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闇火(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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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驚天魔氣如山崩海裂般爆發開來時,於謝世瑜一行人是深夜,而於藍昶阿婧一行人來說,卻已是黎明瞭。
此時此刻,在藍昶和阿婧所在的馬車上頭,烏雲瀰漫,天空中全然不見黎明的光芒,反而烏沉沉地,叫人見了只覺得如同心頭堵了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本是安然待在馬車中的阿婧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股魔氣,頓時一怔,臉上兩分驚詫還未浮出,手就已經先一步拂開了車簾。
“這……是……”
阿婧從馬車的車廂內探出頭來,瞧著那魔氣的方向,心中發沉,直覺不好,但要說哪裡不好的話卻又說不上來。
——為何她會忘卻了往事呢?
阿婧懊惱地拍了拍頭。
而一旁的藍昶則是被阿婧的舉動從睡夢中驚醒,一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邊迷迷糊糊地開口道:“阿婧,你在瞧什麼吶?”
阿婧抿了抿唇,還未開口,一個略顯古怪的聲音就從車廂內傳來,道:“還能有什麼?不就是那魔氣麼!哦,我倒是忘了,你一個小小凡人,自然是看不到魔氣這種東西的!”
藍昶不由得睜大了眼。
畢竟也是,誰能夠想到,他的隨口一問就能引來這麼一頓嘲諷?凡人怎麼了?妖魔鬼怪又怎麼了?
妖魔鬼怪了不起啊!
——可惡的臭鳥!
藍昶憤憤地向著車廂的一角瞪了一眼。
在那裡,一隻與普通麻雀無異的小鳥正大爺樣地蹲著,佔據了車廂的一大半地兒,反倒是把藍昶這個“大個子”給擠到了一邊。
這隻“麻雀”,正是那畢方的一個化身。
但為何畢方會化作麻雀與阿婧和藍昶二人同行,而他們又要去向何方?
這還要從幾個時辰前說起。
幾個時辰前,當蕭若水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同阿婧道“從今以後,你便名為蕭婧”後,阿婧猛地怔住了,而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便從她心中升起。
——蕭婧?
在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阿婧心中有茫然,有懷疑,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安心。
如同飄蕩著的浮萍終於落地似地安心。
當修士還是修士,還有那記憶皮囊和跟腳時,名字於他們,不過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他們知道自己從何處來,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他們的人生和他們所度過的時間,在他們腦中化作浩浩蕩蕩的長河,從源頭開始,裹挾著他們往遠方行去。
在這個時候,名字是代號,是稱呼,甚至於是累贅。
但有一天,他們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失去了時間留予他們的經驗和刻痕後,那一條原本沉穩的長河便化作了怒吼的大海,將他們的步伐衝得七零八落,再也不復曾經的沉穩。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卻能叫他們在這浩瀚的世界中站穩腳跟。
於人、於世間所有的智慧生命來說,通常會有三個最簡單也是最深奧的問題困擾著他們。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往何處去?
這三個問題,於愚人而言,他們往往可以信口拈來,而智者卻通常被問得啞口無言。
阿婧雖非愚人,也非智者,可她卻依然被這三個問題所困擾,只感到自己在世間如同浮萍般飄飄蕩蕩。
雖阿婧從未明言,但她卻時時刻刻都感到了一種不安,甚至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慮和恐懼。
這樣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未知的過去,和未知的未來。
可奇異的是,這些不安、憂慮和恐懼,卻都在她聽到“蕭婧”二字後被盡數抹去。
在這一刻,阿婧,又或是蕭婧不由得笑了起來,一直似蹙非蹙的眉間舒展開來,竟是如同萬花齊放。
她望著蕭若水,眉眼彎彎,輕聲道:“爹?”
第一聲時,還帶著些許疑惑和遲疑,但第二聲時,卻已是肯定:“爹!”
這麼快就相信蕭若水,並非是阿婧太過於輕信,也並非是因為那相似的面容遮住了阿婧的判斷力,而是因為蕭若水身上,有著一種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威信和說服力,叫天性多疑的阿婧竟都生不起質疑來。
這樣的氣勢似是虛無縹緲,但卻又實實在在,叫人折服,就好像有一個明明之中的聲音在告訴旁人“蕭若水是不會說謊的”。
蕭若水是不會說謊的。
因他不必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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