 而阮煙羅,與陸冠廷很不一樣。 阮煙羅是在市井中摸爬滾打,屹立不倒的行業頂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從指縫裡漏出來的,都夠她一輩子吃穿不愁。但,生命中的每一筆錢,或許都在暗中標好了價碼。她實在不敢輕易地拿。 陶月兒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突然似想到什麼似的,拿起《清靜飲膳食錄》道:“對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李青竹究竟是什麼人?我在妙香堂待了許久,才知道芝蘭此種香料,屬千金難求的稀罕物,她竟用來做菜?” 花伶一愣,旋即笑了。 做菜算什麼? 兒時在清心泉中,她鋪了滿池芝蘭花瓣為自己沐浴也是常有之事。回憶起往昔,花伶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面上綻放的笑意讓陶月兒不禁看痴了去。 許久,花伶才微一搖頭,淡淡道:“抱歉,我不知道。” 三日後,是陶月兒和花伶搬家的日子。 這半月來,陶月兒和房東軟磨硬泡,終於談妥了一間位於西街的二層小樓。 小樓臨近西市,交通便利,但因整條街都是做喪葬買賣的,故而租金便宜。 陶月兒詢問過花伶,花伶坦言自己不怕這些,於是她也不那麼在意,只想著比他們住貧民窟要好。梅雨季節裡,至少平日屋頂不會漏雨,牆壁不會起黴了。 搬家這日,陶月兒提早一個時辰回到家中,花伶已經收拾好一切。但雖說是收拾了,其實也就是兩個包袱。他們的吃飯用具,以及為數不多的香具和兩本書。其餘的物件便都留在了貧民窟中。 花伶穿著白衣白綬白靴,青絲末尾處紮了一條紅頭繩,垂吊在腰間,一點都不顯女氣,更多了一絲雅緻。 他昂首走在前頭,陶月兒揹著兩大個包袱走在後面,一路上吸引了眾多人的注意。 不,確切來說,他們都是在看花伶。 花伶無疑是吸引人的。 他鳳眸微挑,唇色殷紅,下頷骨線條完美,微敞著的美人骨橫梗在領口,雙手自然下垂,踏著慵懶而隨意的一字步。既不失大家風範,又沒有刻意去端著,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天生的貴族氣質。 陶月兒與他一比,活活被比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跟班。還是年紀頗大的那一種。 不像丫鬟,甚至有點像奶孃。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伶少爺’啊。” 一聲若有似無的嘲笑在身後響起,花伶和陶月兒皺眉,駐足回頭一看,便見著一英姿筆挺的紅衣少年郎。他纁衣玄綬,腰間佩金紋玉佩,背覆一柄赤金寶劍。 服飾古來以朱玄為貴重吉色,平民穿不了這樣顏色的衣裳。他走在大街上,也真不避忌什麼,鮮豔得很。時刻提醒著旁人,他身份了得。 此人正是此前大鬧疫症所,害得疫症所化為灰燼的九方術士,季寒羽。 “陶月兒,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甘願當個奴隸?”季寒羽走到陶月兒身前,掂了掂她背上的包袱,搖頭嘆道:“可不輕啊。” “你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子拿這麼重的東西,你好意思嗎?”季寒羽扯著嗓子問花伶。 在外人看來,陶月兒確實像個粗使丫鬟,呼來喚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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