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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林玲沒有拒絕他,真正像一對老朋友,有時候兩個人會一起吃個晚餐,還是她做飯,他收拾,有時候回來了晚了,他也只是上來喝一杯咖啡或者茶,兩個人就在房間這麼待著,她看手機,他看著她。鹿林玲一直告訴自己,她只是太寂寞了,在這個城市,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哪怕是他,偶然的陪在她身邊也是好的。看他的車和衣服,應該過得不錯,再說了,他成績一貫那麼好,想必工作也不會差。只是當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想過問,怕一問沒救再也藏不住了。帝都的天越發的冷了,鹿林玲開始想念溫暖的加州。早上,到了公司,習慣性的看看新聞,“加州大火”的訊息出現在國際版的頭條。加州森林覆蓋面積大,氣候又幹燥,森林火災是常有的事,鹿林玲本來想給小姨去給電話,看了看時間,覺得對方可能在休息,想著下班再聯絡看看好了,就開始手上的工作。到了下班,地鐵上又看了看新聞,大火在加尼福尼亞北部開始燃起,目前已經死亡人數已經七十多人,失蹤人數有八百多人。他們住在洛杉磯洲,但是小姨有工作業務在加尼福尼亞州,她經常開著車在118號公路上,而現在,影片裡這條公路上冒著濃密的大火,汽車飛速的從大火和濃煙中穿過,鹿林玲連忙給小姨去電話,可是電話一直在無人接聽。直到走到家門口,電話也一直在無人接聽的狀態。鹿林玲不安極了,開始看機票,她一定要回去,要去看看小姨,不能出事,現在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陸楊在車裡等了許久,自從找到鹿林玲後,他幾乎沒有再接受出差和加班,哪怕知道她可能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飯,他也早早的等在她家樓下。只要知道她會回家,等再久他都覺得安心,滿足,只要她會回來。鹿林玲腳步加快,手裡翻看著最近一趟的機票,走進電梯都沒有發現陸楊一直跟在她身後。開啟房門,機票已經定好了,她給他們小組的領導打電話請假,同時翻出行李箱,收拾行李。陸楊站在沒來及關的大門口,看著鹿林玲一邊跟人說要回加州,一邊往行李箱裡亂塞衣服。回加州?她又要走了?他才剛剛找到她,他還沒有好好跟她說說這些年的事情,她不可以走,哪裡都不可以去。如果她再消失一次,他還要怎麼獨自活下去!“不可以!你不可以走!”嘶吼著搶過她的電話,一把把人摟著懷裡。“鹿林玲,我告訴你,你哪裡都不可以去!”鹿林玲突然被搶過電話,腦子裡都是剛剛影片裡漫天的大火,和一串串失蹤人口的資料,維持了一路的鎮靜,這個時候全然崩潰。“放開我,你t放開我,我要回去,我現在馬上要回美國,你以為你是誰,我早就忘記你了,早就不喜歡你了,你憑什麼管我,你算什麼東西,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一個人不管不顧的拳腳相加,一個人只是死死的摟住懷裡的人,一步也不動搖。鹿林玲不知道自己瘋了多久,直到自己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才停下來。安靜下來的房間,只聽到電話在不停的震動。鹿林玲眼裡都淚水,化開的眼線和睫毛膏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破碎的螢幕上是林麗萍的來電顯示。“你放開我!”“我不會讓你走的!”“放開,我不走,我接個電話!”“小姨……”-“好了,我上週不是說了我這個星期在澳洲度假嗎?你這孩子都什麼記性,別自己嚇自己了,小姨沒事,家裡我也跟鄰居問了,火沒到我們那,只是這次山火實在是太嚴重,……”“嗯,那你記得每天都給我打電話或者發個資訊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嗯,掛了。”鹿林玲掛了電話,一下子放鬆下來,整個人腿都是軟的,直往下滑。身體落到一個寬厚的懷抱裡,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握著她的左手,潔白修長的手指包裹住她的手掌,拇指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手背。脖子上有一個毛絨的頭往裡鑽,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鎖骨上,激的她泛起一陣一陣的寒顫。想起剛剛自己鬧的那一出,口不擇言的那些狠話,自己的指甲縫上還有隱隱的血跡,不知道剛剛是劃破了他哪裡,只曉得自己的是瘋癲了,氣狠了,手上腳上沒有留一分力,全是下了狠手。“好痛!”埋在她脖子裡的讓人,低啞的聲音,悶悶的,滿是委屈。鹿林玲理虧,不敢動,柔著聲音問,“你先放手,我幫你看看。”“不要,你那麼討厭我,我怕你看到我更生氣。”討厭,或許曾經很討厭過,那是因為曾經太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澱在記憶裡的都是他對她的好,或許還有討厭,但是掩蓋不住的是更多的喜歡。“嗯,討厭,討厭你的不告而別,討厭你說話不算數,你說了會陪著我的,可是最後你還是一聲不吭的消失了!你叫我怎麼不討厭你!”腰上的手越收越緊,身體感到疼痛,心裡卻無比酣暢,那些年憋著的疑惑,青春期蔓延至今的疑惑,終於找到出口。“你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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