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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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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罰。

這兩個字眼雖然力度不大,輕飄飄的從那張薄唇裡吐出來,卻重若千鈞,力道大得能砸死人。

朝術喉結滾動,又痛又難受,胸腔裡還瀰漫著一種連他自己都難以說清道明的酸脹委屈:“是,殿下。”

他的聲線都疼得發顫。

眼眶泛著酸意,怕自己哀怨落淚的模樣汙了太子的眼,朝術連忙低下頭掩飾。

“不過。”蕭謙行話鋒一轉,“四弟,他是孤宮中的人,理應由孤親自教導,你不該擅自插手。無論他成何體統,都是孤一手操練的,你越界了。”

這幅不軟不硬的態度就是蕭謙行慣用的伎倆,蕭子宴磨著牙,惡狠狠地朝他看去。

那話根本就是在譏諷他不懂教養,擅自攀越界限,還插手自己皇兄的事情,若是讓那群老頑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參他幾本。

皇帝那兒還好說,最多就是口上責備他一兩句,實際上不會有任何處罰。

唯獨母后那兒,必定又逃脫不了一頓數落。

那女人念起經來,他頭都大了。

蕭子宴同蕭謙行兩人各懷鬼胎,各種刀光劍影的明爭暗鬥,宮人們甚至還有一種麻木的習慣,不過到了白熱化的期間,還是免不了害怕驚慌罷了。

眾人同情地看了一眼朝術,可以看得出他已經痛到微微發著抖了,那傷重的地方都已經泛著烏紫,腫成了一個饅頭。

可惜在場的兩位主子不開口,沒人敢站出來說半句話。

朝術痛得感覺自己都要死掉了,但疼痛似乎更加讓他清醒,腦子以一種可怕的速率轉動著。

他猛然驚覺,看似重視自己的太子,似乎從未過問自己進宮的緣由。

只有瞭解得越多感情才會越深厚,太子竟是從未深入挖掘過他的過去。

這可真是……

不過玩物爾爾。

他嘴裡苦澀得要命,在這一剎那中終於想明白了。

在意的人高高在上,同奢望者的身份不平等,所以是不會把目光放在底下的人身上。

他只要一日是跪著的,就一日無法被重視。

只有當他有權有勢之時,才能擁有那束白月光。

心臟宛如刀割,感情並未摻揉進雜質,只是多了幾分決心而已。

不過,只有最瞭解太子的四皇子蕭子宴才察覺到了不對勁——蕭謙行決計對那個小太監有不一般的想法,他根本不像是表面那麼風輕雲淡。

這場戲唱到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結局,那就沒必要再繼續演下去了。

蕭子宴施施然地朝著蕭謙行告退,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卻不曾注意到太子溫和皮相底下,那暗藏尖銳鋒利的恐怖殺意。

朝術的手終於可以得到及時治療了,得虧他皮糙肉厚耐造,不然那塊皮都得燙沒了。

不過現在看上去也不是怎麼好看就是了,浮腫般的醜陋,一塊白一塊紅的,冰塊敷在上面,好久才止住痛意。

不,與其說是沒了痛感,倒不如說是太痛了,到了現在就變得麻木了。

蕭謙行一直在一旁盯著看,朝術怯生生地,很想跟他說醜,希望太子不要把目光一直放在這上面,可是他不敢說出任何會違逆太子的話。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蕭謙行淡然道:“無礙,孤那兒的金瘡藥塗了,再配置一些祛疤痕的藥膏,內服外敷,會盡早恢復原貌的。”

確實,上次他的後臀受傷極重,被打得血肉模糊,肉和布料幾乎都黏在一起,幾乎不成人樣,最後還是養好了,肌膚也在養護當中恢復光滑如初。

朝術喉嚨有點兒啞,他乖巧點頭:“我明白的,殿下。多謝殿下賜予奴才的傷藥。”

“你在怪孤嗎?”

“奴才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蕭謙行直勾勾地看著他。

朝術驚慌失措:“不是的,奴才不會怪殿下。奴才知道剛才是四皇子有意要為難奴才,殿下只是以大局為重。”

冰敷過後的左手就該上藥了,太子在這趕著,朝術一時間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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